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发完一通火,就回了房间。
夫妻俩刚才就准备睡了,女人还在埋怨着,“你就看在拿那么多钱的份上,你让让他不行吗?”
“就他?”
护工指着旁边的房间,“他要真傻得要死那种也就算了,看他一言不发的样子,我怀疑他下一秒都能站起来把我杀了。”
女人上了床,让他吼去吧,在她看来有钱赚就行了。
这钱拿得轻松,还不用任何生活开销,她都愿意干一辈子的。
“睡吧睡吧,明天允许你去打牌了。”
男护工听到这,心情立马就好起来了,“那你明儿给我拿点钱。”
他关灯钻到被子里,没过两三分钟就睡着了。
旁边房间内,赵薄琰抬手擦拭着嘴角处,这么多天来,他的活动范围也就一个房间这么大。
但他已经基本判断出床在哪,床头柜在哪了。
他左手推着轮椅,一路摸索来到床头柜前,赵薄琰将上下的抽屉都拉开,在里面没找到有用的东西。
画面里头,赵薄琰又推着轮椅,慢慢出了房间。
傅偲紧张地盯着,怕他自己偷偷跑出去,一会出了事怎么办?
“天谕,你开快点。”
“姐姐,我这四轮都要插上翅膀了。”
孙天谕边说,边又将油门踩到了底。
两人匆忙来到小区内,坐了电梯上楼,孙天谕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钥匙,将门推开。
傅偲进了屋,就看到赵薄琰的轮椅停在夫妻俩的房门口。
他左手用力拉着门板,屋里传来尖锐的呼喊声。
“啊——怎么回事啊,你是不是又在房间里抽烟了?”
“你嘴里在喷什么粪,快跑啊,咳咳——”
接下来就是一串凌乱的脚步声来到门口,男护工要开门,但是发现门怎么都打不开。
“你堵在这里干什么,走啊。”
女人在背后推了他一把,火已经在烧起来了,很快那张床上的被子和被褥都着了火。
屋里漫起浓烟,两人被呛到的声音越来越响。
“门打不开啊!”
赵薄琰用力地抓着,把唯一的活路给他们堵死了。
两人也是太慌乱了,完全没想到去洗手间弄了水将火给扑灭,“是不是那个傻子啊?”
“他要烧死我们吗?”
傅偲来到赵薄琰的身边,生怕闹出人命了,她赶紧想要将他的手拉开。
“薄琰,你快松松,先松手,让他们出来。”
赵薄琰一语不发,但手依旧不肯松开,他目光紧盯着门板,眼里的阴鸷惊到了傅偲。
孙天谕手在鼻子跟前挥着,“他们这样会死在里面的,一会房子都烧没了。”
赵薄琰五指紧握着,一点力都没有松缓,里面的人急得恨不得撞门。
“放我们出去,救命啊——”
护工已经听到了傅偲的声音,“傅小姐,救救我们,有什么事先出去再说。”
傅偲将手握着赵薄琰的手背,他因为用力而筋骨突出,手冰冰凉凉的,就像他此时的眼神一样。
“薄琰!”傅偲劝着他,“听我的松开好不好?”
赵薄琰这次回神一般,将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我不会再让他们欺负你的,相信我一次。”
傅偲将他的一根手指掰开,赵薄琰手松了松,门就被里面的人给拉开了。
两人跌跌撞撞从里面跑出来,傅偲避让不及,手臂上被撞了下。
她赶紧将赵薄琰推到旁边去。
“咳咳咳——”
两人捂着口鼻,在那里弯腰剧烈地咳嗽着,他们已经被呛得话都说不出来。
孙天谕跑进了房间内,全部的水龙头打开后,用脸盆和水桶接水。
所幸墙体还没烧起来,地上铺的又是大理石,她来来回回奔跑好几趟,两名护工反应过来后一起帮忙,总算把火给浇熄了。
房间的地上一片狼藉,已经不成样子。
男护工跑出来告状,“傅小姐,你之前只说他摔坏了脑袋,但没说他是精神病啊,这让我们怎么敢再跟他住一起?”
傅偲站到前面去,眼里面的怒意全部涌出来。
“谁说他是精神病?你简直是血口喷人,不可理喻!”
她这愤怒的样子,更像是要吃人一样。
护工要不是看在她是金主的份上,早就不客气了。
他指着从卧室里漫出来的水渍,“刚才是他拉着门的吧?这火就是他放的,这是蓄意谋杀啊,他居然想要我们的命。”
傅偲看着他的模样,真想动手把他的面具给撕开。
“你有证据吗?拿出来,要不然就不要在这胡说八道!”
女护工嗓子里被烟熏得都要冒泡了,说话时声音已经嘶哑。
她不想失去这份工作,哪家雇主能有傅偲这样大方的?
她忙过去拉住男人,“我就说是你抽烟不小心弄到的,大晚上我们都吓糊涂了,你这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