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悔意

【这可真是一场好戏，也不枉费我演了那么久，我很期待娄湛接下来的表现。】娄初白兴致盎然地看着画面中呈现出的场景，看样子娄湛应该不好受。

是后悔？愤怒？亦或者是难过？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娄初白把玩着手中这缕金色的灵气，象征着娄湛的金色灵气化作一只小小的龙缠绕在娄初白的手腕上。

模拟着龙类爬行的触感让娄初白的手腕微微发痒，他伸手安抚了一下有些躁动的灵气，【系统，你说我现在还差多少灵气才能飞升？】

【……这我可不知道，说要飞升的是你，攻略气运之子的也是你，始乱终弃的还是你，你就不能消停消停吗？】

【可是俗话说得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要是飞升了，作为和我绑定的你岂不是就走上统生巅峰，拳打主神，脚踩世界意识都不是梦啊。】

系统被娄初白这大胆的想法吓得，但很快反应过来，娄初白在骂它是跟着得道之人飞升的鸡犬。

【……这种梦你自己做做就好，倒也不必说出来。】

娄湛自虐般地看着空中的画面播放了一次又一次，他怒极反笑，温柔的眉眼笼上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郁：“宇文铭城，你想全身而退——休想。”

他的目光锁定在宇文铭城身上，那视线似乎在思考如何把人千刀万剐，他看着宇文铭城如何诱哄娄初白把他当做自己，看着他肆意侵占娄初白的身体，看着少年像一朵精心呵护的娇花却在他人的注视下绽放。

娄湛失神地注视着里面的一切，宇文铭城几乎做了所有自己想做又不敢做的事。

一股他再也无法忽视的念想侵占了他的全部，娄湛伸出手想要抚摸少年脸颊上沾满的眼泪，但是摸了一个空。

他意识到这已经是在过去发生过事，身处不同时空的两人根本不可能触碰到对方。

可是看着少年清醒后仿佛破碎的模样，娄湛的心感到一阵阵窒息。

他想起那段时间自己还沉浸自己的世界对少年不管不问，在接下来，一切的异样都找到了缘由，但是现在却没有后悔药可吃。

自己妄想的少年和卓华一起骗了自己原来只是一场笑话，是自己的多疑让他失去了娄初白。

娄湛一直知道自己向来多疑，但是他纵容了自己的这个瑕疵，在他看来，这根本算不上什么。

他甚至还为自己这一点感到骄傲，多疑——多么好的一个特质。

既可以让自己变得谨慎的同时，也能让他更加全面的掌握自己的手下。

但是他忘了一点，针对属下的多疑能够让他成为一个合格的主子，可是针对爱人的多疑，则会成为双方之间隔阂的裂隙。

这个裂隙终究会越来越大，直到大到两人再也不能彼此心意相通。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自己已经抛弃了他。

娄湛又想起那日少年喝下毒酒时的表现，他到底怀揣着怎样的心情万念俱灰地喝下它的，娄湛也不敢再去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