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薄琰微拱起身,盯着她的脸看。
“知道你不是。”
傅偲眼神对上他,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木讷地反问一句,“你怎么知道的?”
赵薄琰笑着拉起她一缕长发,缠绕在他的指尖。
“我是男人,总不会连这种都不懂。”
傅偲翻转过身,眼睛盯着他,“我……”
赵薄琰嘴角的笑意不减,眉心浸染了满足,“真不洗?”
他怎么总是关心这个问题呢。
傅偲沉不住气,眼睛里仿佛蒙了层雾气还没散去。
“薄琰,你难道不介意吗?”
“介意什么?”赵薄琰问完,见她脸色依旧凝重,“偲偲,难道你是在介意我,不是第一次吗?”
赵薄琰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想。
“你在怪我没有守身如玉吗?”
“什么啊。”傅偲戳了下他的脸,“我是在说我。”
“现在谁还会在意这些?”
赵薄琰握住她的手,一下下亲吻着她的手背,“你不要怪我没把第一次留给你就行,我的公主陛下,请饶恕我在遇见你之前,没抵挡得住诱惑。”
这一切都和傅偲想象中的不一样。
赵薄琰起身放水去了,回到卧室时,神色依旧愉悦。
“做了这么久的运动,要不要吃点东西?”
他是真的没有在介意,不是装的。
傅偲感觉大半夜的,房间的每个角落都好像有阳光在钻进来,光线一串串的,调皮又狡黠。
她心里积着的阴霾仿佛都散尽了。
*
傅时律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探望温静兰,她身体不好,孩子都在国外,一个人住着回迁房,有事没事再也不去打扰傅时律了。
他提着东西过去按响门铃,里面传来阵女人的声音。
“来了。”
傅时律听那声,有些熟悉,他刚要想起是谁,门已经被拉开了。
梁念薇的眼睛几乎看不清人了,傅时律站在她跟前,也就是个影子,“请问你是?”
傅时律没应声,目光从她脸上往下落,看到她手里牵着一条导盲犬。
梁念薇也不知道是凭着感觉认出了他,还是眼睛里真的看到了一点,分辨出来的。
她轻声唤了他的名字。“时律,你找干妈吧,快进来。”
梁念薇穿了身素净的棉麻长裙,头发披在身后,面孔瘦削苍白,和傅时律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很像。
“师母呢?”
“她去后院弄菜了。”
导盲犬带着梁念薇往屋里走,越过障碍物的时候,她走得很慢,傅时律在后面跟着。
到了堂屋,梁念薇让他坐。
她走向茶几,一手摸到茶杯,另一手去拿热水瓶。
她手指在杯口处摸着,确定了杯子的方位后,想要将热水倒进去。
傅时律忙走上前,将手按在热水瓶上,“我不渴,不用了。”
万***烫伤了,是个麻烦事。
“你喜欢喝茶是吧?那我给你泡杯茶。”
“不用。”傅时律将热水瓶放回桌上,“你不用忙,我去看看师母。”
他去了后院,看到师母蹲在她的菜园子里,这一片看着比之前还要大,应该又是扩建了。
傅时律脱掉外套,挽起袖子,走过去要帮忙。
温静兰见他来了,不怎么搭理。
“你一个人吃,搞这么多干什么,根本吃不完。”
“现在不是两个人了吗?你进来的时候,没看到薇薇?”
傅时律蹲下身,他以为梁念薇跟他一样,只是过来探望温静兰的。
“她住这?”
“是,她妈要出去赚钱养活她,放她一个人在家,连口饭都吃不上。”
傅时律不是很赞成她这个做法,“您身体也不好……”
“我觉得挺好的,我开销不大,又是一个人,现在有薇薇陪我,我就不孤单了。”
“可她之前骗过您,您忘了?”
眼睛复明以后,梁念薇却依旧瞒着温静兰,“她分明知道您最在意的,就是她那双眼睛。”
温静兰使劲薅着园子里的杂草,“可能那时候是太在乎你。”
傅时律已经一点都不想和梁念薇扯上关系了。
温静兰坐在一张小板凳上,手在裤腿处拍了拍,“她的眼睛以后就这样了,还是被耽误的原因。时律……”
她看向傅时律的手,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怒意。
“你到底怎么弄伤的?”
“不是说了么,不小心出了场车祸。”
温静兰说话口气都是恨恨的,“真是辜负了你师傅!”
傅时律也只能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是,是我辜负了师傅。”
屋子里,突然传来了几阵狗叫声,温静兰忙从椅子上起身。
“赶紧去看看,是不是薇薇出了什么事。”
她在前面焦急地走着,傅时律跟她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