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让她无地自容,知难而退?
胡云能想到的最好的可能就是,有人用这张照片勒索了赵薄琰,而他因为种种原因,将钱给了对方,只是一直没有跟傅偲说。
那么傅偲呢?
她应该是遭人玷污,天真地以为赵薄琰完全不知情?
不然,她不会在面对她的试探时,一副全然不知的模样。
胡云已经没什么心思上班了,她现在也随便了,就算被开除也没关系,她手里不是一点钱都没有。
今天她不是晚班,八点钟就跟另一名兼职交接下班了。
她披上外套,拢紧了领子往外走去。
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走走十几分钟就到了。
胡玉心里想着事,没注意到后面有车子跟过来,那车跟了她一小会,这才按响喇叭。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她一大跳,她赶紧往旁边退去,把路让出来。
但车子并没有开过去,而是靠边停下。
司机落下了车窗,“胡小姐。”
胡玉一看,喜出望外,惊喜都写在了脸上,“是不是他……”
“赵先生在车上,你也上车吧。”
胡玉高兴极了,什么都没想,就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内暖和,男人依旧跟她记忆中的一样,冷冽凉薄,不近人情。
他穿得也单薄,一件西装,里面是贴身的衬衣,单裤紧贴着匀称修长的大腿,将骨骼肌肉拉得特别有张力。
“薄琰,你怎么会来?”
赵薄琰睨望着窗户,似乎没听到她的话。
胡玉掏了手机出来,“你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你去学校找她了?”
一句话,轻飘飘地落到胡玉耳朵里,却是将她吓得不轻。
她从来都不是不知轻重的人,更何况是这种明摆着在找死的事呢。
“我没有……”
难道是傅偲跟他说的?
“真的只是巧合,她们点了店里的蛋糕,我就送去了。”
赵薄琰没说什么,她也不知道他是否信了。
“你结婚了,我就知道应该怎么做的,这是你当初就跟我说好的,我不会忘。”
赵薄琰话一直挺少的,至少在胡玉看来是这样的。
两人没有去她住的地方,而是去了一家隐秘偏僻的会所。
赵薄琰下车之前,将一个袋子递给她。
“换上。”
胡玉有些懵,接在了手里,她没想到赵薄琰还会送她礼物。
这么说,他是不是依然将她放在心上的?
司机下了车,率先将车门关上。
赵薄琰也准备出去,胡玉将袋子打开,一手将衣服拿在手里,很轻很薄,拎出来一看,是条半透明的裙子。
“这个我穿不了。”
“我没耐心等你太久。”
赵薄琰丢下句话后,连带着车门一起甩上。
这也算是第一次,他正式地带她出来,胡玉想的是赵薄琰总归没有放下她,那既然给了她这个机会,她总要把握住。
男人靠着车窗,也算是帮她挡掉了外面人的视线。
胡玉很快就脱掉了身上的衣服。
她下车的时候,就穿了那条薄裙,连个外套都没穿。
赵薄琰带她往里走。
他定了个包厢,把她带到里面时,一排的沙发上都坐满人了。
“赵先生难得出来啊,家里的娇妻肯放人了?”
赵薄琰面皮一动,嘴角往上扯,“她不管我这些,最是好说话了。”
“那可是傅家的掌上明珠啊,傅时律捧在手心里,如小公主一般的人物……”
赵薄琰手指捏起桌上的一杯酒,没喝,就是用手指在那敲着。
“赵先生,你怎么还带个美女来啊?不怕傅大小姐吃醋?”
旁边另一人不等赵薄琰开口,就径自接了话。
“你这就不懂了,这一看就是会所里的小姐,顶多也就给赵先生倒倒酒捏捏腿,也配让大小姐吃醋?”
胡云像是被人扎穿在原地,暖风往她脸上吹,她都觉得像是有刀子在割她的皮肉。
一刀一个口子,痛得钻心。
傅时律平时很少来这种地方,偏偏今晚上这边有个局。
还偏就这么巧,让他看见了赵薄琰的车。
这种地方,他能来,因为他定力好,可赵薄琰跟傅偲新婚不久,他几个意思啊?
耐不住寂寞了是不是。
傅偲接到电话时,刚吹干头发,在傅时律听来,她的声音里永远带着一股单纯的傻气。
“喂,哥,大晚上的干嘛呢。”
“我找赵薄琰,让他接电话。”
傅偲没想别的,“他不在家,出去了,你不是有他电话吗?”
傅时律冷着声问道:“他有没有说他去哪了?”
“好像是公司有点事。”
“这种话你都能信?糊弄三岁小孩呢,你能不能把他盯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