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
‘察觉到车有故障,可惜教官不信,于是金发倒霉蛋被甩下车’,和‘察觉到车有故障,金发倒霉蛋连目的地都没到、眼罩都没摘、手机都没拿,就被甩下车,还遭遇了街头采访节目,于是戴着眼罩狼狈逃窜,被人感叹玩的很大’,是截然不同的。
前者,松田阵平可以叉腰狂笑,甚至是当着降谷零的面,桀桀桀地狂笑,嘲笑这位金发倒霉蛋实在是太倒霉了。
后者……
“你说什么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松田阵平立刻甩锅否认,“什么车什么故障,我又没碰过!”
并庆幸,“九条同学你刚刚好像说了什么很可怕的东西一样,还好我听不懂日语。”
他叫了‘同学’,加了敬语。
这才是理应对待救世主的尊重态度。
作为回报,一条未来温和提醒:“诸伏同学也看到了。”
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关系好。
他真的非常温和,带着一丝对将死之人的包容,“你蹿上车时,说了一些关键词,只要诸伏同学知道降谷同学玩得很开,就会知道是伱干的。”
将死之人·松田阵平:“……”
“可是我真的什么都没干啊!”他郁闷地揉了揉头发,“我连车轮都没来得及碰,只是蹲着靠近了一点点,观察了一小会儿,教官就把我撵走了。”
这个辩解有些苍白无力,但一条未来颔首,给予无条件的信任,“我信。”
他微笑,“降谷同学信吗?”
还有些担心,“你们最多不过再打一架嘛,打架有利身心健康,我不介意的,只是,万一降谷同学认为自己已经‘玩得很开’,于是让你也‘玩得很开’,那怎么办?”
听到前面,松田阵平点头:最多打一架嘛,大不了他不还手,事后再来一架,光明正大地打回去。
反正他看降谷零不顺眼很久了,还刚好可以拉上通风报信的一条未来,1v1v1地互揍一通,来场大乱斗。
不过,为什么是‘再’?他们之前没打过架吧?
听到后面,松田阵平沉默了:降谷零要是在‘玩得很开’方面报复回来的话……
他不太想戴着眼罩满街乱蹿,更不太想体验一下其他可以称得上玩得开的项目。
于是,沉默复沉默之后,松田阵平扯下手套,“啧,说吧,要我做什么。”
他看了看一条未来,有些烦躁地笃定,“是关于其他同学的,你想要帮助他们。”
“先说明,我已经和汽修店的老板商量好了,我会在这里干一个月,每天只要一百日元,包吃包住,如果有其他同学愿意来的话,最多来三位。”
又补充,“最好是会修车的。”
在汽修店工作,当然需要修车的技术,现在后门小仓库的车便处于被拆卸检查故障部位的状态。
“我对拆解东西很感兴趣,”松田阵平顿了顿,心虚地移开视线,“但装回去,要研究一下,咳。”
“如果有会修车的同学来帮忙,那再好不过了。”
又再次补充,“同样一百日元,包吃住,且工作时间紊乱,可能白天工作、可能晚上工作,不愿意就算了。”
日薪少,可以让老板咬咬牙,忽略掉身份证件之类的问题,认为前来工作的警校生们是非法入境者。
包吃住,意味着稳定,只要不出意外,便可以平安度过十五天。
工作紊乱,则意味着让自己在店里的时间不固定、随机了起来,警方要抓捕,还得碰碰运气。
这些都是缺点,但对处于特殊状态的警校生们而言,却是优点。
见识了那么多狼狈逃窜的警校生,一条未来不禁对松田阵平赞许颔首,“虽然看起来全身上下都写满了‘我不愿意,是被你这个烂好心的家伙逼的,要不是你逼我,我才不会烂好心地帮助其他同学’,”
“但是,假如我不来的话,松田同学也会想办法为一些同学提供帮助的吧?你考虑得很周全。”
他有些赞叹,“果然,我们都是一类人,都很善良。”
又有些羞愧,“我常常对自己过分充裕的善良而感到羞愧,认为自己实在是太过善良了,松田同学口是心非一定也是如此吧,果然,我们就是同一类人。”
“但是,夫人……”
一条未来停顿,纠正自己不小心没藏住的称呼,“但是,和我一样善良的松田同学,”
“你猜的没错,我刚刚胁迫你并不是因为个人的恶趣味,但也猜错了,也不是因为想让你收留其他的警校生,而是,”
他微微笑了一下,“劫狱。”
松田阵平:“?”
“什么?”
“有很多同学都被抓了,”一条未来简单陈述事实,“东京警方的大部分警力都在调动中,目标不是真正的罪犯,而是我们。”
“在连真正罪犯都很少体验到的围攻之下,很多同学落网。”
“很抱歉,我的能力有限,没有及时救援到太多人,不过规则上显示直到
他提出邀请,“我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