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未来有些头疼,脑仁几乎在一抽一抽地疼,无法思考:“等等,”
“我为什么要成为首领?”
口嗨口嗨吓吓别人就算了,但真的要成为首领……
‘首领’这个词,意味着什么?权力。
这份权力代表着一条未来是组织中地位最高者,他可以像操控人偶一样,漫不经心地为一些组织成员布下生或死的命运。
甚至可以摆布他们的喜怒哀乐,只要他想让组织成员开心,哪怕是哭着,组织成员也要成为殷勤摇尾巴的犬尾,开心地露出笑容,他想让组织成员伤心,哪怕处于狂喜的情绪下,组织成员也要毫不犹豫地痛哭流涕。
……但是,不是首领,一条未来照样可以达到如此效果啊。
甚至不只是组织成员,连警方,连普通民众,都可以成为他永远忠诚的朋友,成为任由他摆布的犬尾。
成为首领,是这样,不成为首领,还是这样。
而且成为首领后,拥有的不仅是权力,还有责任,多多少少要为整个组织负责,相当于带小孩子。
那为什么还要成为首领呢?
在监狱里带了那么久的小孩子,一条未来已经有些厌烦带小孩子了。
对于这一点,‘一条未来’是知情的,因此说完,他先沉默了几秒,“……弊大于利。”
“对你来说,弊大于利。”
“但你总归是要干掉首领的。”
不想带小孩子是不想带小孩子,干掉首领归干掉首领。
一条未来赞同这一点。
他深深点头,加上了一个人,“还有朗姆。”
“不要干掉朗姆,”科研人员成功预判,“他可以背锅。”
“带走的那批组织成员……”
“算了,对你来说,这句话已经相当于点名了。”
确实相当于点名了:琴酒,卡尔瓦多斯。
这两个家伙,是一条未来接触过,并认为相对比较有能力的家伙。
“伱的‘一批’是两个,”他漫不经心地吐槽,勾掉生死薄上的代号,“好吧,琴酒,卡尔瓦多斯,是我的了,”
“我会带走的。”
又补充,“有空的话。”
没空那就没办法了,只能挥手撒由那拉啦。
又再次补充,“我说的卡尔瓦多斯,是别墅里的那位可爱的脸盲小姐。”
不管之前的代号是什么,既然
科研人员又道:“还有……”
在视频中,他常常停顿和沉吟,这一次停顿的时间尤其的长,几乎过了十几秒,才说出话:“算了。”
“我很想像刚才一样,隐晦地说一些‘组织里不只有敌人,你可以适当地把一些人变成自己人,而不是全部报复’的话,说一些准确的时间、地点,要求你去做的事,”
科研人员眼都不眨地纠正,“不,是‘请求’。”
“我在乎,你不在乎,我有求于你,是请求。”
“但是,”他道,“你是不会听的。”
“你现在在思考的,应该不会是‘不行,得想个办法搞一搞名单上的人的心态’吧?”
一条未来:“。”
那倒没有。
这需要思考吗?不需要思考啊,不是顺水推舟手到擒来的事吗?
“在录视频之前,我曾反复模拟思考着过去的自己想着什么,打下了一个草稿,”科研人员道,“但在视频开始十几秒后,我就放弃了既定的草稿,”
“本来的草稿里有大量精准的时间、地点、人物、事件,我有许多想让你帮忙做的事,阻止一些还未到来的事、促进一些还未到来的事,”
“现在全部放弃了。”
他说:“好好活着。”
“虽然刚刚说首领情报时不小心泄露了一些‘你可以改变过去、现在和未来’之类的事,你现在应该已经差不多是宕机状态了,只能调动起自娱自乐吐槽的精力,关闭视频后也会忘记大半的内容,但……”
“好好活着。”
“你没有记忆,”科研人员用上了开冷笑话的语气,“常识中关于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已经剔除掉了,不会出现像是在玩触手play一样因为知道太多反而受污染,san值忘掉的情况,”
“你是可以好好活着的。”
“只要你好好活着,有一些事是一定会改变的,”
“比如,”
他在思考着转戒指,似乎是在想合适的例子,又停顿住,后知后觉地去看自己手上的戒指,“……”
“完全没反应过来忘记摘戒指了吗,”一条未来确实没在思考大部分话透露出的信息量,差不多宕机了,但超高技巧的垃圾话还在自行运转着,“看来感情很好啊,好到你已经习惯了戒指,没把它当成外物。”
“不打算给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话,”
他抬手摁了摁还在一抽一抽疼的眉心,礼貌微笑。
‘一条未来’:“……”
“不是商业联姻利益结合,不是动物本能作祟,”他没摘下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