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未来先不做考虑,再次肯定:“是以块状时间进行划分。”
问题来了:为什么?
是因为每个阶段的时间分明,职业分明吗?
大概。
“[组织新人]和[警校新人]都具有特点,”一条未来又道,“或许是职业影响的,在前者时,我有些、”
他想了想,用出恰当形容词,“具有玩家风范。”
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开杀。
当然,其中固然大半都是琴酒、朗姆和卡尔瓦多斯的错,但拿起放大镜仔细寻找,还是能硬挑出几分自己的错的。
嗯,硬挑。
一条未来对自己有自知之明,他谦虚道:“与其责怪别人,不如反思自己,我还是有一点点的错的。”
“虽然琴酒估计安排人、疑似要截杀我,但我全灭了敌人,还是有那么一点点错的。”
“虽然朗姆满口胡言乱语,不会讲一点人话,故意误导我是要狙杀任务目标,但我成功阻止任务目标被狙,有些果断,还是有一点点的错的。”
“虽然卡尔瓦多斯送上来几位别墅仆人供我随意嚯嚯,但我真嚯嚯了几个,确实是有错的。”
他认真得出结论,“介于我具有极高的道德感,我确实有错。”
系统:[……]
它觉得琴酒、朗姆和无情登入狗号的贝尔摩德多多少少是有点意见的。
对一条未来居然理直气壮说出的‘人话’有意见。
“我并非是一个嗜杀成性的人,”一条未来人模人样地说出人话,“按理说,哪怕是在游戏中,杀人这种、”
“哦,抱歉,在游戏中是正常行为。”
“但我当时隐隐有怀疑所谓的游戏,却还是直接进行了正常行为,有些,”
他想了想,“不像是我。”
起码不像是从未杀过人的一条未来。
“我的罪名里没有‘杀人’,我从未杀过人,”一条未来补充,“虽然不杀人也被判了死刑。”
“我自认还是有一些底线的。”
比如不杀人。
但在[组织新人]中,他却痛失了一个为数不多屈指可数的珍贵底线。
其中固然有‘游戏’的因素,但,“在真正经历这段过去时,我一定不太有底线。”
一条未来道。
“而在[警校新人]中,”他梳理着,“我没有太多的机会杀人。”
真杀,还是可以杀的,比如‘鬼冢教官你好,我叫八条未来,我是来杀你的!’,再比如特殊训练。
但有些麻烦。
一条未来的日杀人数陡降为零。
“[组织新人]对我的影响是有些嗜杀,所有问题都是可以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开杀解决的,”他沉吟着,“而[警校新人],则带有克制和保护。”
不再杀人,克制自己的所作所为,保护团结所有警校生。
游戏中,一条未来是如此做的,也笃定在真正经历时,有记忆的自己是如此做的。
因为警校实在是太特殊了,要伪装混进羊群,狼必然要克制自己,要小心翼翼地收起血腥味浓重的尖锐牙齿和爪子。
而因为被牧羊人排斥,他必然要让羊群为自己所用,让‘有人针对一条未来’转为‘有人针对我们’,让警方和教官从针对个人到针对人民群众。
“这两者特点鲜明,影响很大,”一条未来道,“大到连玩游戏的我都受到了影响。”
道理,系统都懂,但是,[……]
它认为一条未来说的很有道理,于是询问:[你是在推锅吗?]
“那必然不是,”一条未来正色,“好的伱赞同了这个猜测,说明这个猜测有道理,我知道了。”
他不再试探,直接总结,“每段时间,我的职业都不同,状态也不同。”
“在[组织]阶段,我是有些失控的杀人状态,在[警校]阶段,我则是过分克制的控制阶段。”
一条未来想了想,又补充,“或许要更正一下,还是失控状态,只是把针对他人转为了针对自己。”
他语气轻松,“我没专门研究过心理学,但亲眼目睹自己父母双亡的孩子,总有那么几分心理问题,对吧?”
是的,‘心理问题’。
失忆前的自己和父母是如何相处的,一条未来不知道,但可以确定在父母死亡后,他绝对有了点问题。
[枪法不熟练]便是显而易见的特征之一。
这其实有点匪夷所思。
在失忆的一条未来看来有点匪夷所思:明明不是真的小孩子,居然对所谓的父母真的有了感情,还因亲眼目睹父母死亡而产生心理问题,呃……
他不太理解自己,只能有些不可置信地推测自己是真的对父母产生了感情。
系统没有
它很聪明地狡辩,[你也没有很经常动手啦,还有理智,说明问题不大。]
而且,[你是人类。]
[你或许没有察觉到一个问题,绝大部分的人类都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