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开了。
朱由哲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饮了许多酒,最后拍着朱由检的虚影道:“崇祯老哥,之前我并不知道自己做的对还是错,有你今天这些话,我就放心了。接下来,你助我,我们先去辽东,再去大同,搅他个天翻地覆。”
朱由检道:“宫外不比宫内,你都想好了?”
朱由哲醉眼朦胧,摆手道:“我有选择吗?但现在这情况,靠京营的那些废物,还有唐通的几千人马,即使挡得住李自成,也挡不住满虏啊!吴三桂是绝对要拉拢过来的。”
朱由哲凑近朱由检,“崇祯老哥,咱俩商量个事啊!咱给吴三桂一个东西,让他彻底站在咱这边。”
朱由检疑惑道:“什么东西,封伯,还是封侯?”
朱由哲笑道:“伯和侯是一定要封的,但还不够,得给他一点实际的,并且能看到将来的东西?”
朱由检更加不解,“什么?”
朱由哲道:“一个太子妃,将来的皇后。”
朱由检脸色一怔,“烺儿?”
朱由哲点了点头,“让他娶吴三桂的一个女儿为妃,并许诺登基之后,他女儿就是皇后的不二人选。”
朱由检皱着眉头道:“你就不怕将来出现一个曹操、杨坚那样的强大外戚?”
朱由哲笑道:“按照你的年纪算,今年我三十三岁,吴三桂他三十二岁,还不一定谁能熬过谁呢!而且,我不是汉献帝,也不是北周静帝。崇祯老哥,这天下就是一场赌局,我们只有把自己的一切都赌上去,才有勉强取胜的可能。”
朱由检思索片刻,“朕无异议。但皇后那边……”
朱由哲展眉一笑,“我去说。好几日没见皇后啊!真是想念啊!”
“滚!”
朱由哲咬着牙齿说。
朱由哲嘿嘿一笑,躲到一边,“崇祯老哥,问你件事?”
“你说!”
“你现在是不是和我刚见你时有一点不一样了?”
朱由检脸色顿变,“有什么不一样?”
朱由哲道:“我也说不清楚。但就是感觉看你好像淡了一些。以前,我能清晰看到你身上的花纹,但现在,看起来似乎有些模糊了。”
朱由检沉默着,过了半晌说道:“你喝多了,以前就是如此。”
朱由哲点了点头,“那应该是。这酒真是好东西,越喝越想喝,越喝话越多,还能忘却所有烦恼。”
月牙如钩。
朱由哲趴在桌子,早已昏睡过去。
朱由检抬头看了看天空上的弯月,叹息道:“上天啊!你让朕来到这个世界,为何却不能多给朕点时间?”
早朝。
李若琏禀告了四家公侯以及陈演、魏藻德、熊通、王之心等家的查抄情况。主要是陈演他们,毕竟四家公侯中的家之前就抄过一遍。
按照李若琏的说法,除住宅外,其他的金银器物全卖之后,至少可得白银五百万两。
这下,朱由哲真成大富翁了,顿时笑的合不拢嘴。
除了这些银子之外,从他们手中,包括挂靠在他身上的,更是查抄出百余万亩田地。
都在京畿周边,属于一等一的良田。
当问到这些良田如何处置时,朱由哲想了一会问道:“现在京畿良田多少银子一亩?”
蒋德璟上前一步,拱手道:“禀陛下,良田五十两银子一亩,劣田也要四十两银子一亩。”
朱由哲点了点头,“这样吧!把这些田地按三十两一亩都卖了。”
“三十两?”
蒋德璟睁大了眼睛。
朱由哲点了点头,“但不是卖给所有人。京营士卒优先。凡是家中有在京营服役者,都可购入田地,一人限购三亩,而且不可转卖他人。”
蒋德璟皱眉道:“陛下,这个恐怕难。”
看朱由哲脸带疑惑,蒋德璟出言解释道:“陛下,军中士卒普遍穷苦,而且大部分都无存银之习惯。一亩田即使三十两白银,三亩也就是九十两,他们如何拿的出?”
朱由哲笑道:“没有银子没关系啊!只要他们人在京营服役,就有饷银可拿。他们可以分期付,一个月一期。六期、十二期,二十四期都行。”
“每期扣一点,总能付完。而你开办的那个钱庄就可以开展这项业务啊!到时候直接从发放给他们的饷银里面扣就行。”
蒋德璟想了想,问道:“陛下,那岂不是所有人都要选择二十四期?毕竟两年付完。那我们得到的现银可就少了。”
朱由哲摇头,“可以收一定的费用。随着期数的增加,这个费用会逐步提升。但即使二十四期,这个费用也不能超过总银数的百分之十。钱庄的设立是方便将士们的,不能让将士们觉得我们是在喝兵血。”
蒋德璟想了片刻,说道:“臣明白了。”
将士们的战力来自哪里?
来自朝廷的粮饷,来自对家人的牵挂,还有能给他们带来实际好处的君王。
这些良田,本可高价卖出,但朱由哲却选择用它们对普通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