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能——不——能——放下?”
施琅铿锵有力的一个字一个字的问出来,辽德悦被施琅的气势压得往后退了几步,他很想说能,可施琅又拿了一根长枪在手上。
刚刚那一击,也只是扎在他女儿的肩膀锁骨上,这次他不敢保证会不会没救了。
施琅见他不说话,随手就将长枪对着辽德悦的女儿投掷过去,长枪将她的另一个肩膀洞穿。
“不要——,你有什么冲着我来。”
辽德悦马上站在她的身前,施琅这一击,将本来撞到脑袋晕了的她给痛醒,看着挡在身前的辽德悦眼眸流出了眼泪。
“爹,你让开,他真会杀了你的。”
“你闭嘴,男人做事没有你说话的份。”
辽德悦连头都不回,死死的盯着施琅。
“我就问你能放下吗?下一击会是哪里呢?”
那些镖师虽然很诧异怎么叫总教头爹,不过他们还是坚定的围了过去站在辽德悦的面前。
“还挺感人的,你看这画面有没有一点熟悉?像不像当初你屠杀那些张家族人时的样子?”
辽德悦推开将他团团围住的那些镖师,站在施琅的面前。
“将他们放了,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施琅的那句话让他想到了二十年前,在张家宗族祠堂,那些张家最后的反抗力量跟现在如出一辙,他不敢赌施琅下一击会不会杀人。
“早这样不就好了?我只想知道当初是哪些人让你们去突袭张家村的。”
听到施琅的问话,他几次想开口,可话都到嘴边了,又被他咽了回去。
“是要我再给你点决心?”
“灵法寺的方丈了空,丐帮的七袋长老马德望,百花谷的门主凌燕,天机门的白雾烟,还活着的就只剩下了空跟马德望。”
施琅对着其中一个镖师就将手中的长枪投掷过去,这次出手一击毙命将那个镖师从头穿过去。
“你——我都交代了,为何你还要出手要人性命?”
辽德悦对着施琅胸前就是一掌,可他的内力就像泥牛入海,连一点波浪都没翻起。
施琅将他一脚踢飞,扫了扫刚刚被他碰触的地方。
“因为你漏了一个,医仙谷谷主百无命,现在还活的好好的,就连他跟白雾烟生下的孩子百无绝,现在可是天机门的门主。”
听到施琅的话他瞳孔一缩,“既然你都知道怎么还需要问我?”
“都说了只是确认一遍而已,有没有你的指控完全不耽搁我去找他们麻烦,趁我还有一丝良知,自己带着头去张家族地谢罪。”
施琅说完就转身离开,辽德悦看到施琅离开的背影软倒在地。
“总镖头,怎么办?要不要我们跑吧?”
“先送小茹去医馆,我们逃不掉的,以后你作为大师兄要肩负起责任,我也要为自己做的孽负责了。”
噗——辽德悦实在压制不住身体的伤势,一口淤血喷淋到旁边的镖师头上,真的是被喷了一脸,辽德悦也晕了过去倒在地上。
“总镖头,你怎么了?小师弟你赶紧去将医馆的大夫抬过来。”
施琅喜欢光明正大的报仇,原主太猥琐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干嘛要在意别人的看法,以牙还牙不好吗?
历经此事,江湖都传开了,二十年前的张家村惨案苦主回来寻仇了,搞得人心惶惶。
那些已经转型的人赶紧通报江湖,他们举行金盘洗手,还办理的冲冲忙忙,不过声势还是挺浩大的,一副让天下人知道他们不再混江湖了。
以江湖规矩,金盆洗手后一切恩怨一笔勾销,想的倒是挺好的,可要看施琅愿不愿意接受。
这些人就是你跟他说道理他们就要比实力,等你要比实力他们就说你不讲道理,什么都是他们说,那也要别人听才行。
施琅拿着个金盘就找上门,第一个去的是已经金盆洗手很久的梁员外,他是就隔了辽德悦家几座城,算是在十年前就金盘洗手了的人。
他表面上已经是一个正经生意人,其实内里在做着男盗女娼的皮肉生意,只要那些达官贵人看上的他都能弄的来。
施琅看着里面灯火通明,一脚将大门整个踢飞,沿路一直撞向门后的隔墙,将这面隔墙也掀翻了。
“何人在此闹事,小六子快从后门出去报官。”
一位穿著布衣,有一双鞋看上去还算体面的中年男子,他应该算是管事吧,一边呵斥着施琅,一边让人去报官,想以此来吓退施琅。
要是胆子小的,这一套下来肯定就跑了,毕竟民不与官斗,可施琅是来寻仇的,又不怕官。
原主悲天怜悯的,回来肯定自我了断,那就根本不需要考虑原主回来后的问题,简直可以肆无忌惮。
“梁伯仁在家吧?我是找他的。”
“你找我家员外做什么?有拜帖吗?懂不懂规矩。”
这管事好像看不到已经倒塌的墙,以及四分五裂的大门一样,心里素质不错,怪不得能当上管事,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算是一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