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犬、啊不是,史密斯!”
“好的,史密斯,交代一下案发经过吧。”
fbi的审讯室里,刺眼的白炽灯大亮着,金发犬尾畏畏缩缩地坐在桌子之后,手脚都有束缚。
桌子之前的,是三位fbi调查员。
两位负责审讯,一位负责坐在一侧监管和全程录像。
审讯员中有一位兼负记口供的职责,其实是次要人员,只需要专心审讯问话的主要人员是位年轻的金发女性。
她的头发并不长,是很短的男性发型,脸上戴着黑框眼镜,在最开始的自我介绍时说自己叫‘朱蒂’。
朱蒂看起来很漫不经心,颇有几分埋怨同事给自己增加工作量的意思:啧,一个有该死怪癖的家伙而已,找机会一枪崩了不就行了,还非得带回局里增加工作。
这……纽约警方会不会如此,金发犬尾不确定。
但fbi的名声是很差的,比得了狂犬病的狗的名声都差。
很多人宁愿去面对疯狗,都不愿去面对fbi,在这种众皆畏惧和不乏抹黑污蔑的情况下,金发犬尾丝毫不敢认定年轻的金发fbi是在欺骗自己,只能恐慌地老实交代。
“呃,我上网,看到了一个孩子发布的求助……”
朱蒂调整了一下坐姿,不耐烦地动了动眉头。
金发犬尾立刻纠正更客观的措施,“终于放假了我想找找乐子于是上网寻找猎物,识别发现了一只猎物,于是迫不及待地去见面,发现我才是猎物!”
“那家伙是个危险人物,绝对杀过不少人,我接触过手上沾血的家伙,能感觉到,真的!”
朱蒂:“描述一下对方的具体样貌。”
“白发?银发?”金发犬尾努力回忆,“在面对我的时候,他根本没有遮挡面容,您应该知道这意味着多么危险的信号,我一直低着头,不太敢真的看他的脸。”
“但……”
“未成年。”
他笃定道:“在刚见面,我趴在地上挣扎不了分毫的时候,他低下头对我微笑过,样貌很年轻,我可以确定,他一定是位未成年。”
“大致高中?比高中生年轻一些,身高比我高。”
不同的人种之间是有区别的,在纽约,初中生可以轻轻松松人高马大,甚至能毫无违和感地粗略伪装成一名成年人。
他们也普遍较为易老。
而在东京,已经毕业一两年的工作人员在出入酒吧牛郎店时,被查证件审核是否成年,是否为伪装成年人,都是常事。
他们普遍易幼。
如果身高矮一些,三十岁的东京人甚至都有可能会被纽约人不假思索地认为是未成年。
这就是人种的区别。
尤其是较为不锋利的长相,会加深这种区别,当然,其中不包括赤井秀一。
他一抬眼,冷冷注视一下来者,稍微有点脑子的人便能从气势迅速分辨出:这是位已经成年、非常有能力的fbi调查员。
赤井秀一见过目标人物,已经转述给朱蒂‘是亚洲人’的关键信息。
此时听到未成年,她面不改色,连眼睛都没抬一下,“亚洲人比较显小。”
“继续,说明显特征。”
“呃,”金发犬尾毫不犹豫,“爱笑。”
“他几乎一直是笑着的,不是冷笑,也不是肆意大笑,是那种心情比较好的人在自娱自乐独处时的那种微笑。”
“如果是在路上看见,虽然我对高中生没兴趣,”他肯定道,“但还是会下意识多看两眼的。”
因为无害而温和。
但这种微笑出现在一个轻而易举地制服了自己、身上还散发出不把人命当回事气息的匪徒身上时,就很令人质悚然了。
以及,“他是亚洲人?”
金发犬尾先疑问,才说出自己的观点,“他应该是最近才来纽约的,但之前应该生活在其他州。”
而不是生活在亚洲。
“这是我从口音听出来的。”
还有,“他,他是不是警方人员?或前fbi调查员?”
这个问题,金发犬尾忍了很久,才试探性地问出口。
朱蒂不动声色地抬眼,“哦?”
“看来这位银发先生让你产生了一定的误解。”
从字面意思上看,是在否认,但朱蒂的语气特意微妙了一些,颇有几分不置可否的意味,便把这句否认变成了棱模两可,让金发犬尾可以多说一些。
“他很像是fbi调查员,”金发犬尾主动道,“不是那种强硬的作风,是,”
他回忆着那张只写了一部分分析的纸,“他在破案。”
又纠正自己,“不是,是在指导破案。”
“你们应该已经把我家彻底翻了一个遍,看过了电脑上的搜索记录,那是他让我进行搜索的,从听说公寓发生了一起fbi探员出动的案件后他就很有兴趣。”
“在查看完那些可以搜索到的信息后,他好像推测出了凶手的详细情况,于是下意识打草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