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姗走后,盛又夏仔细看眼温在邑的脸,跟肖睿打架的伤还在,不过没有新伤的痕迹。
“在邑,你不用为我做那么多的。”
“我可不舍得看着你深陷麻烦中。”温在邑也有些诚惶诚恐,被盛又夏提了分手后,他更加觉得想跟她在一起,不想分开。
“夏夏,我早饭还没吃上一口,快饿扁了。”
盛又夏指了下对面,“那里就有家早餐店。”
“师傅,你陪温先生去吧,店里有我照看着呢。”在安清看来,师傅身边的男人都好,除了那个傅时律。
温在邑也软着口气,“陪我去吧,我不认路。”
盛又夏想了想,“那我请你吧。”
*
过了几天后,高敏的店被通知可以开业了。
傅时律和肖睿在外面吃饭时,一眼看到了高敏。
坐在她对面的是个男人,五十岁出头的样子。
肖睿见傅时律的注意力落向不远处,便跟着望去,“这就是你那小姨子吧?”
“她在这什么人都不认识,怎么会跟别人坐到一张饭桌上?”
“你就不兴人交点新朋友啊?”
傅时律盯着那老男人,那点心思完全藏不住,都在脸上。眼神恨不得把年轻漂亮的高敏吃干抹净。
“对了,你最近不是在研究那什么……什么学术来着,顺利吗?”
傅时律漫不经心:“还行。”
所以这几天都特别的忙。
老男人趁着给高敏倒果汁的机会,摸了把她的小手。
高敏吓地缩回手,蹭地一下站起身,一张脸上血色全无。
傅时律坐不住,也过去了,肖睿拉都拉不住他。
嘿,管那么多事干嘛,盛又夏又不领情。
高敏的脸苍白到不正常,傅时律一眼就看出来了。他到她身边,还没张口,就看到她眼皮耷拉,晃了晃后,人朝着一边栽。
傅时律只好抱住她,“高敏。”
她嘴唇都是乌青的。
“肖睿,过来。”
肖睿只好也过去了,干什么啊祖宗,能不能让人好好吃顿饭。
“抱她,我去开车。”
“为什么我抱。”人都在他手里了,他又不是没那点力气。
“我抱了就说不清了,你特么别废话。”
肖睿只好将高敏接过去,傅主任真是清高,他现在要做个好男人,就不顾兄弟的名声了。
老男人吓得直挥手,“不关我的事啊,她自己晕倒的。”
高敏被送去华兴医院后,刚开始做检查,人就醒了。
袖子已经被撸起,她吓得按住了袖扣,“不用了。”
那手上的痕迹,全被傅时律看见了。
医生冲男人说道:“应该是抽血过多,所以身体承受不了。”
傅时律脸色阴恻恻的,就像是乌云压境般,他看了眼高敏,病床上的姑娘像只受惊的兔子,眼神躲躲闪闪。
“赵家给你抽的?”
“你能不能别告诉我姐。”
“你瞒着她,有没有想过她会气疯?”
高敏忙将袖子拉回去,单薄的布料遮住了白皙手臂上的淤青伤口,“我要回去了。”
她坚持不肯治疗,要走。
傅时律只好答应她,“你先在这躺着休息,我不告诉她。”
高敏听闻,这才放心。
只不过傅时律刚出病房,就给盛又夏打电话了。
盛又夏客户谈到一半,心思都没了,赶紧跑去医院。
她来到华兴医院时,看到傅时律在院门口等她,男人难得穿了件黑色的衬衣,望过来的视线是暗沉的。
他同今天的天色融为了一体,深沉无比,他站在那里没有上前,将盛又夏的慌张尽数揽入眼底。
“我妹到底怎么了?”
“她不肯说。”
两人一道往里走,盛又夏的每一步都慌而杂乱,台阶上的浅浅积水被一脚踩过去,涟漪阵阵。
“你不说挺严重的吗?”
傅时律点头,“她不说,我们作为医生也能知道。”
“被抽血了,我猜最少一周两次,很有可能一天一次。”
盛又夏猛地顿住脚步,“你……别吓我。”
“抽血频繁会有生命危险,所以她晕倒了。”
晕倒了……
她把高敏带到这儿来,是想让她过好日子的。
盛又夏心里难受得要疯了。
她现在迫切地想见到高敏。
盛又夏又迈出去一步,傅时律紧接着道:“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看见她的时候,她在陪一个老男人吃饭。”
盛又夏震惊!
“说不定,这不是第一个。”
盛又夏心口开始绞痛了。
“最坏的结果就是,她已经被人睡了。”
盛又夏眼前一黑,差点真的要晕倒。
傅时律赶紧抱住她的肩膀,“我只是给你打个预防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