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是你吗?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早在之前娄初白就有过‘不说话’可能是自己认识的人的猜想,但是他万万没想到会是之前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影,他以为他早就回到娄湛身边去了。
见伪装已经被识破,塞缪尔也不再遮掩:“是我,但是我叫塞缪尔。”
“塞缪尔?”
“我的真名,之前在天澜我的名字和身份都是假的。”塞缪尔像是有些不好意思,有些局促地解释道。
“那你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刚刚还是娄湛认出了你。”
“你别和他们走,我想让你留下,哥哥会答应我的。”塞缪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认真又诚恳,他直直地看着眼前的青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在看到青年要跟那三个讨厌的人离开,他心里就格外不舒服。
明明是他一直守护着人,凭什么别人要来抢走。
娄初白闻言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塞缪尔口中的哥哥应该就是教皇安格斯·威廉姆斯,毕竟在教廷也只有他才掌握着生杀予夺的大权。
一想到被塞缪尔围观了自己和这几人的爱恨纠葛,娄初白蓦然感觉自己在他面前连一丝底裤都没留下。
而且如果塞缪尔一直以来真的在暗处保护他的话,那也该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
一时间,娄初白有种老底被掀干净的错觉,他忍不住咳嗽一声,不带任何希望地问道:“那你怎么认出我的,明明我和之前的样子不一样了对吗?”
塞缪尔没想到娄初白会认出这样的问题,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因为我的任务就是监视你啊。”
娄初白一噎,他以为塞缪尔会说什么看到你的一瞬间就知道是你之类的鬼话,但是他没想到塞缪尔是如此的清纯不做作。
塞缪尔想了一下继续补充道:“不监视你,我就没有金币,没有金币我就买不了我喜欢的小吃。”
最后他认真地点了点头,“嗯,就是这个原因。”还有,他喜欢一直看着娄初白的感觉,塞缪尔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娄初白觉得自己的膝盖又中了一箭。
系统:【某人的魅力似乎在塞缪尔面前失去效果了。】
娄初白:【……】
“所以监视我到底是谁让你来的?”娄初白有些心累地问,但他也没指望从塞缪尔口中知道答案,因为总不能指望他卖雇主吧。
但这次,是娄初白低估了塞缪尔。
“当然是哥哥啦。”
娄初白神色有些复杂:“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塞缪尔疑惑地看着娄初白,像是在奇怪他为什么会问出这么低能的问题:“哥哥又没说过不能告诉别人这件事。”
娄初白:“……”
娄初白:【他真的我哭死。】
系统:【……你让我去查查他是什么品种的大傻帽。】
“所以,你到底监视我多久了?”
塞缪尔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给出了一个让娄初白震惊的时间:“大概从你一出生?”
娄初白仔细打量了一遍塞缪尔,思考着对方的真实年龄:“所以,你多大?”
“记不清了,我和哥哥一般大。”
塞缪尔有些不解娄初白为什么会问出这些问题,他的记性不是很好,但是他有哥哥就足够了,只要听哥哥的话就好了。
当初哥哥派他去天澜监视一个人,他就去了,直到回到洲楚,哥哥再没有问起这个人的下落,他也尽职尽责地执行着当初的任务。
只是他有些时候会很困惑,娄初白身边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不相干的人出现,每次他都很苦恼,如果把那些人都杀掉的话——
塞缪尔收回思绪,“你和那些人之间的事情,我都看到了。”
娄初白有些尴尬,但是塞缪尔的语气非常自然,像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和那些人之间的纠葛意味着什么。他脸上的面具挡住了脸上的神色,语气还是像从前一样毫无情绪起伏,唯一让娄初白有些不适的是他似乎离自己很近。
有一瞬间,他竟然有一种被抓奸的错觉,但是在对上那双澄澈的双眼后,娄初白又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们不该强迫你。”
娄初白愣了一下,塞缪尔既然围观了全过程就应该知道,这种局面其实也算是他一手造成的,但是这句话说出来,倒有些维护偏袒他的意思。
第一次见到塞缪尔就是在青楼那种地方,而且貌似也是自己一直在招惹他,甚至有一段时间他也把塞缪尔当做一颗可以利用的棋子,他不知道是塞缪尔单纯过了头还是自己实在是太渣了。
对于塞缪尔得出的结论娄初白不置可否。
他的目光更加专注:“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在教廷没人敢强迫你。”
其实倒也不必如此,娄初白想解释但是无从下口,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告诉义愤填膺的塞缪尔,他其实暗搓搓的也蛮爽。
“我可以叫你白吗?”
塞缪尔的思维跳跃的太快,娄初白差点跟不上。
“我听到他们都这么叫你,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