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尹阡做的很隐蔽,但是云月的警惕性向来高,一个人如此偷偷摸摸地在暗地里审视她,她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尹阡:“我就不能是因为好奇?”
云月:“好奇的目光跟你那审视的目光可不一样。”
说到了这,尹阡也不狡辩了。
“我确实是在审视你,我只是很好奇,你到底有什么能力,能让他为了你付出那么多。”
云月眼神一凛:“他是谁?”
尹阡也不隐瞒:“云尹常。”
云月蹙眉:“你认识云尹常。”这话不是问句,而是陈述。
尹阡:“我的尹是尹常的尹。”
云月这下惊讶了。
“你的意思是……”
尹阡:“云尹常原名尹常,是我的父亲,为了你改姓云,二十年前将我扔到沙域,之后跑到岭玉城做你的父亲。”
“他想做你父亲他就坐吧,结果却又突然抽风,在七年前跳出来找到我,将我的身世告诉我,还说我有一个妹妹,也就是你,让我答应以后听你命令为你做事。”
说到这,尹阡冷笑一声:“呵,一个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处窜出来的老匹夫,抛弃了我,没养过我一天,还敢强迫命令我,我怎么可能会听他的话。”
云月:“……那你现在这是做什么?”
尹阡脸上神色一僵,咬牙切齿道:“云尹常给我吃了一个东西,我也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但是他可以通过那个东西操纵我的言行。”
云尹常倒也不是操纵他做什么坏事,就只操纵着他一有空闲就修炼看书。
原本他跟段州主的几个子女小时候玩的很好的,结果就因为云尹常,他在他人眼里变得越来越孤僻,到最后都没有什么朋友。
所以在发现云尹常会控制他的言行时,他就学会了向他假屈服。
云月想起他随意变换的神情面相。
那个老实孤僻的神情估计就是他被操纵下的假面,而现在这个神情才是他真正的面貌。
云月想过尹阡的各种身份,但确实没想到他竟然是云尹常的儿子。
而且还被云尹常勒令听她的命令。
她神色复杂地看着尹阡。
被她这么看着,尹阡有些不自在,斜了云月一眼,“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真正算起来,我是你兄长,你该尊敬我。”
一声兄长让云月收回神色,她问尹阡:“云尹常到底是什么人?”
尹阡:“不清楚,只知道他对你格外看重,为了你甚至连命都可以不要。”
这话不只让云月想到了什么,她眼睛里闪过一丝伤感,她继续问:“那你知不知道云尹常在哪?”
尹阡摇摇头,嘲讽道:“我和他之间,向来都是他来找我。”
云尹常的踪迹尹阡也不知道,所以这个话题就只能在这里暂时终结。
云月转而问另一个事情。
“你应该很早就知道寒玉金镜在沙地的下面吧?”
尹阡:“对,云尹常跟我说过这个事情,他说你一定会来取寒玉金镜,让我在双极州等着你。”
云月:“那你可知这次为什么梭银蛇会突然发起攻击?”
尹阡:“一个多月前神阁的人来了沙域,我从他们其中一个人嘴里打听到,他们来沙域的目的之一也是想找寒玉金镜的,但是没找到,所以我猜测是他们对梭银蛇蛇群做了什么手脚,一旦有什么人取了寒玉金镜,这些梭银蛇就会发动攻击。”
但至于这些神阁的人是怎么做到‘明明找不到寒玉金镜的下落,却还能让梭银蛇受寒玉金镜的影响’的,他也没搞清楚。
云月:“从神阁的一个人嘴里打听到?”
尹阡:“神阁中有一个氏族恰巧是尹氏,当年他们家族有一个婴孩就是在当年老州主捡到我的地方丢失,所以他们就认为我是他们尹家的孩子。”
“在云尹常找到我不久后,神阁尹氏也来找我,说我是他们尹氏的孩子,是高贵的神阁人,希望我能为他们尹氏做事。”
说到这,尹阡轻笑了一下。
“一连两方人都说我是他们的孩子,甚至其中一方还是神阁的人,我当时还想,就是再来个皇帝说我是他儿子,我都不惊讶。”
云月:“那你为什么最后相信了云尹常?”
尹阡:“我并非相信云尹常,而是因为神阁他们对我态度太差了,虽然都被他们喂了丹药,但神阁的是毒药,我体会过毒发时痛不欲生的感觉,相比之下,云尹常虽然操纵我去修炼,但并不伤及我的性命。”
云月:“所以你就这么成了神阁尹氏在双极州州主府的内应?”
“他们威胁我,我总得回报他们一些什么。”
尹阡笑的不怀好意:“这些年我借着内应这个身份,明里暗里坑了许多神阁的子弟,也从他们嘴里套了不少消息出来。”
“不过这次来沙域的弟子身份不高,只是听令行事,我也只从他的一些话语中推敲出来这次的兽潮是神阁为了掩饰一些事情,特地搞出来的。”
事情到这里云月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