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方玺很快便动身,不多时,就已经来到了娴贵妃寝宫之中。
只不过,盛方玺的脸色极为凝重,他沉吟了片刻之后,紧接着缓缓开口,语气严肃道:“二妹,眼下已经到了我们要动手的时候了。”
“白家那边已经出手,我们要是再不想个办法,把计划提上日程的话,一旦要是被白家抢先,那么我们的胜算,怕是就要彻底的被抹平了!”
盛方玺的语气带着一丝丝的急切,看向娴贵妃,沉声说道:“二妹,我们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明天一早,你就想办法给陛下下毒。”
“下……下毒?”
娴贵妃惊愕的瞪大了双眼,她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急切了起来,小声的说道:“难道……我们非要这么做不可吗,就没有其他的办法?”
“没有!”
盛方玺沉声说道:“这中间的利害,我已经和你说的够清楚明白了,你若不做,一旦要是错失良机,等待我们的将会是死亡!”
“到时候我们全家都会没命,你难道想看着永儿的一辈子,就这么葬送在你的手上吗?”
盛方玺的话,让娴贵妃的脸色,再次变得不安了起来。
她犹豫片刻之后,只能缓缓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眼,轻轻的点了点头。
“好吧,哥哥,我按照你说的去做。”
盛方玺松了一口气,他抬起头来,脸色凝重的说道:“这是我新准备的药,你先拿着。”
“这药长时间服用,会让陛下的身体,日渐衰弱。”
娴贵妃谨小慎微的问道:“也就是说,不会伤及陛下性命?”
“暂时不会。”
盛方玺语气严肃的说道:“目前这个阶段,最需要做的,就是让陛下先生病,之后鼓动大臣们,向陛下施压,册立太子。”
盛方玺的话说到一半儿,忽然脸色极为严肃的看向面前的娴贵妃,沉声说道:“回去之后,多多嘱咐永儿,最近这段时间一定要安分守己,千万不可以惹是生非。”
“他的福气,在后头呢。”
盛方玺说完,便带上了黑色的斗笠,转身走出了娴贵妃的寝宫,隐匿在了夜色之中。
娴贵妃神色担心的看向盛方玺的背影,犹豫了片刻之后,便缓缓的关上了寝宫的门,准备休息了。
翌日一早,娴贵妃便早早的起了床,先是将昨日盛方玺嘱咐自己的话,转告给了永儿。
之后便故作疲累的样子,回到了寝宫之中。
没过多久,她便掩嘴轻咳,一副虚弱的样子,躺在了床上准备小憩。
身边的贴身宫女见状,立刻担忧的询问道:“娘娘,您没事吧?”
“需不需要我叫太医过来,为您看看?”
“咳咳……”
娴贵妃轻轻的咳嗽了几声,紧接着小声的说道:“不必了,让翠儿去找皇上,就说我病了。”
“是,娘娘!”
娴贵妃躺在寝宫里面,心里却有些紧张忐忑不安。
她斟酌着一会儿见到陛下之后,要怎么和陛下说话才好。
很快,门外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陛下迈着大步,走了进来,他直接走到了床边坐下,关切的看向娴贵妃,轻声问道:“娴贵妃,朕听说你病了,特意过来看看你,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可有好些了,有没有叫太医过来看看?”
“没有叫太医……”
娴贵妃的话还没等说完呢,就看到陛下的脸色忽然变得严肃了起来,他轻喝一声说道:“胡闹!”
“这么严重,怎么能不叫太医呢,立刻通传太医!”
闻言,娴贵妃立刻拉住了皇上的手,轻声说道:“陛下,您能够来这里看我,我已经觉得好多了。”
“要是陛下愿意在这里陪我的话,比任何太医和良药都要有用的多。”
娴贵妃温柔似水的看向陛下,娇声说道。
“呵呵,原来你是思念朕所以才生病的,也罢,今晚我就宿在你的寝宫之中,通传下去吧。”
娴贵妃的双眼,闪过一丝紧张的笑意,她虽然计划得逞,可是总是有一种于心不安的感觉。
翌日一早,陛下便早早的离开了。
娴贵妃特意在陛下的早膳里面,加了盛方玺给自己的药,这样的话,也免得陛下刚一来自己的寝宫就病了,自己会引得别人的怀疑。
果不其然,不过一天半的时间,陛下的神色,就迅速的萎靡不振。
第二天的早朝,陛下像往常一样来上朝,可是精神看起来却十分的萎靡,一副一蹶不振的样子。
脸色也满是苍白,甚至还有的时候在打盹儿。
朝臣们看到这一幕,脸色也顿时变得十分焦急了起来,为首的一个大臣,神色犹豫,想要说些什么。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陛下摆了摆手,脸上的神色看起来也略显困顿,一副十分不耐烦地样子。
为首的大臣立刻鞠躬弯腰,态度十分谦逊道:“陛下,臣有事起奏!”
“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