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青拽着段蒿伯走到泠酒洒的圈边,然后将他往外面一推,推出圈外。
正看热闹的士兵们脸色一变。
“州主。”
段蒿伯倒是不担心,狄青犯不着明着害他。
段蒿伯在圈外四处走了走,甚至还用脚踢踢沙地,转走了好久,都没有一个黑触手窜出来给他一口。
甚至还能看见沙地表面起伏波动,这波动以他为圆心向四周远离。
他感叹:“别说还真有用,就是太踏马臭了。”臭的他想原地去世。
云月下令:“每一个士兵都带上。”
这话一出,所有士兵都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
可惜他们州主都带了,他们也逃不掉,除非想给黑触手加餐。
不过也有人心思活泛,看了看昨晚泠酒洒的圈。
他来到云月面前,抱拳行礼道:“云姑娘,属下是小队将领江冠勇。”
云月看他,“你想说什么?”
江冠勇:“我想问问云姑娘,我能不能将昨晚那酒洒在身上,这样也可以驱赶黑触手。”
这话让许多士兵眼睛噌的亮了,一改生无可恋的表情,均是希冀地看向云月。
毕竟他们宁愿一身酒味也不愿意一身臭味。
幸好云月没反对,反而点点头:“也可以。”
江冠勇大喜:“谢谢姑娘。”
段蒿伯立刻踏进圈来,走到狄青身边,埋怨:“狄青小兄弟,你真不地道,昨天我们俩还痛痛快快地一起吃烤肉,你今天就这么坑我?明明有更好的方法,非得在我身上带这个臭烘烘的东西作甚?”
狄青:“州主,我可是为你好啊,你要是知道泠酒是怎么做的,那你一定会感谢我。”
段蒿伯起疑:“怎么做的?”
狄青凑到他耳边悄声说了一句话。
段蒿伯听后,神色一僵。
他瞅着那些纷纷往酒坛子边靠近的那些士兵,大吼:“所有人听令,将臭……香囊带着身上,不许洒酒。”
正等着酒香遍身的士兵闻言一愣。
“州主,为什么呀?”
“对啊,这香囊太臭了,我们实在忍不了。”
段蒿伯脸色沉下来:“这是军令!所有人服从军令!”
他以后要跟这些人同吃同住甚至同睡,这些人要是真用这酒洒了一身,虽然没那啥味道,但是他还是会觉得他是睡在一堆屎里面,还是新鲜的屎。
相比之下,他宁愿去闻这臭味,虽然臭,但是听狄青说,那是因为里面一味药材臭。
这么一对比,药材的臭味虽臭犹香,而那泠酒则是虽香实则是臭不可闻。
段蒿伯一声军令,所有士兵只得哭丧着脸将香囊带在身上。
段蒿伯看着在箱子旁边分发香囊的高矮胖瘦四人,有些好奇:“你们都不觉得臭吗?是闻习惯了吗?”
狄青摆摆手:“哪能呢!这玩意儿闻一辈子都闻不习惯。”
段蒿伯听出异样,立刻问:“可你们这感觉就跟闻不到一样。”
狄青神情无辜:“我们就是闻不到啊。”
段蒿伯:“……”
“你们怎么做的?”
狄青拿出一根银针,在段蒿伯的鼻子处绕了一圈。
“就这么一针扎下去就闻不到了。”
段蒿伯伸长脖子将鼻子凑上去:“来,给我也来一针。”
狄青神情讪讪:“……我不会,我的还是我们姑娘给我扎的。”
段蒿伯无语:“你早说啊。”
他抢过狄青手里的银针,跑到云月面前。
“云姑娘,你也给我来一针呗,这味儿太难闻了。”
云月接过他手里的银针,捻在手指,却并没有扎下去,而是说起了另一件事。
“段州主,不知我昨晚到今天的表现你可还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