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察觉到了‘伪装中的敌人’,十三位。]
[你察觉到了‘藏匿枪支的道具’,摄像机。]
[你成功击中了‘伪装中的敌人’,使对方重伤,共计三枪。]
[伱成功命中‘狙击手与观察员’,一枪两命,共计一枪。]
[你遭受敌人狙击,因丰富的经验,你轻松躲过狙击,并本能进行反击,成功命中敌人……]
[十米外的玻璃。]
[你令敌人的反击卡顿了三秒。]
[请勿在翻滚中进行射击,以确保命中率。]
[你遭受敌人攻击,因丰富的经验成功躲过几十发子弹,手臂中枪。]
[任务目标已死亡。]
[你成功命中‘观察员’,敌方狙击手处于独自狙击中。]
[你已死亡。]
[你察觉到了‘狙击手’与‘观察员’,成功命中‘狙击手’,对方已死亡。]
[阵营已绑定,请勿试图争夺敌方‘观察员’。]
[敌方‘观察员’转为‘狙击手’,处于独自狙击中。]
[请勿在狙毙敌方狙击手后张牙舞爪得意狂笑,以确保敌方新任狙击手的情绪稳定性和命中率。]
[你已死亡。]
……
会议现场一片肃穆,无论是议员、工作人员又或是媒体,所有到场人员都身着黑西装,郑重肃穆地像是富士山下一秒就会喷发,于是自带葬礼装扮。
植本太郎坐在台上,面带微笑地看着整个大厅和大厅中黑压压的人群,对不停闪烁了刺眼闪光灯和正在进行实时直播中的摄像头都面不改色。
看起来是一位不愧受到市民们爱戴的好好议员先生。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在面不改色的微笑之下,自己的心脏究竟是怎样剧烈地跳动着。
也只有他自己知道,片刻之后,这场庄重到像是葬礼的发布会,真的会有人死亡。
只有他自己知道。
——如果场内没有混入暗杀者的话。
但现场的人加起来将近三位数,那么多的工作人员和外来媒体,真的没有混入敌人吗?
植本太郎不知道。
他只面不改色地微笑着,在恰当的时间站起来,“今日如此郑重地邀请各位前来,还有一件最为重要的事。”
闪光灯的闪烁更加刺眼,拍照的咔哧咔哧声不绝于耳。
“那便是关于前段时间的恐怖袭击案。”
植本太郎道:“很遗憾,在恐怖袭击案中没有任何一位伤者幸存,有即近半百的受害者遇难。”
“这是警方的重大失误、亦是我们的重大失误。”
在一片的刺耳拍照声中,他面带微笑地抬手,提前制止住媒体们的连串问话,“距离事发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我想,是时候该为大家交代一些案件信息了。”
恐怖袭击案的一些案件信息是绝对保密的状态。
虽然许多媒体通过各种各样的渠道了解了理论上绝对保密的情报,东京市民们也通过各种各样新鲜出炉的都市传说了解到了比事实更惊悚的谣言。
但在官方终于要正经公布那些绝对保密的信息时,无论现场的媒体,还是观看直播的观众,都不由自主地屏息凝神。
一时之间连闪光灯和拍照的咔嚓声都跳崖式减少,现场只有一片安静。
“首先要公布的是,本次恐怖袭击案中的遇害者身份,”植本太郎道,“他们中的大部分都是东京本地人,其中不乏缺少户籍信息的黑户,还有些则在警方的通缉上,有着赫赫威名。”
他再次抬手,提前压下一片哗然和提问,沉稳地预判人们最先关注的问题,“是的,他们都是黑色人物。”
“而恐怖袭击案的案犯,亦是黑色人物。”
“通过警方的现场还原,我们可以判断出案犯们不下于五人,他们经受过专业的训练,彼此配合默契,在闯入一个个住宅时分工明确,几乎在
这是警方的判断。
植本太郎是组织成员,却不知道这件在组织中也是绝密案件的详情,因此说出判断时非常认真沉稳,还稍停顿了一下,补充说明:“还原案件的,是从纽约回来的高材生,他们接受了美式警方的专业训练,相当出色。”
之后,才凝重着道:“以五或五人以上的小队,轻松解决了将近半百,不知为何聚集起来的危险分子,实在是……”
“恐怖。”
对东京市民们来说,是恐怖,对警方来说,是恐怖,对政客们来说,是恐怖,对是组织成员、却并非甘愿成为组织成员的植本太郎来说,更是恐怖。
他深呼吸,又缓缓吐出那口闷气,“因此,在档案上,我们对此次恐怖袭击案犯的称呼是,”
“——‘撒旦’。”
几乎在郑重地说出这个称号的瞬间,在场馆内凝固的沉默中,植本太郎听到了一个声音。
是枪声。
是几近震耳欲聋,足以令在场所有人魂飞魄散的狙击枪枪声。
植本太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