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早已给每个人都暗中标好了价格,能不能出卖,无非是看价格到位了没有。誉江河脑海里冒出这么一句话。
同乔梁吃完午饭,誉江河借口回去午休一会,随后回到自己宿舍,给段珏打了一个电话过去,约对方晚上出来见面。
电话这头,段珏听誉江河主动约他晚上碰面,脸上不由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他就知道誉江河肯定经受不住诱惑,昨晚誉江河听到银行卡有多少钱后的反应已经让他对拿捏住对方有了八成把握。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年头,钱办不到的事终归还是少的。要不是之前让人在江州打听到乔梁的一些为人处事,段珏都忍不住想试着用钱看能不能收买乔梁,但越是打听到乔梁在江州的一些所作所为后,段珏越是不敢冒这个险,生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反倒是誉江河这边有郭兴安兜底,段珏才敢放心大胆地收买誉江河。
时间一晃到了晚上,段珏主动来到县城,在饭店订好包厢后,段珏给誉江河发了条短信,没一会,誉江河就来到了饭店。
誉江河晚上下班后就从县大院离开了,这是乔梁看誉江河今天没精神,让誉江河早早下班回家去休息。
包厢里,段珏看到誉江河过来,乐呵呵地站起身,“誉秘書来了,快坐快坐。”
段珏说完,又将口袋里的卡掏了出来,“看来这张卡今晚我可以送出去了。”
誉江河听到段珏的话,瞅了眼段珏手上的卡,脸上有些尴尬,对方这话仿佛在讽刺他昨晚装清高不收,今晚赶着来拿钱似的。
当然,誉江河清楚段珏可能没那个意思,只是他现在心思太敏感。
坐下后,誉江河开门见山道,“段总,您想把乔書记弄走,只能想办法让乔書记犯错误。”
段珏眨了眨眼,“我明白,只是誉秘書有什么好办法吗?”
誉江河道,“过些日子永明市金钛卫浴集团的蔡董事長要来达关县进行投资考察,这个蔡董事長是个嗜酒之人,之前乔書记到金钛卫浴集团进行招商时,陪这个蔡董事長喝醉过一次,这次那蔡董事長过来,我估计乔書记大概率还是会跟对方喝的。”
段珏神色一动,“你这么确定?”
誉江河道,“乔書记对招商工作十分重视,否则他也不会在之前的招商考察中亲自挂帅,因此,为了能促使金钛卫浴集团在达关县投资设厂,乔書记肯定会对那蔡董事長的到来十分上心,到时为了让蔡董事長尽兴,难免又要陪他喝几杯。”
段珏若有所思,“然后呢?”
誉江河瞥了瞥段珏,“然后……乔書记要是喝醉了,自然就可以做一些文章。”
段珏沉思起来,自言自语道,“前提是乔梁得喝醉了啊,如果他没喝醉,那就啥都做不了。”
誉江河点了点头,“没错,所以就要看运气了。”
段珏盯着誉江河,突地又问道,“那如果乔梁喝醉了,你打算怎么做?”
誉江河脸色微不可觉地变了一下,道,“这个我没想好,我只是帮段总您提供这么一个信息,后面怎么做,就要看段总您能否想到什么办法了。”
段珏似笑非笑地看着誉江河,“誉秘書,你今晚既然约我出来并且还提供了这么一个信息,我想你心里也已经做出了选择,既然如此,那你有什么点子就别掖着藏着。”
誉江河目光微变,他是想到了一个点子,但他的点子并没啥新意,无非是继续上次没有完成的计划,上次乔梁跟蔡景德喝醉的那晚,要是没有那个突如其来的电话,或许他当时就用乔梁的手机打电话叫小姐了,这次一旦乔梁喝醉,其实还是能用这个计划。
犹豫了一下,誉江河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段珏听了眼神微微一亮,笑道,“好,这是个好办法。”
誉江河苦涩道,“段总,如果用这个办法,那牺牲掉的可能是我的前途。”
段珏笑呵呵道,“誉秘書,天上不会掉馅饼,任何东西要得到都是要付出一定代价的,你说是吗?更何况结果也不至于像你预想的那么糟糕,即便当不了乔梁的秘書,你还可以调回市里,等风头过去了,郭書记日后会重用你的。”
誉江河喃喃道,“就怕我连工作都保不住。”
段珏摆摆手,“还没发生的事没必要想那么多,当务之急是先把乔梁弄走,后面的事后面再说。”
段珏说完眉头又皱了起来,“你提供的这个点子,前提是建立在乔梁会喝醉的情况下,如果没有发生那种情况,那就一切都白搭,所以这事还是充满了不确定性。”
誉江河点头道,“没错,但现在除了去赌这个不确定性,我想不到任何办法,除非说段总您能慢慢等机会,不过我看段总您好像很急。”
段珏挑了挑眉头,他要是有那个时间慢慢等待机会,就不用花这么大代价找誉江河了。
想了许久,段珏叹了口气,“虽然只是一个不确定的机会,但我们却不得不去赌,否则连半点机会都没有,接下来我们得围绕这个不确定的机会去好好设计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
誉江河听了没说什么,但他的眼神却是直勾勾盯着段珏拿在手里的卡。
段珏见状哈哈一笑,“誉秘書,这卡给你,事情最后要是成了,京城的那套大平层我立刻安排过户给你,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