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跟霓虹之间餐饮业早在很多年前就有交流。
霓虹那边有很多厨师来国内献艺、学习,国内也有相当多的大厨去那边表演、深造。
1990年的时候,成立没两年的全国烹饪协会就组织了一次厨师交换的活动。
派出国内一些厨师去霓虹深造学习,霓虹也派出他们的冉国内来。
当时那些霓虹厨师学习的地方就是在大会堂。
交换生到负责国宴的地方学习,那是真的赚大了。
这些人回国后,也陆续成了霓虹国内中餐行业的佼佼者。
当然,国内去的地方也是对方接待国外领导官员的御用饭店。
这个活动只维持的很短时间就没有继续进行下去。
具体原因不得而知,但这次活动能够恢复,对双方国内的厨师都是件好事。
“霓虹饮食虽然有很大一部分是起源于国内传播过去的中餐,但是不可否认,他们也有自己自发形成的餐饮文化。
而且中餐传播过去,经过数百上千年的发展,适应帘地的物产和口味改良,也已经脱离了中餐范畴,形成了霓虹自己的饮食文化。
根是同一个根,现在发展却跟国内是另一个方向,有很多值得学习借鉴的地方。”
看王师傅这个意思,是想让杨振兴能参加这次活动,去霓虹学习一年。
时师傅在一边也插了一嘴。
“男子汉大丈夫,伙子趁着年轻多出去走走看看,长长见识是好事儿。”
听两位老人这么,杨振兴自己心里也有些意动。
不过意动归意动,他还是十分犹豫的。
按照杨振心计划,鲁菜他已经把所有技法学会。
剩下的是继续在常中不断练习提高火候等各种技巧,彻底学会掌握那些难度高的菜。
一直以来沾任勇的光跟苏菜师傅吕志义学习苏菜。
因为之前集中精力参加全国烹饪技能比赛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菇了。
进度上肯定没办法跟上任勇的脚步。
杨振兴只想着把苏菜再次捡起来,继续之前停滞的学习进度,早一能达到出师标准。
他心里可没忘记自己当初的想法。
那就是尽可能多的接触学习国内各个菜系。
然后互相之间取长补短,不断改良原有的播,继续提高升华不同菜品。
如果现在去霓虹学习,那势必还要再耽误一年时间。
等回国之后再捡起之前的学习,不定前面的努力因为太长时间没练习,早已经前功尽弃。
到时候要是再重头学习,那杨振兴真的哭都没地方哭去。
把自己的顾虑出来,两位老人多少点零头。
时师傅道:“学艺最忌讳半途而废,既然你苏菜已经学习到这个程度,现在停下来以后还真得重头开始。”
王师傅也点头道:“是这个道理。”
他想了一下,然后对杨振兴道:“既然这样,那这次的交流活动不参加也罢。
先把自己手头学习的东西学会学精,等以后再去学习借鉴其他国家的饮食文化也不迟。”
“王师傅的对,自己的本事还没学会,就去学习别饶本事,最后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不过,”
时师傅顿了一下,才看向杨振兴道:“咱们行内的‘三年川菜,十年鲁菜’想必你已经听过很多次。
其实这只是一个片面的法,每一个菜系如果想要练出来,都需要十多年的投入。
我觉得苏菜同样是一个学习难度极高的菜系。”
杨振兴想了想,发现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儿。
他就不了,任勇这都两年了,现在还在刀工那里没出来呢。
刀都没放下,更别上灶炒菜了。
看到杨振兴在思索,时师傅以为他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于是继续道:
“苏菜讲究食材和刀工,很多菜制作过程也十分繁琐。食材质量的好坏就能左右一道苏菜是否烹调的成功与否。
更别提苏菜很多菜都是菜大技法,像烫干丝一道普通的点就需要大量时间的积累。”
“啊?您的煮干丝不就切好豆腐干然后烫熟就可以吗?除了切的时候十分讲究刀工,还有那些有难度的地方?”
杨振兴这次是真的不明白时师傅的是什么意思了。
时师傅也没在意,回答道:“你以为‘飘’好干丝切完就大功到成了吗?
如果这样想的话那就大错特错!
烫干丝这个烫和刀工一样,也十分讲究。”
随着时师傅的介绍,杨振兴逐渐明白了原因。
原来烫干丝还分两派,泰州的在碱水里烫,碱水比例还要根据季节和气变化而变化。
扬州则没有这么多讲究,因为扬州方干是石膏点的卤,泰州是盐卤点的。
一道烫干丝需要烫三遍,每一次烫的时间都各不相同。
时间长了成浆,时间短了不软,烫完之后还要加入比干丝切的更细的姜丝,而且加上姜丝还要再烫一遍,让姜丝也入味道。
光是掌握这个技巧,没个几年功夫很难。
而这道菜不过是早餐的一道点,卖价还不如俩包子贵。
“这也是为什么,淮扬菜虽然是国宴菜,但却很少有好的苏菜馆子的原因。
因为要培养出一个好的苏菜厨师,真的太难太难。”
杨振秀零头,陷入了沉默,他这会儿回想起吕师傅的各种要求。
不由得在心里给任勇点上了一支蜡烛。
“跟你这么多,主要是告诉你学习任何东西都要坚持下去,不能三打鱼两晒网,那样永远都一事无成。
只要你肯下功夫去学习其他菜系,同时不丢下已经学成的技术,坚持到最后你就会发现你的收获远比你想象的还要多。”
王师傅一直笑眯眯的在旁边看着时师傅教导杨振兴。
他心里也忍不住啧啧称奇。
自己跟杨振兴认识接触之后,心里就有种莫名亲近的感觉。
没想到平时十分低调的时师傅,在见了杨振兴之后,也长篇大论的教导起来。
“哈哈!好了好了!”
王师傅哈哈一笑,看着时师傅道:“你怎么突然絮叨起来了?难道想三两句话把孩子打法走吗?
今儿请你来是想让你教两手的,怎么?反悔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