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结,工资,阿尔萨斯。
每一个词,都是那么的浅显易懂,前两个词,哪怕是未成年的孩子都可以轻松理解是什么意思。
最后一个词,对一些知道组织存在和部分情况的人来说,也很好理解,显而易见是一个代号。
但安室透的cpu有点烧了,他捋了捋:
琴酒每个月都亲自来银行,给‘阿尔塞斯’打款,结算当月工资。
其实不算亲自,琴酒没有进银行。
工资大约不多,伏特加连手提包都没拿,只用自己钱包里的钱就可以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工、工资???”
工资,在阳光下的秩序世界,是如吃饭饮水般稀疏平常的东西。
在一些规矩森严的黑手党组织中,也会有‘工资’出没,比如霓虹合法的山口组等各种组织。
工资重要吗?重要。
但也不重要。
比如高高在上的议员们,白色巨塔中的医生们,一些大公司的管理层。
相对于工资,他们有更多的途径去敛财。
而在组织中,工资是不存在的,组织会提供枪支弹药、会提供情报、会提供行动计划和行动指导等等一切或物理,或隐性的帮助,甚至可以拨资金。
却唯独没有工资。
普通代号成员只需费几个小时,哪怕是用笨手段,去拦路打劫,也能轻松地掠取到普通人的工资。
这……这、这组织怎么会有工资呢?
太离谱了吧!
‘代号成员亲自打款’同样离谱,琴酒又不是人事或财务部门的员工,怎么会负责给另一位代号成员支付月结工资?
还是月结。
月、结。
理由也相当离谱,是什么‘银行账户限额’。
哪怕对普通的组织成员来说,这也不是什么非常难解决的问题,更何况是代号成员。
而且就算是碍于各种各样的问题,真的没办法解决,直接现金交易不行吗?再不济直接上普通代号成员,让他们定期来银行,或干脆混进银行里,每月定期打款不就行了吗?
……为什么会是现在这种情况?
槽点太多,信息量太大,安室透的cpu真的烧了。
他久久不言。
琴酒心平气和,淡定地抽着烟,语气淡淡:“你没有听错。”
安室透:“……”
“阿尔萨斯,”他皱着眉,重复,“工资?”
琴酒如他所愿,又慷慨大方地说了一些,“嗯,是特殊情况,他要求的,没办法。”
他拿出手机,摁了几下,发出去一条信息,又淡淡道:“你大概不知道他是谁,但换个称呼,你绝对听过,”
“——‘撒旦’。”
‘阿尔萨斯’,安室透确实没听过。
这并不是什么常见的酒,他没有
但,‘撒旦’……
“伱说什么?”他的目光微凝,定定地注视着琴酒,想要观察到对方的每一丝表情、分析到对方的每一个情绪,“撒旦?”
“十年前在东京制造出三起血腥地狱案件,之后便杳无音讯的撒旦?!”
无论在职几十年、十几年,还是一两年,每一位东京警官,都对这个代号印象深刻。
每一位霓虹警方,都知道这个代号。
因为‘撒旦’是考题。
几乎所有警方人员,在正式进入警方体系之前,会去警校进行为期六个月的学习。
从安室透的那一届开始,警校的制度发生了转变,在前两个月,会是‘地狱难度’,警校会出各种各样的难题锻炼警校生。
而从
‘撒旦’案便是最经典的案件。
也是相当难堪的案件,在让东京连续化为血腥地狱之后,作案者居然轻松溜之大吉。
而在警方内部,每次升职的时候也会接受一些必要的问话和考核,考核中的一部分便是各种各样未破解的案件,考核者要以写小论文讲述如果自己是查案警官、会如何应对。
撒旦案是其中最难啃的骨头。
警方一直在追查撒旦案,暗中怀疑‘撒旦’是一位代号成员犯下的,这是fbi那边透露的信息。
但始终只是怀疑和猜测,东京警方和fbi没有找到过证据。
直到现在。
琴酒颔首,“是的。”
他看起来格外心平气和,居然没有那么冷淡肃杀了,反而带上了一些认命的意味,“就是硬生生杀出了三个血腥地狱的‘撒旦’。”
“月结工资是他的要求。”
“没办法。”
……那确实没办法。
这种危险人物,在组织中,恐怕是名列前排的人物,琴酒只能听命行事倒是很正常。
安室透调整了一下,让一直处于‘波本’状态的表情和眼神都放松了些,语气也随意了一些,“那怪不得。”
“撒旦居然是组织的人,我从来没听到过相关的风声,之前倒是感兴趣地调查过,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