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律停住了脚步望过去。
女人绘声绘色地讲着,她一晚没睡,精气神还是这么好。
“我不得不怀疑,她是做什么工作的。”
“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们这也算高档小区。”
女人挥了下兰花指,“可有些人不高档啊,你们想想,两三点钟,不同的男人,这没法解释啊是不是……”
给人开个黄腔,就是这么容易。
俗话说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女人说得起劲时,一抬头,却看到了目光几乎能杀人的傅时律。
她所有的话语戛然而止,她放下了架起来的腿,一溜烟跑了。
“喂,话说到一半跑什么啊……”
另一人冲着她的背影喊。
傅时律回到楼上的时候,盛又夏已经醒了。
睡了一晚上,这会舒服多了,傅时律给她贴的那个暖宫贴还挺有效果的。
他买了早餐,不过大早上就跟谁欠他几个亿似的。
盛又夏没打算吃,她自顾去了厨房。
傅时律盯进去,看到她从冰箱里拿了瓶牛奶,拿了一小包的吐司。
“早饭我已经买好了。”
“不用了,我就想简单吃吃。”
盛又夏准备将面包片烤一下,还没从袋子里拿出来,就被傅时律抢走了。
“有现成的不吃,是怕我给你下毒吗?”
他强硬地将盛又夏拉出去,“我也就是简单地买买,没买什么山珍海味。”
傅时律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吃,对吃的不算太讲究,最高级的能吃,普通的食物也能下嘴,就是多吃一点和少吃一点的区别罢了。
“我刚才在楼下,碰到昨晚那个碎嘴女人了。”
盛又夏拉开椅子,在他身上看了圈,“你没挨打啊?”
傅时律冷哼声,她能是他的对手么?
“她在造你的黄谣。”
盛又夏鼻头都跟着微微皱起来,这种事可大可小,到时候一传十,她长十张嘴都说不清的。
“我就说,你家里缺个可以镇宅的男人。”
盛又夏认真地点点头,“我改天去请个钟馗回来,就贴在大门口。”
傅时律将早点都拿出来,随便她吃什么,但盛又夏只是盯着没动。
傅时律听到她叹口气,眼神落到他脸上,欲言又止。
他几乎能猜到她想说什么。
“你慢慢吃,我医院有点事,要赶紧过去趟。”
盛又夏看眼腕表,这还远没到上班时间。“傅时律,我真的有话要跟你说……”
“我也真的有事要忙。”
傅时律没给她继续往下说的机会。
她看到男人的背影从门口闪了出去。
白天,盛又夏比较忙,新工作室已经筹备得差不多了,年前就能开张。
要不是怕身体吃不消,她恨不得天天泡在那里。
盛又夏回到家,往电梯那边走时,有人同她擦肩而过。
那人回头盯着她,看了又看。
盛又夏快步进了电梯,很不喜欢这样的眼神。
开门进屋,家里的灯居然亮着,盛又夏低头一看,脚边有双男人的皮鞋。
她一脚将皮鞋踢出去,鞋子东边一只西边一只。
“傅时律!”
男人的声音懒懒地从阳台上传来,“回来了。”
他正在外面抽烟。
嘴里叼着一支,手上夹着一支。
盛又夏快步过去,拉开了移门,看到傅时律正将手里的烟头往楼下丢。
她当即就傻眼了。
这是在干什么?
盛又夏赶紧过去,看到男人探出个脑袋,薄唇轻松开,嘴里的烟头往下落,风一吹,还有零星烟灰飘上来。
盛又夏一把揪住他的手臂,“你疯了吗?这是高空抛物,再说这会引起火灾的!”
“是吗?”傅时律扭头看着她,“那我试了半天了,怎么就是不起火呢?”
盛又夏忙往楼下看去,看到下一层的阳台上晾晒着一床被子。
被子是平铺开的,上面掉了不少烟头,有些地方都烫出了个大洞。
“一会她又要找上门来了!”
傅时律说了句怕她呢。
“这是我邻居,你当然不怕,你别给我到处树敌。”盛又夏将他拉回来,想着要不要下楼先去打个招呼,或者直接赔人一床被子?
傅时律嘴角噙了笑,像个十足的流氓。“她要找上来,我就不承认,楼上住了那么多人,她凭什么说是我扔的?”
“楼下有摄像头的,专门抓你这种没有公德心的人。”
傅时律收起了窗台上的烟,他靠在阳台边上,整个人看着懒懒的。
“我在帮你。”
盛又夏转身打算回屋,突然想到了不对,她快步走到傅时律面前。
“你是怎么进来的?”
“用腿走进来的。”
盛又夏一张小脸严肃,完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