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芳所娶后妻为阿巴泰的女儿,也是博洛的姐姐。
刚阿泰和哈什库都是后妻所生,也就是说,博洛是二人的亲舅舅。
李永芳长子早逝,次子李率泰为掩护博洛逃走而死,对于李家,博洛内心感觉有所亏欠。
本来阿济格制定的计划是让其他将领猛攻南门,而博洛趁机从西门进攻,出其不意攻破城池。
但博洛把这机会让给了两人,他冷冷的看着哈什库,“谁让你们临阵退缩的,我是让你们小心谨慎。”
刚阿泰连忙道:“舅父放心,我会盯着四弟的。”
博洛点了点头,“去准备吧!”
待二人远去,博洛令人请来鳌拜,“鳌拜,你是我大清的巴图鲁,我希望你这次能助我攻破南门。”
鳌拜瞥向博洛,眼神冰冷,“博洛贝勒,南门之前是主攻,但现在是诱攻,需要我出手吗?”
博洛点了点头,“我八旗军主攻,多死一个,都是损失。而且刚阿泰和哈什库经验不足,只要我们这边向明军施加最大压力,他们才能更轻松的破城。”
鳌拜表情不屑的摇了摇头,“两个废物,被你们当成宝了。”
博洛并不生气,而是淡淡笑道:“在你面前,谁又不是废物呢!鳌拜,这次帮我,后面我帮你。”
鳌拜看向博洛,“贝勒要帮我什么?”
博洛道:“鳌拜,你是肃亲王的亲信,受摄政王怀疑。所以你虽贵为大清巴图鲁,但是没有领兵的机会。这次你帮我,今后我领兵,你当我的副手。将来,我让你独自领兵。”
鳌拜双手环抱在一起,“现在都在英亲王手下效力,你是,我也是。当你的副手,我看不出有什么领兵的机会。”
博洛摇了摇头道:“鳌拜,攻一个德州,耗了三天。后面还有济南,朱大典在那里布防了不下五万兵力,短时间内绝难攻下。而十数万大军,还有不断归降的明军前来,不可能都列于城下,因为每日的消耗都是天大的数目。最好的办法就是分兵掠取四方,以其他地的粮草供应攻城将士的消耗。”
博洛看鳌拜似乎有些意动,继续道:“我已经建议过英亲王,而且他没有明确反对,只说等攻下德州后再谈。我有十成的把握让他同意,到时候你我领兵南下攻城略地,由英亲王率部进攻济南。”
鳌拜想了片刻,最后道:“好,我答应你。”
博洛笑道:“有你在,破城不难。”
这一日,清军攻势突然加强,而且进攻的不再是那些归降满清的明军,而是八旗军亲自下场。
他们战力强横,悍不畏死,一遍一遍的向城头发起猛攻。
马进忠感受到了压力,不断投入兵力,一次次击退清军。但连守两日,士卒疲惫,损失惨重,只得征募乡勇上城防守。
砖、瓦、石块不断砸下去,将清军从云梯上砸落。更有滚烫的金汁泼洒下去,激起一片惨叫。
火油燃烧,城下一片火光,尸体烧焦的味道在空中飘荡。装满火药的万人敌四处乱蹦,灼烧着云梯下面的清军。
火炮更是不惜炮弹的洒下。
但即使如此,也无法挡住清军的猛攻。
有清军冲上城头,与明军展开了近战搏杀。在一片血光之中,枪刺,刀砍,血肉横飞,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此消失。
马进忠满脸是血,红着眼睛砍杀,手中长刀早已卷刃,“坚持下去,击退鞑子,守住城池。”
烟雾腾起,到处都是厮杀哭喊之声。
鳌拜看时机已到,持刀上去。他身穿三层铠甲,却不显笨拙,以口咬刀,一手抓着梯子,一手举着盾牌,不顾一切的向上攀爬。
到达垛口,两柄长枪同时刺来。
鳌拜闪身躲过其中一杆,一手抓住另一杆,用力一拉。
那名明军就感觉到一股巨力传来,将他径直拉向城垛。他心中一惊,连忙弃了长枪。
鳌拜趁机一跃而上,跳到城头。
之前刺出长枪的兵卒看鳌拜已经上城,连忙持枪再次刺来。
只听砰的一声,长枪刺穿盾牌,深深插了进去。
明军士卒愣了一下,连忙向后用力抽枪。
鳌拜此时却森然一笑,犹如一只巨熊般撞来。
那名士卒顿时感觉像是一堵墙般压来,后退着直接被鳌拜推下了城头,像块石头般摔落了下去。
没有直接摔死,但很快被下面的清军乱刀砍死。
鳌拜从嘴上取下刀,看向那一个已经没有枪的明军。
那名明军喘着粗气,从地上捡起一把刀,狂叫着冲过来。
鳌拜没躲,一刀砍去,直接砍飞了那名明军手中的长刀,上前再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
看着上面插满弓箭,如同刺猬一般的盾牌,鳌拜眉头一蹙,长刀划过,顿时将那些箭矢、枪杆砍落。
不远处明军看到他,纷纷杀了过来。
鳌拜冷笑一声,手持盾牌、长刀,一路砍杀,见者非伤即死。他犹如一头蛮牛,手中的长刀是他的杀人的双角,而那盾牌是他坚实的皮毛。他左突又冲,在城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