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大王庄?”
“是的,大人!”
“去了村里,不要再叫我大人,叫我老爷吧!”
“是,老爷!”
“见了先生,一定要恭敬,不能失了礼数!”
“是,老爷!”
一辆马车驶入大王庄,许捕头掀开车帘,赵为民走了下来。
四个衙役打扮成家丁模样,腰刀、弓弩藏在马车里。
趁着王二狗告状,拿下刑三、方铁心,打击马主薄威信后,他趁势连连出手,掌控了大半县衙。
又呕心沥血写好拆市坊之墙、搞夜晚经济折子,这才有了空闲,来到了千思万想的大王庄。
告状那一天,鱼市发生事情,他也听许捕头说了。
先生三言两语,让胆小如鼠百姓,变成差点暴动乱民,此等操纵人心之术,堪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如此大贤,若能为朝廷效力,必是大业洪福。
一行人走进村庄,村民远远看着,不时议论纷纷!
“许捕头!”
赵为民也在打量村民:“感觉本村村民与其他地方有何区别!”
“回老爷,大王村村民大多比较白净,气色也好很多,很多人都笑的很开心,好像日子充满了盼头。”
善于观察的许捕头,一眼看出大王村不同之处。
“不错!”
赵为民满意点头,走向一个眼盲老汉:“老哥哥,看你乐呵呵的,是不是家里有什么大喜事啊!”
“也没啥喜事,就是儿子进了渊哥的捕鱼队,一月能拿一贯钱,加上月底奖金不少于两贯,以前十里八村都嫌俺穷,不愿意为俺崽说媒,现在说媒的都踏破门槛了,轮到俺挑他们了,给俺崽挑了个好的,媒人长大好看,屁股也大、能生娃,嘿嘿!”
也不管问话的谁,王瞎子仰着脑袋,一脸喜气洋洋。
“一个儿子进了捕鱼队就嘚瑟,俺家两个儿子进了卖鱼队,每人每月至少两贯钱,再加上他们的奖金,一月俺家不少于六贯钱,咱这都没嘚瑟,你王瞎子家一月赚那点,还好意思炫耀!”
一个驼背老汉说着不炫耀,嗓门喊得整个村都快听见。
“捕鱼队一个月两贯钱,卖鱼队一个月三贯钱!”
赵为民惊了。
乡下劳力过剩,很多劳力干活,只要管饱饭,没有工钱都行。
即便很重的活,一月三百文钱顶天。
先生竟然如此大度,给乡民一月开两、三贯工钱。
这真是再为生民立命!
一行人继续上前,许多小娃娃好奇远远看着!
现在大王村经常来生人,小娃娃见人多了,也不怎么怕了
赵为民走向一个小娃娃道:“你叫什么名字!”
虎头虎脑小家伙穿着开裆裤,一条清鼻涕在鼻腔里上下吸溜,说话奶声奶气:“俺叫王三虎。”
赵为民掏出一块麦芽糖递过去:“给你一块麦芽糖吃,告诉伯伯为什么你们的小手小脸,怎么都这么干净啊?”
经常走访乡村,见多了小娃娃,一个个手黑脸黑。
这大王村不一样,一些小娃娃一样黑,一些则白白净净。
“不!”
王三虎两小手向后一背,用力的摇着脑袋,两条清鼻涕在空中飘来荡去:“渊锅给俺们说了,生人给俺们糖吃的都是人贩子,要把俺们骗走卖掉,让暗门再也见不到阿爹、哥哥了,俺不吃你这人贩子的糖!”
“人贩子!”
赵为民哭笑不得!
他堂堂两榜进士,竟被这小孩子,说成了人贩子。
啪!
红婶子跑了过来,抱起王三虎,对着屁股一巴掌,一脸戒备赔笑道:“这位老爷,小孩子胡言乱语,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童言无忌!”
赵为民笑着摆手,话锋一转问道:“不知大王村的一些人和孩子,为什么比其他地方人手脸要白!”
“我还以为老爷要问什么呢!”
一脸戒备的红婶松了口气:“渊哥儿发明了香皂,告诉我们病从口入,要讲究卫生,吃饭前要用香皂洗手,这洗的多了就变白净了,我们也都手黑脸黑的!”
赵为民难以置信:“你说香皂竟是先生发明的?”
近来胡家杂货铺,售卖了一种香皂,洗手洗脸特别干净。
但价格十分昂贵,一块竟要三贯钱,抵得上捕头一月工钱。
香皂一推,有钱人家小姐太太,都不用胰子了。
不愧是先生,上次在李府说,搞钱就搞有钱人的!
这才过了多久,果然就下手了,真的言出必践!
“你真认识我家渊哥儿?”
听出话里意思,红婶打量着赵为民,神情带着戒备。
听当家的说了,有人想害渊哥儿,让有生人注意点。
“有过一面之缘,先生教了我很多,这次特来拜谢!”
赵为民展颜一笑,要过许捕头手中东西:“小嫂子不必担心我是坏人,我可以不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