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其他已经吓得瘫软在地不敢动弹的村民处理后,怒目神像总算找到香味的来源。
它转身一步一步朝着符昭昭所在的方向走去,却在不到一尺的距离突然停了下来,似乎在忌惮着什么。
符昭昭不躲不闪的倚靠在木门上,屋外的月光透过缝隙,懒懒的洒在了她的身上,仿佛浸出了几分冷漠。
双方就这样对峙了许久,谁也没有开口进行下一步。
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原本的怪物去而复返为止。
屋内一神,屋外一人目光投向再次回来的怪物身上。
“瞧瞧,我找到了什么遗漏的小老鼠~躲在角落被我发现了!”怪物单手拖着对方的衣领,慢慢地走到了庙门外的那条界限上。
顿时呈现三方立足的情况。
庙里的神不能出庙,庙外的怪物不能进神庙前的那条界限,而唯一偏向人类的一方,却两边都不敢去。
怪物手中拖着的沈姨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受到惊吓昏死过去一般。
似乎为了刺激符昭昭,怪物掐着沈姨的脖颈,将她提到了半空中。
“她的身上有跟你接触过的气息,我想应该是跟你有一点关系的,至少你们认识。”怪物威胁似的继续说道:“可惜因为你,她今天要再一次死在这里了……”
说着,它微微用力,沈姨面上发出痛苦的神情,似乎因为呼吸不了而痛苦的闭上了眼。
符昭昭见状,却只是淡淡地扫视了对方一眼。
“其实我挺好奇的。”她突然开口说道:“沈姨你是怎么做到一边对我好,一边却又要我死在这里的?”
这话一出,空气中顿时一片沉默。
怪物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符昭昭淡淡的看了它一眼:“其实你本来伪装的挺好的,我甚至想过离开时把沈姨都带上,如果不是你去而复返还拿着那副壳子回来骗我的话……”
伴随着她的话落,那具沈姨模样的躯壳就像漏气的气球一般,慢慢变瘪,逐渐成了一副厚厚的皮囊柔软的倒在了地上。
被她揭穿后,怪物面色难看的盯了她许久,似乎不敢相信般询问道:“仅仅只是因为这个原因?”
符昭昭:“当然不,就在第一天你收留我的时候,就表现得有些太过了。”
“沈姨你以前确实是对我挺好的,但是你可能忘了,你对我的好一直以来,都是带着目的性的。”
“每一次给我做吃的,无一不是想在我们家里拿走什么东西,用名正言顺的照顾我们老少的借口,借着村里人的话头。”
被她这么说,怪物表情变得愈发难看起来,眼珠子逐渐挂上猩红之色。
它舔了舔唇边有些干了的血迹,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我还以为你年纪小,这些事情不怎么记得,却没想到记性还挺好的。”
符昭昭摇头,似乎是有别的原因,却也没有解释什么。
怪物也不在乎她为什么能够揭穿它的身份,咧嘴露出尖锐的牙齿笑声刺耳。
怪物:“要怪就只能怪你阿婆,当年明明抽到用来做祭品的人应该是你!是你阿婆把你关起来,不让你去抽签!不然当初该死的人就是你!”
“受剥皮之苦的也是你!死无葬身之地,连骨头不剩的也只会是你!”
怪物一字一句地说着,目光阴鸷地盯着她,仿佛恨不得将她咬死。
可惜的是,由于这一天是庙会,所以按照规定,它不能踏入神庙附近,否则等待它的是极为痛苦的惩罚。
它曾经见识过这种场景,所以就算再想把对方身上的皮扒了,吞噬她的骨肉,再用对方的鲜血抚慰自己冰冷的身体,它也不敢越雷池半步。
同样处于这种情况的还有庙里的怒目神像。
怒目神像只有在庙会这天,才能从祭台上走下来,享用自己的祭品,但是同样受规则影响,它不能走出神庙,甚至主要的原因并不是不能出神庙这点。
其实非要说的话,怪物跟怒目神像双方都是互为敌人。
怪物生前是被当做给怒目神像的祭品,在极致的痛苦中死去。
而作为报复,怪物可以在庙会的这天屠杀供奉怒目神像的村民们,从而让对方没有足够的祭品,导致规则对怒目神像的约束能力越来越大。
可惜的是,因为一个不能进神庙附近,一个不能走出神庙,这才无法掐起来。
符昭昭的目光在它们两个身上扫视了一圈,意识到这种情况一直维持的越久,对她就越不利。
按照怪物对自己说的,三天内没有离开这个地方的话,那她很可能真的再也无法离开了。
届时规则对怪物和怒目神像的约束力就越来越小,对她也就越是不利。
想到这里,她眼睛眯了起来,随后才缓缓开口。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只有我所在的这一块地方,在这一天你们一个不能出去,一个不能进来,难道是因为其他什么特别的原因……”
说着,她的死死的盯着怒目神像与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