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间,冯铨身子挺的笔直。
刘庆禄连忙迎了上去,“冯阁老,您这……”
冯铨淡淡一笑,云淡风轻的说道:“陛下授老夫刑部尚书,弘文院大学士。自今日起,老夫便重归朝堂了。”
刘庆禄先是一愣,接着满脸堆笑,“恭喜阁老,贺喜阁老。”
冯铨脸上满是笑容,却不断摆手道:“小事,小事,都是小事。”
刘庆禄抱拳恭维,“自阁老回乡那一日,学生就知道,阁老定有被重新启用那一天。今日阁老得偿所愿,还希望阁老今后多多提携。”
冯铨笑着道:“好说。但在此之前,你得替老夫做几件事。”
刘庆禄下意识的向屋内看了一眼,“阁老,陛下他?”
冯铨阴笑着看向刘庆禄,“若不是陛下的意思,只是老夫想为陛下做点事,那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
刘庆禄顿时打了一个冷颤,“答应,当然答应。阁老的话,在学生眼中和圣旨无疑。您说什么,学生就干什么。”
冯铨满意的点了点头,“有三件事。一、通知涿鹿三卫,让各卫指挥使立即集合士卒,等待旨意,以随时增援保定。二、通知涿州各县乡绅富户,让他们有钱的捐钱,有粮的捐粮,助朝廷平贼。三、通知涿州各县县官,让他们招募乡勇,以便将来自守城池,抵抗贼军。”
刘庆禄顿时愣住了。
“怎么,有问题?”冯铨抬头看向刘庆禄。
刘庆禄脸色难看,“阁老啊!学生只是一个小小的涿州知州,涿鹿三卫指挥使,他们怎么会听学生的命令?还有让乡绅富户捐粮,学生也没那么大脸面啊!唯有第三个,学生还能勉强做到。”
冯铨笑声道:“他们不听你的,但一定会听老夫的。他们不给你脸面,但一定会给老夫的。”
“你就对他们说,老夫已经被重新启用,而这也是陛下的意思。而且,老夫会捐输十万两白银,五万石粮食以助朝廷平贼。他们怎么做,捐多少,他们自己看着办。”
说完,冯铨便离开了。
刘庆禄愣在当场,心想这冯铨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过了一会,孟大春出来,向刘庆禄言说崇祯皇帝无意召见他。他有点疑惑,但也只是迟疑片刻,便在屋外向着崇祯皇帝所在的方向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开。
冯铨,他不敢惹啊!对方交待的事,他也不敢拖延。
高宅大院,院门紧闭。
白色的布幔放下,在庭院中间形成一个圆形的空间。
十数个身材曼妙的少女穿着清爽的衣服在中间跳着舞,旁边的乐师吹着丝竹,用象牙拍板点着板眼应和。
有歌女低声吟唱,歌声曼妙,悠扬动听。
虽听不懂她们唱的是什么,但给人一种很舒心的感觉。
朱由哲坐在正座,注目静听,而眼光却始终瞄向那舞池中间的少女们。这身材,这脸蛋,一个个都是绝色啊!
冯铨在旁陪着,不时劝酒让菜。
朱由哲并不拒绝,客尽主欢。直到后半夜,昏昏沉沉的朱由哲才被人搀扶着前去休息。
第二天醒来,依旧感觉有点头昏脑涨。
朱由哲抚着额头起来,叫了两声,孟大春没有出现,而是两个少女。一黄衫,一;绿衫。
长相完全一样,是一对双胞胎。
黄衫少女道:“老爷,您醒了?我们准备了饭粥,您起来洗涮一下就可以直接吃了。”
朱由哲疑惑的问道:“孟大春人呢!”
黄衫少女上前,手中捧着衣服,“孟护卫被冯老爷叫去了,说是有事找他。门外还有其他的护卫,老爷要叫他们进来吗?”
朱由哲看向飘在半空中的朱由检。
朱由检摊了摊手,“冯铨送给你的。黄衣服的叫黄莺,绿衣服的叫绿鸢。一个擅唱,一个擅舞。你应该记得她们,昨夜你可是看的双眼放光,口水都差点流出来的啊!”
朱由哲想起来了。
心想,原来是她们两个啊!
昨夜喝的有点多,还真给忘记了。况且昨夜那么多人,长相都还差不多,想要记起来也难。
“老爷,是要叫他们进来吗?”
看朱由哲有些愣神,黄莺追问了一句。
朱由哲回过神来,摇了摇头,“不用了,扶我起来吧!”
两人给朱由哲穿上衣服,手指在他身上滑来滑去,弄的他心里痒痒的。
每到这时,朱由哲都忍不住看向朱由检,心里满是抱怨。这货就那么一直在旁边看着,而朱由哲又是那种没法完全放下廉耻之人。
眼看这样的尤物就在眼前,却动不了,这种郁闷有几人能懂?
之前王承胤送的那两个,朱由哲看着厌烦,直接让她们去照顾李岩,目前已经随着李岩去了京师。
眼前的这两个,十六七岁,含苞待放的年纪,而比那两个更加美。
不由得更加心痒难耐,而对朱由检的怨恨更深。
朱由检则把头转向一边,完全不理会朱由哲,假装这一切都和他无关。而心中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