中午,乔梁一行在酒店接受了金城市关州商会的招待宴请,这次到西北招商考察,县里边提前跟金城市的关州商会对接,也得到了商会的大力支持和协助,并且积极帮忙联系项目,为达关县此次招商之行提供了很大的助力。
出席中午午宴的,还有江东省驻西北帮扶办事处的主要领导。
江东省和西北省早前就签订了帮扶结对协议,乔梁在凉北挂职时,还对接落实了两个帮扶项目,两地一直都有密切联系。
午宴进行到一半时,乔梁的秘書誉江河不动声色地离席,佯装要上厕所,来到了外边的卫生间。
有人给誉江河打电话了,把手机调成震动的誉江河本想拿起来挂掉,见是郭兴安打来的电话,只好到外边来接,而且出于某种下意识的想法,誉江河没跟乔梁说是郭兴安打电话过来了。
“郭書记。”誉江河恭敬道。
“小誉,你们午休了没有?”电话那头,郭兴安问道。
“郭書记,还没呢,中午我们和金城市这边的关州商会举行宴席,这会还没结束。”誉江河答道。
“是嘛?”郭兴安笑了笑,看似随意地问道,“你们这次招商考察的行程有几天?”
“十天,金城是第一站……”誉江河同郭兴安大致说了一下后边的行程,金城只是第一站,后边还要去其他省。
“看来乔梁对这次招商十分重视。”郭兴安道。
“乔書记在前些日子的全县经济大会上给县里的干部定下了招商的目标,他自然是要身体力行,带头做好表率。”誉江河笑答。
郭兴安眼里闪过莫名的神色,突然压低了声音,道,“小誉,我有件事要让你做……”
誉江河听着郭兴安的话,起先还没怎么在意的他,听着听着脸色一下变了起来,直至郭兴安说完后,誉江河颤声道,“郭書记,这……这……”
誉江河说话都结巴了,郭兴安轻哼了一声,“小誉,你不愿意?”
誉江河心里哆嗦了一下,道,“郭書记,我……我愿意。”
郭兴安这才满意地笑笑,“小誉,你是个很聪明的人,我相信你能办得到,当然,你要见机行事,事不可为就不要强求。”
誉江河喃喃道,“郭書记,我明白。”
郭兴安笑道,“行,那就先这样,咱们随时保持联系。”
郭兴安先挂了电话,誉江河则是一阵失神,拿着手机在原地呆愣楞地站着,他没想到郭兴安竟然要让他做这种事。此刻,誉江河终于知道自己昨晚的直觉是对的,昨晚郭兴安给他打电话似乎要说什么事,最后却是啥也没说,他昨晚还纳闷来着,这会总算是明白了,郭兴安昨晚恐怕就是要让他做这事,只是最后没说。
这下该怎么办?誉江河轻声呢喃着,怕什么来什么,郭兴安之前暗示要他监视乔梁的一举一动他还能接受,但现在却要他那般做,他又该如何抉择?
想到自己刚才已经答应了郭兴安,誉江河一阵苦笑,他其实根本没得选择,难道他敢抗拒郭兴安吗?
“小誉,你是在里头吗?”外面突然传来乔梁的声音。
誉江河此刻在卫生间的一个隔间里,听到乔梁的声音,誉江河心头又是一哆嗦,赶紧道,“乔書记,我在上厕所。”
乔梁笑着关心了一句,“我看你出来上厕所上了好一会儿了,不会是吃坏了肚子吧?”
誉江河顺势答道,“是有点拉肚子,可能昨晚凉皮吃多了,吃坏肚子了。”
乔梁道,“要是不舒服就去诊所开点药吃,别耽误了。”
誉江河道,“乔書记,我没啥事,一点小问题而已。”
乔梁点点头没再说啥,他也是出来上厕所的,刚刚以水代酒,水喝多了,这会出来上小号。
上完厕所,乔梁先行离开,隔间里,誉江河听到外面冲水的声音,悄悄松了口气。只是一想到乔梁刚刚对他的关心,誉江河又有些无地自容,乔梁对他很不错,他却是要陷害人家。
“刚刚郭書记让我见机行事,或许我可以先推一推。”誉江河心里自言自语,此时的他心情仍是没有平复下来。
时间悄然流逝,乔梁的招商考察行程也继续进行着,从金城离开前,乔梁再次和安哲单独坐了坐,一方面是感谢安哲此次给他们招商考察提供的帮助,另一方面,每次和安哲聊天,乔梁都感觉受益匪浅,安哲的人生阅历、感悟包括工作经验等等,都是乔梁需要学习的。
乔梁此次带队招商考察要去好几个地方,县里边,县長常成良在家主持工作,而乔梁将委办主任陈方阳留在家里,陈方阳也是心领神会,每天都跟乔梁汇报县里的情况。
县大院,县長常成良听着经济开发区管委会主任赵文传的抱怨,压着心头的不耐烦,道,“文传啊,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你跟我抱怨没用,这是乔書记做的决定,你来找我有啥用?你有意见应该去找乔書记,你跑我这来是找错地方了。”
赵文传苦笑道,“常县長,这不是乔書记没在嘛,所以我就只能来找您了。”
常成良似笑非笑地看着赵文传,“文传,我看你是不敢去找乔書记,所以才跑到我这来的吧?”
赵文传陪着笑脸,“常县長,您是我们的老领导了,我们开发区的干部也都跟您比较亲近,所以一致推举我来找您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