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者的眼神,语气是悲伤的,唇角却是抑制不住的向上扬起,看起来极为怪异。
它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划破那些嫩白的皮肤,鲜血涌了出来晕染了周边的皮肤,显露出一种破碎的美感。
哭泣者似怜悯又无奈的轻声叹息:“让我帮你脱离这种生活吧,只要跟我在一起,你再也不用感受那些痛苦。”
它轻抚被困在操作台上的人,看着她从挣扎到反抗,再到成为一具完美的实验体,等完成这一切,终于满意的笑了起来。
只是笑的同时,眼泪又从眼角滑落,看着怪异极了。
等它完成这场满意的手术后,这才将手术刀放了起来,随后将操作台上破碎的尸体取了下来,放进曾经它待过的玻璃罐中。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指尖轻敲桌椅的声音,而原本应该躺在操作台上,成为一具尸体的符昭昭,此刻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也不知看了多久。
敲击声打破了稳定的环境,周遭环境开始不稳的晃动了起来。
哭泣者的眼泪掉落的更多了,像血珠一般,一颗颗的掉落在地,在看到对方的瞬间,眼神中带着讶异与不解。
“你不是死了吗?!”它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侧头看向身旁的玻璃罐。
只见透明的玻璃罐里,正静静地沉睡着一具尸体,少女闭目的状态就像是做了一场美梦一般,唇角微微上扬。
似乎这场好戏看的够久了,符昭昭从位置上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向哭泣者。
“很好奇我是怎么做到的?”符昭昭轻声道:“在你落刀的前一刻,我就发现这是你为我编织的一个幻境。”
“那时候我就在想,作为幻境的主人,我会把陷阱设在哪里?载体是少女?少年?还是不起眼弱小的怪物?”
符昭昭一字一句轻声说道:“然后我想了想,如果是我的话,我会把猎物的载体设置成弱小无助的怪物;这样就会心甘情愿的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其实是任人宰割的猎物。”
哭泣者大概是没想到猎人和猎物的身份在这个时候居然被调转了,它不自在的往后退了两步。
接着试图用控制对方的情绪,猩红的眼睛里酝满了血红的泪珠,掉落在地后,周遭的环境瞬间仿佛褪色一般。
然而这种效果是微乎其微的,至少对符昭昭来说,用处不大。
她微微停顿了一下,幽幽的感叹道:“你这样让我很想哭。”
哭泣者见状有些效果,便试图想尽办法继续控制对方的情绪。
可惜它遇上的是符昭昭。
见对方不死心,她有些头疼的说道:“但是只有一点点想哭,你可能不知道,作为一个还活着的‘怪物’,这些情绪对于我来说,并没有多大的作用。”
“反而会让我有种……食欲大开的感觉。”说到最后,符昭昭甚至忍不住舔了舔唇角。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正当她努力克制自己食欲时,带着的小牌位此时正微微发烫,似乎在提醒她不要做不该干的事。
不过也好在随身带着的小牌位在提醒自己,不然她怕是真的忍不住。
符昭昭低声感叹:“我是真的很想吃啊。”
说归说,她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欲望。
随后扯出了随着携带的红绳,冲着对方问道:“你是自己来,还是我给你动手?”
哭泣者看着红绳上挂着的几个铜钱,表情瞬间变得难看,声音嘶哑道:“这红绳是你的?!”
符昭昭晃了晃红绳,奇怪问道:“你认识?”
其实红绳都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挂在上面的铜钱。
符昭昭并没有觉得这铜钱跟其他铜钱有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大概是这个她用的比较顺手。
然而对于哭泣者来说,这铜钱上散发的怨念极深,像是被诅咒了一般,而且让它最为忌讳的是,这上面沾染了不少同类的鲜血。
哭泣者的眼泪像水珠一般,不停的往地面掉落而去,语气里带了些许恐惧道:“我可以跟你回去,但是你不能用这个绳子绑我。”
见对方这么配合,符昭昭也很痛快的将红绳收了起来。
准备拿其他东西逮对方的时候,忽然感觉空气中有东西扇动的声音,就像是翅膀在猛的用力扇着。
符昭昭这时才想起自己从没注意到哭泣者身后的那对翅膀,等她抬头看去,原本还乖乖留在原地等她去逮的怪物,早已不见踪影。
符昭昭:“……”
还是第一次被人放鸽子,还是当面放的这种。
原本放红绳的手,又顺手将那红绳拿了出来,并且告诫自己不能再信怪物的话了。
随后便在地下室里慢吞吞的找了起来。
为了以防万一,她来地下室的时候,顺手把上头的门给关了,刚才怪物虽然跑了,却也跑不出地下室,除非地下室的门被人突然打开。
就在符昭昭这么想的时候,原本紧闭的地下室突然被人打了开口,响亮的开门声惊扰了还在地下室的一人一怪物。
原本还躲在暗处的哭泣者,见地下室的门被人打开了,意识到这是自己唯一能逃离这里的机会,便忙不迭的扇动翅膀,跑步并作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