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林县衙背后亮起一道白光,伴随着刀剑相撞的声音响起,田二柱手腕一阵剧痛,匕首也跟着飞了出去。
他被一股怪力弹飞,撞在了院墙上,大脑嗡嗡,一片空白。
“我倒要看看,你在这后头究竟是藏了什么东西。”林县衙一甩衣袖,直接不管他朝后走去。
亏得他有先见之明,在那几个仙人处讨要了一些关键时刻能护身的东西。
不然他怎么可能敢一个人就直接来找田二柱?
毕竟这么些年下来,他也得罪了一些人。
等看到后面的场景,林县衙才觉得他们所有人都猜得过于保守了。
在走进来之前,林县衙没想过,看似正常的后院竟然有这么大一个空间。
这片空间很大,也很空,一边象征性的有个鸡窝,而空间的最中心,摆放着一个台子。
林县衙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他一眼就看出那台子是做法事的。
而台子边上靠着一个女人,女人的手脚都被铁链锁住,她靠在台子边上似乎是睡着了。
“娘。”田多余跑过去摇了摇女人,女人睁开眼睛,她的目光有些呆滞。
林县衙看向田二柱的神情彻底冷了下来。
“那台子的事情我先不通你计较,你就是这般对待你妻女的?”他听别人说他田二柱有妻有女,儿女双全,这等幸福甚至是有些人求不来的。
结果亲自来看了才发现,妻子傻了,女儿在家里被当下人使唤。
“好好好,田二柱,你真是个有本事的人。”林县衙气笑了,“你且等着,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
他甩手离去,叫来了在离田二柱家不远处待命的侍卫:“去,把田二柱给我抓了,还有他内人……找个大夫看看吧。”
田二柱被抓一事不胫而走,才看了杀手的热闹,这会儿又来了个热闹,武王城的众人纷纷闻讯赶来。
“怎么回事啊?田二柱被抓了?犯了什么事?”
“不知道啊,听说先前还在同大平他们喝酒呢,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就被抓起来了。”
“我知道点内幕,听说是虐待妻女,结果被林县衙发现了。”
“你又在说笑话了,林县衙怎么发现的?他不会还有闲心去二柱家看吧……”
事实证明,林县衙还真有。
审问田二柱只是个必备的流程,至于这证据都不需要了,林县衙他本人就是个证人,被带出来的田多余更是。
田二柱一般不怎么带着孩子出来,妻子就更不会了。
对外他宣称是不希望别的男人看到妻子,众人虽然不理解他这样的占有欲,但也不好多说什么。
可真相一经暴露,众人才知,他那里,是爱自己的妻子,完全是因为他妻子没办法出门!
田二柱跪在底下,又是哭泣,又是求饶,说自己悔恨,求林县衙再给他一次机会。
“县衙大人,我保证,我以后对我妻女一定好一点,我也是鬼迷心窍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对他们,求大人网开一面!”
田二柱额头都快磕肿了,林县衙依旧不为所动。
他在等。
随着人群之中一阵骚动,他才抬了抬眼皮子。
晏北舟几人穿过人群进来,手里拿着几张纸:“林大人,我们已经查清楚了,设在田二柱家中的阵法乃是一种阴邪阵法,这种阵法会吸收普通人的寿命和运道给布镇之人。”
池青蝶手里拿着几张纸,“这上面便是名单。”
她一松手,那纸遍自己飘到了林县衙面前的桌案上。
林县衙只随意看了一眼,目光越发凝重:“这上面的名字,似乎都是武王城的百姓之名……”
他这话一出,原本还在看热闹的一些人嘴角的笑意逐渐凝固。
他们没听错吧?阵法是针对他们设下的?
“是不是搞错了?我们最近也没有运气不好啊,托苦无大师的福,我们现的生活都是越过越好了。”
“是啊,多亏有苦无大师!”一群百姓附和着,林县衙将目光又放回了池青蝶身上。
池青蝶招招手那纸又回到了她手里。
“你们现在运气当然好了,毕竟你们杀猪都知道要养肥了再宰。”
争论的百姓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顿时不说话了。
“你且说说,那阵法是谁布下的?或者说是谁教你布下的?”
林县衙的话让一群百姓回了神。
是啊,是谁这么恶毒?
“可是阵法在田二柱家,不应该就是他布下的吗?”人群中不知道是谁说了这番话,其余人立刻赞同地点头。
“这田二柱家的阵法只能算四分之一的阵法,需有对应的三个阵法才能生效,若是你们不信,大可以再去武王城最东边,最南边和最北边的屋子里看一看,应该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这三个方位?
隔得还有些距离,这怎么去看?
“这简单啊。”季漫召出长剑,“那就随便叫几个人,跟我们一起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