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偲真的信了。
毕竟陆念一直喜欢傅时律,他的话她肯定会听。
陆念紧抱住她的手也慢慢松开了。
傅偲站起身,看着她抽泣的样子,她居然也会心痛到难以忍受。
盛又夏牵住她的手,将她带到了外面。
门咔嚓一声被带上,傅偲冲她看了眼。“嫂子,你人真好,要是我可能做不到这么大度。”
盛又夏用手点了下她的额头,“我是故意把你叫出来的,偲偲,不论你看着陆念有多可怜,但你必须记住一点,你的遭遇不可以告诉她。一个字都不能泄露,知道吗?”
傅偲没想到盛又夏居然都看破了似的,她刚才就想那么安慰陆念的。
“我差点就说了,只是我说不出口。”
“她一次次在你面前痛哭,你的心会越来越软,我就怕你什么时候说出来了。”
盛又夏也不想揭了傅偲的伤疤,但有些事,不得不防。
“偲偲,永远不要用自己的伤疤去安慰别人,人心难测,对谁都是一样的。同病相怜不是一件好事,说不定哪天,别人会掐着你的痛点,让你痛苦不堪,受尽折磨。”
说到底,她又了解陆念多少呢?
傅偲忙不迭地点头,“嫂子,我知道了。”
“还有啊,你和她不一样,别把什么事都代入到自己身上。”
盛又夏嘴角轻笑开,“赵薄琰对你很好,看得出来。”
“还,还好吧。”
“怎么我一提起赵薄琰,你脸就红了。”
傅偲伸手摸了摸脸蛋,“哪有啊。”
傅时律站在屋里,真是受尽煎熬,不知道盛又夏在外面干什么,还不进来。
他不会安慰人,只能站着。
陆念屈起双腿,抱着膝盖不停地哭,哭声搅得人心烦意乱。
傅时律其实可以当一个哑巴的,但他觉得这种时候,应该说点什么。
“你放心,这件事不会被任何人知道,只要你不说,温在邑那边可以瞒得住。”
陆念一双眼睛已经哭肿了。“你觉得只要他被蒙在鼓里,他就会要我,是吗?”
在傅时律看来,当然是的。
只要瞒得死死的,一点消息都不要走漏,为什么不行呢?
“时律,如果换了个立场,换作是你,你不会觉得最好让她去死吗?”
陆念用了个‘她’字,很容易就让傅时律将整件事套在他和盛又夏的身上。
“不会,该死的应该是别人。”
在陆念听来,这话太假了,那是因为没有发生在他们身上而已。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盛又夏推门进来的时候,算是救了傅时律一命了。
“时律,让陆小姐休息会吧。”
“好。”
傅时律求之不得。
陆念余光里看到傅时律的腿动了下,他为什么不说,她是因为他才变成这样的?
不然的话,她不会被孙娅针对,更加不会被她掳走。
可傅时律只字不提,是怕对她负责吧?
盛又夏带上门的声音,轻传到陆念的耳中。
傅老爷子这会已经上楼了,“念念没事吧?”
傅偲忙过去回了句,“已经醒了,可能还不太舒服,让她睡会吧。”
老爷子一听,也就不去打扰她了。
下了楼,傅老爷子将盛又夏叫到身边,“夏夏,她过来只是来陪我说说话的,你心里要是有什么想法,都要和爷爷说。傅家的少奶奶有且只有一个,一直都是你。”
“爷爷,我知道的。”
傅家的人待她就是这么好,“我纯粹就是不舍得她,毕竟我跟念念的爷爷交情深,他过世了,我就想着能帮就帮。”
盛又夏也不是非要计较的人,“爷爷,我都清楚。她是您的客人,那也就是我们的客人,我才不至于吃她的醋呢。”
“听听,”老爷子笑着睇向傅时律,“是不是给你挑了个好老婆?”
傅时律忍俊不禁,不住点头。
“多亏爷爷的慧眼,我谢谢您了。”
傅老爷子拿起拐杖作势要抽他。
一直到晚上,陆念都没下来。
秦谨坐在沙发上,不停往盛又夏手里塞吃的,她盯着楼梯口处,看到佣人正在下楼。
“太太,”佣人来到跟前汇报,“我敲门了,让陆小姐出来吃饭,但是她说吃不下。”
“然后呢,没声了?”
“是。”
秦谨将手里的吃食丢进了垃圾桶内,“这是打算住在这了?”
老爷子开了口,“反正家里客房空着,让她住一晚也无妨。”
秦谨望向盛又夏,再看了看傅时律。
绝对不是中暑这么简单,这中间还有事。
“夏夏,不早了,你们先回去吧。”
盛又夏说了句好,傅时律也起身了。
两人把傅偲送回去,傅时律看眼腕表。“赵薄琰怎么不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