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一条未来,一条未来的一条未来。
这是一个假名,不过无所谓,假着假着就真了。
作为一个普通人,普通的霓虹市民,我对霓虹警方有着崇高的敬意:路过警方人员的尸体时,会坚定地补上十三枪。
这是有历史根源的:在我七岁时,我的父母便被人两枪崩掉。
他们都是警方人员。
崩掉了我的父母后,那位胖乎乎的警官还想要崩掉我,我觉得不对,警方怎么可以崩小孩子呢?
于是反手崩掉了他。
他死了,我后悔了。
……这家伙的血是真的臭啊。
简直能迎风飞扬三公里,精准突袭每一位毫无防备的路人,堪比毒圈,只能说不愧是霓虹的胖子,在杀伤力这方面是懂行的。
臭,太臭了,我只能连夜蹿逃。
我再次后悔了。
我只知道在自由美丽和平的灯塔,年幼的孩子不能独自上街乱逛,更不能上网交同龄好友进行线下玩耍,否则很可能会喊出‘噢我的上帝’,但不知道霓虹也对年幼的孩子情有独钟,居然有不少乌漆嘛黑的人像是乌鸦追逐腐肉一样紧紧追捕我。
他们比警方还要努力。
警方还在一二三沉稳饮茶不紧不慢地召开会议进行‘这个啊……那个啊……总之啊……是绝对不能允许的哈……’,他们已经在四五六翻墙摸洞步步紧逼了。
并为我提供了源源不断且稳定的枪支弹药资金来源。
他真的,我哭死。
在这段令人感动、但不合法的不健康关系维持了大约五年后,乌漆嘛黑的乌鸦们终于不再白嫖我的劳动力为他们清理能力不足的废物,换了一批人来追捕我。
新一批的人还是乌漆嘛黑的乌鸦,但又不完全乌漆嘛黑,乌鸦队长有着一头在阳光下会发出晶莹反光的银色长发,一看便想让人拽一下。
他看起来很年轻,够呛成年,百分之八十是个未成年。
银发乌鸦很懂事,上任
他找到我,在带着一群乌漆嘛黑的小乌鸦包围我的同时,不紧不慢地说组织没有恶意,一直追踪调查我只是想要邀请我加入,询问我愿不愿意加入组织。
询问。
他只是敷衍地询问,没讲五险一金福利待遇上班休假等情况,更没出示合同,甚至连为我请一位专业律师的意思都没有。
还是个未成年!
还是个对未成年发出招聘邀请的未成年!
我深受感动。
在资本家们越发聪明的现在,很少有如此坦诚着送上丰厚福利的可爱家伙了。
只要答应,就能宰他一笔,薅波羊毛。
于是我果断答应。
但有个要求:让我拽一下头发。
他果然是在敷衍我。
我明明答应得那么果断,他却不情不愿地冷着脸沉默了半天,才勉强答应,还一点都不走心,不愿意让我抓头发根,只愿意让我拽拽头发尾部。
太令人伤心了。
当晚,我便心碎地连夜潜逃,顺便为组织发的手机立了一个墓。
这砖块机谁爱要就要吧,反正我不要。
讲道理,我认为我拒绝组织是经过反复斟酌理性抉择,最终认为组织不适合我,才通知离职信息的。
但银发乌鸦觉得我在耍他。
哎嘿,才发现啊。
啊不是,重来:伤心,怎么可以这样污蔑我。
头一次被人如此污蔑,我真是伤心透了,一点也不愿意再见到这个冷酷无情的家伙,于是遗憾放弃抓乌鸦补充物资的快捷零元购通道,转而选择了慢捷零元购通道:
打劫其他有枪的家伙。
东京有很多家伙有枪支弹药,其中不乏有势力的黑色家伙和警方,这两者都可以成为稳定的细水长流物资渠道,
经过再三斟酌……
好吧是看见个鸟窝就想伸手摸一把,我在我的
他拿着枪。
在下班时间,他居然携带着枪,走路间,后腰的枪一鼓一鼓的。
这是什么意思?勾引!
这是在勾引我!
现在的年轻人就是拿这个来考验人的吗?考验对了!
唉,真拿年轻人没办法,我受不了一点勾引,当夜便果断摸过去。
年轻人很脆,连一击都没挡住。
更准确的说,应该是放弃了抵抗,
在我从卫生间的窗户翻进去,干脆扼住他的脖颈,又好心走向镜子,让他看清楚自己逐渐死亡的样子时,他突然停下了挣扎,任由我疑惑地再次用力。
不是吧阿sir,意志力这么不坚定啊?
在镜子中,他显得很滑稽,眼睛因为窒息而瞪大大大的,里面充溢着不可置信和恍惚,还有一层迅速蔓延而上的晶莹。
看起来像是一只狗。
一只被主人打了,但下次在主人呼唤时,还是会毫不犹豫地小步跑到主人身边的狗,苟延残喘接受自己死亡命运的狗。
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