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志的审问结果出来了,和张世泽说的基本一致。
李若琏也从那些东西中,找出了那份密档,当年的参与者和今日打算谋害朱由哲者完全一致。
朱由检脸色铁青,飘荡的虚影在宫殿内大声吼叫,“欺君,欺君,王八羔子,王八蛋,朕弄死他们,弄死他们。”
朱由哲理解他的愤怒,向李若琏道:“锦衣卫那边,你知道该如何办了吧!”
李若琏拱手,“陛下放心,一个都逃不掉。”
朱由哲点了点头,向巩永固道:“点起所有禁军,随朕去东安门。”
看了看一直跪在地上的张世泽,朱由哲淡淡道:“英国公,你随朕一起去。”
咚咚咚!
远处传来了打更声。
徐允祯有点焦急,“老郭,英国公的人怎么还没来?不会出什么事吧!”
郭培民摇了摇头,“谁知道呢!已经派人去叫他了。定国公,我们这几家,总共才聚集了四五百人,能顶用吗?”
徐允祯撇嘴道:“你以为去打仗吗?我们是勋贵,只要陛下驾崩,禁军里谁敢轻易对我们动手?况且,还有熊通帮我们稳住局面呢!”
郭培民点了点头,“这我就放心了。”
这时,朱纯臣脸色一喜,“看,红色灯笼。”
徐允祯闻言一愣,抬头望去,脸上现出不可抑制的狂喜。“事成也!”
大门被缓缓打开,月光洒下,照出一条通向宫城的坦荡大道。
徐允祯一挥手,大声喊道:“进宫,护驾!”
数百人吆喝着冲了进去。
待他们所有人冲进去之后,所有人顿时愣住了,因为他们面前站着数千个持枪拿刀的禁军士卒。
徐允祯愣了一下,上前道:“熊副将,都是自己人,你在哪里?”
“定国公,你是在找他吗?”
一颗人头被扔了出来,蹦蹦跳跳的滚落到徐允祯脚下。
士卒向两边让开,朱由哲缓步上前。
徐允祯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陛下,陛下……”
“怎么,见到朕,很吃惊吗?”
徐允祯脸色顿变,慌忙跪下,“臣听闻有乱贼闯入宫中作乱,特来救驾。陛下没事,那真是太好了。”
朱由哲哈哈大笑,摇着头道:“到此刻了,你还如此狡辩?英国公,告诉他,他所犯何罪?”
张世泽站出来,大声道:“徐允祯,你意图造反,罪不可赦。此刻事情已泄,你还妄图抵抗吗?”
顿时,徐允祯脸色煞白,最后的一点希望也破灭了。是张世泽泄的密,那说明陛下什么都知道了。
朱纯臣欲哭无泪,“定国公,我们现在,现在怎么办?”
郭培民扑通一跪,“陛下啊!都是徐允祯的错,他们逼我们谋害皇上,我们冤枉啊!”
徐允祯脸色胀的如猪肝色,“郭培民,你这个,你这个……”
当日,说毒害崇祯皇帝时,反应最积极的就是他郭培民,此刻却把一切锅都甩给自己。
徐允祯此刻真不知道如何说他了。
在这种情况下,不拼死一搏,他们难道觉得自己求饶就能活命吗?
“立即放下武器,否则立即诛杀。”朱由哲出声大喝。
看着惊恐的家丁,又看了看跪在地上大哭着求饶的郭培民,徐允祯轻轻叹了一口气,缓声道:“所有人,放下武器。”
没有妄图抵抗,让底下人丧命。
此等姿态,倒有几分徐达后世子孙的风采。‘
那些家丁闻言,纷纷放下了武器,跪地求饶。
说完,徐允祯向朱由哲磕了一个头,“陛下,老臣罪不可赦,但此事与家中妻儿无关。还望陛下看在先祖为大明立下功劳的份上,饶他们一死。”
朱由哲没有理会他,因为他看到朱由检盯着他的那吃人的眼神。
“巩永固,将其他人等全部收监。徐允祯、朱纯臣、郭培民、薛濂分别关押。”
巩永固抱拳道:“臣遵旨。!”
朱由哲转向马文志道:“你来审他们,供词只得朕看。”
马文志低声道:“陛下,要动刑吗?”
朱由哲看了一眼徐允祯,“终究是大明的公侯,莫动刑。他们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反正,死罪是免不了的。”
黑夜间,李若琏携大批锦衣卫出动,逮捕了何大彤,以及和他所有关系紧密的锦衣卫。
朱由哲下旨从京营调来了三千士卒,将徐允祯等四家的所有家人逮捕,关进了诏狱。
王之心、熊通、以及何大彤等参与的官员的家同时被抄,而他们的家人全部关押了起来。
而对于张世泽,朱由哲没有做任何处置,只让他协助审问徐允祯四人。
天色将明。
陈演、魏藻德、蒋德璟、李邦华等人得诏赶去宫中,才知道昨晚发生了那样的大事。
朱由哲没有见他们,只下了两条诏令。
一个是调在保定的监军太监方正化回京,另一个是让太傅万炜训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