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过后,整支队伍选择往东边走。
云月在整支队伍的前端,前面行走过程都没什么,所有人埋头往前走。
但又走了两个时辰,过了正午,走着走着,云月就喊了停。
狄青和狄红立刻围在她身边。
段蒿伯警惕地四处看了看,“你有发现什么?”
云月:“这沙地的踩踏感不对劲。”
段蒿伯下了骆驼,使劲踩了踩,感觉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蹙眉:“我没感觉到不对劲。”
后面跟着十个小将,也跺脚踩了踩,均是没什么发现。
其中一个方脸的,有些不满,或者说从最开始他就对队伍里跟着这个女人不满。
这沙域危险重重,稍有不慎就可能丧命,但是他们还要护着这个浑身上下没有灵力的女人。
“我们在这沙阳城镇守十几年,整天与漫天黄沙打交道,这沙地踩着有没有什么不对劲,我们会不知道?要你这女人在这胡说八道。”
狄青立刻拿大刀指着他:“你怎么说话呢!”
“我就这么说话!你们要是不满,可以自己走,不要跟着我们。”
“赵列!在来之前我怎么跟你们说的?”
段蒿伯沉着声呵斥。
赵列:“州主!我不服!”
“平时你说听这个女人的命令我们也就认了,不就是陪着这位太孙殿下的女人玩玩,把她捧得高高的,但是现在在这沙域,一个不注意兄弟们就丢了命,凭什么还要任由她胡来?”
另一个将领也大声道:“对,我们不服。”
有第二个不服,就有第三个和第四个。
一个接一个的,一共有五六个将领不服。
还剩下的四个虽然嘴上没说,但看他们的神情,明显也是不服的。
这十个将领都怒视云月。
狄青和狄红见此情形,担忧地看着云月。
就连高矮胖瘦也是神情紧张。
云月反倒是依旧神情淡定,她嗤笑一声,看向段蒿伯:“段州主,看来你的领兵能力还有待提升。”
赵列:“你这女人懂个屁,还敢评判我们州主的领兵能力?”
“我不懂,你们懂。”
云月嘲讽:“你们懂的结果就是在战场上跟主将对着干,不服从命令?”
赵列:“你胡说八道什么?这又不是战场!”
云月噗嗤一声笑了:“你竟然觉得这不是战场?”
懒得跟这些人再争辩什么,云月收了脸上的笑,对段蒿伯道:“段州主,不用往前走了,我们现在就在这扎营,今晚一切都会清晰。”
赵列没想到云月还敢指挥他们州主,他怒骂一句:“你这女人踏马……”
啪!
一道巴掌抽在赵列的嘴上。
没人知道是谁动的手,也没看到是谁动的手,只知道赵列的脸上清晰的红了。
正在其他士兵都惊疑不定地怀疑此处还有另一个人时,云月开口了。
她眼神冷若寒冰地看着赵列:“你该庆幸你曾经守护了沙阳城,不然你现在就是一具尸体。”
赵列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云月:“是你打的我?你……”
“赵列!闭嘴!”
段蒿伯此刻的神色除了阴沉还有对云月的羞愧。
他扫了一眼自己这三千士兵,“现在立刻扎营,有谁不服,军法处置。”
州主军法都喊出来了,这些人再不服也没办法,只能都紧绷着脸去扎营。
只不过扎帐篷的时候,故意不给云月他们几人扎。
狄青和狄红被这些人气的不行。
云月从储物袋中拿出缩小后的马车交给狄青:“没事,我们今晚住马车里,比他们要安全。”
狄青选了一处平坦的沙地,然后拨动小马车上的一个东西,马车顷刻间变大。
这一动静自然引得那些士兵的关注。
有的士兵聚在一起盯着马车看,不住惊叹:“这东西真神奇!不会是什么神器吧。”
赵列虽然也觉得震惊,眼神时不时得往马车上瞄,但嘴上却冷哼:“这女人可是很受太孙殿下宠爱,有这东西也不稀奇。”
段蒿伯来到云月身边。
“云姑娘,不好意思,是我没有带好我手下的兵。”
云月:“段州主,有些话我不该逾矩,但是接下来我们既然是一路的,那么有些话就必须要说了。”
段蒿伯:“云姑娘请说。”
云月:“你手下的这些士兵还达不到精兵的层次,如果往后他们还是这般任性不服从命令,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段蒿伯:“我后面会管束好他们,如果他们……再冒犯姑娘,姑娘不用手下留情,尽情教训就是。”
云月笑笑:“有段州主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傍晚临近,温度降低。
一堆堆的篝火开始点燃,士兵们也开始点火做饭。
云月进了马车休息,狄青从储物袋里面拿出来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