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梁心知洪百川这话是在质问他,不过洪百川明显不屑于直接跟他斗嘴皮子,他直接给郭兴安打电话。
乔梁也不着急,站在原地静静地等着。
电话这头,刚刚没接段珏电话的郭兴安,这会倒是很快接起了洪百川的电话,他正拿手机看来着,刚注意到段珏给他打了三个未接来电,因为他刚才在郑国鸿办公室,所以手机调静音了。
这会出了郑国鸿办公室,看到段珏打过来的几个未接来电,郭兴安本是要给段珏回过去,结果洪百川的电话就进来了。
见是洪百川给他打电话,郭兴安怔了怔,洪百川怎么会打电话给他?两人工作上并没什么直接交集,一个是省城黄原的一把手,一个是关州的一把手,而洪百川的地位又高他一大截,因为对方还是省班子领导,除此之外,他跟洪百川不是很熟悉,毕竟交集很少,私交更是没有,手机通讯录里虽然存有对方的号码,但他要是没记错,这还是他第一次接到洪百川打来的电话。
“洪書记,您好。”郭兴安接起电话,态度保持着该有的尊敬。
“兴安同志,你们关州的干部都是这么胆大妄为的吗?抓人抓到我们黄原市大院来了。”洪百川正在气头上,开口就是质问的口吻。
“洪書记,您这说的是啥情况?我被您给说糊涂了。”郭兴安一头雾水。
“兴安同志如果不清楚,那就好好问一下乔梁,问他到底是想干什么。”洪百川冷哼一声,他对郭兴安不是很客气,因为他有这个底气。
郭兴安听到又是跟乔梁有关,脑袋一下就大了,乔梁现在跟他的关系很微妙,对乔梁,他如今是想管又有点管不动,不过此刻洪百川说的话确实把他整糊涂了,道,“洪書记,您稍安勿躁,我这就给乔梁打电话问问是怎么回事。”
郭兴安不知道乔梁现在就在黄原市大院,挂掉洪百川的电话,郭兴安立刻就给乔梁打了过去,开口就问道,“小乔,你现在在哪?”
乔梁道,“郭書记,我在黄原市大院,刚刚洪書记给您打电话,我都听到了。”
郭兴安纳闷道,“你去黄原市大院干什么?怎么我刚听洪書记说什么抓人抓到他们市大院去了,这是怎么回事?”
乔梁道,“郭書记,是这样的,洪書记的秘書段嘉宏涉嫌一桩发生在我们达关的命案,经过我们县局办案人员紧锣密鼓的调查,终于有了确凿的证据,段嘉宏有重大犯罪嫌疑。”
郭兴安闻听呆住,不敢置信地问道,“也就是说,你带人到黄原市大院是去抓洪書记的秘書?”
乔梁认真解释道,“郭書记,事情是这样没错,但我们县局这边已经有确凿的证据,考虑到犯罪嫌疑人身份特殊,所以我也一起随行,打算先跟洪書记汇报,可是洪書记拒不见我,我只好先让县局的同志抓人了。”
郭兴安听着乔梁的解释,眉头直跳,“小乔,你……你也太胆大包天了,这种事你怎么不先跟我汇报一下?谁让你直接带人去抓洪書记的秘書?”
郭兴安不管缘由便开始责备乔梁,乔梁眨了眨眼,道,“郭書记,洪書记的秘書牵扯到命案,我听到县局的汇报后,非常震惊,一时情急就忘了跟您汇报。”
郭兴安神色恼怒,他显然不相信乔梁这话,对方是跟他睁眼说瞎话,正待开口训斥乔梁,转头看到郑国鸿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来,正注视着他。
郭兴安心头一凛,赶紧道,“郑書记。”
郑国鸿微微一笑,“兴安同志,跟谁通电话呢?”
郭兴安道,“郑書记,我正和小乔通电话来着,这小子简直是乱来,洪百川書记都把电话打到我这兴师问罪了,小乔竟跑到……”
郭兴安话没说完就被郑国鸿打断,“小乔现在是在黄原市大院吧?”
郭兴安愣了一下,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郑書记您知道?”
郑国鸿招了招手,“把电话给我。”
郭兴安愣愣地把手机递给郑国鸿,就听郑国鸿道,“小乔,人抓到了吗?”
听到郑国鸿的声音,乔梁一时有些发怔,郭兴安下午也来黄原了,而且去了郑国鸿那?
脑海里的念头一闪而过,乔梁神色振奋道,“郑書记,人抓到了,不过因为刚刚洪書记没时间见我,所以我没能及时跟他汇报,洪書记这会有点生气呢。”
郑国鸿淡淡道,“你把电话给百川同志。”
听到郑国鸿的话,乔梁眉毛一扬,看着眼前一副高高在上样子的洪百川,态度恭敬道,“洪書记,郑国鸿書记要跟您通话。”
洪百川目光一凝,他本来是一副兴师问罪的姿态,等着看乔梁被郭兴安严厉批评,起先听乔梁喊的还是‘郭書记’,结果刚刚似乎变成了‘郑書记’,心里正有点疑惑,这会听乔梁说郑国鸿要跟他通话,洪百川将信将疑地接了过来,他虽然相信乔梁不敢骗他,但心里却又纳闷郭兴安怎么这么巧和郑国鸿在一起。
“郑書记?”洪百川接过电话,不太确定地喊了一句。
“百川同志,是我。”郑国鸿呵呵一笑,“听说乔梁那小家伙把你惹生气了?”
乔梁那小家伙……瞧瞧,听听郑国鸿那亲切的口吻,洪百川已然预感到了此次谈话的基调。
果然,洪百川听郑国鸿又道,“百川同志,关于你的秘書段嘉宏涉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