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需要思考的问题。
一条未来动了动眼睛,先淡淡回答,定性,“没什么关系。”
随后,回忆着琴酒对‘弥赛亚’的‘撒旦’污蔑,随意挑着真话钩织成和真相截然相反的东西,“在他加入组织之前,理念没有不同的时候,还算相处愉快,”
比起现在,琴酒一定对一开始的他印象很好,觉得相处很愉快。
“我负责收集资料,”他懒洋洋地道,“他负责动手。”
从表面来看,东京的‘撒旦’大概是一言不合便果断动手的冷血武力值型。
琴酒有发言权。
纽约的‘弥赛亚’则更偏向于不动手,除收服个别为自己所用的手下时,最动手的情况居然是开车逃离追踪和赛车,是用情报把纽约的罪犯和fbi勾得团团转。
赤井秀一最有发言权。
所以一条未来相当理直气壮:他说的是实话。
只是小小地把自己分为两个阶段,把过去的自己称为‘他’罢了。
他又没说‘他’是根本不存在的‘撒旦’,赤井秀一误会的话,那他只能替好奇心充沛的fbi先生默哀了。
“但在他加入组织后,”一条未来淡淡道,“就是其他人替他提供情报了,”
是琴酒。
“和我无关。”
他说的不是‘东京三起震撼世界的袭击案和我无关’,而是‘和我无关’。
赤井秀一:“你们,”
他盯着后视镜上一条未来平淡到几乎没有微笑的表情看,语气微妙了几分,“曾经是同伴?”
一条未来没承认,没否认,只随意道:“也算是亲密无间过吧。”
自己和自己,怎么能不算亲密无间呢!
“现在不一样,我和他是敌对的。”
现在不一样,一条未来表面上是霓虹警方派出去的警方卧底,身份是警方,和组织罪犯的身份当然是敌对的。
他淡定地反问:“回答完毕,该我了?”
并再次露出了微笑,像是鲨鱼在嗅到血腥味,尝尝猎物前,绕着猎物的观察游荡,“你的亲人和恋人名单。”
赤井秀一在思考‘没什么关系’,‘一人负责情报、一人负责动手’,‘亲密无间过’,‘现在是敌人’这几个微妙冲突的描述。
闻言,他从喷涌而出的繁杂思绪中抽离了片刻,没有立刻去整理那些种种猜测,而是道:“这是一个好问题。”
好就好在赤井秀一只要敢报出一个家人的名字,他加入组织的目的便会暴露。
他的个人资料是保密的,只有一些特定的fbi高层才能看到,哪怕一条未来调取了档案,也无法看到他父亲的事。
而茫茫人群中,想要锁定赤井秀一的家人,再从家人入手调查赤井秀一,无疑于大海捞针。
但赤井秀一说出家人,便相当于指路,在转告一条未来自己加入组织的原因和目的。
所以他回答:“世良玛丽,没有恋人。”
这是赤井秀一母亲的原名,不算欺骗。
而调查mi6的特工,一条未来会费一些时间。
赤井秀一没有停顿,紧接着询问,“‘撒旦’是不是死了。”
既然‘弥赛亚’和‘撒旦’是曾经亲密无间的合作对象、现在的敌人,前者作为曾经深入接触过后者的人,应该了解后者的一些私密信息。
那么问题来了:‘弥撒亚’为什么会像是一个不认识‘撒旦’的人一样,在纽约制造影响力,像是大海捞针般地试图吸引‘撒旦’出现?
他大可直接去找‘撒旦’。
不去直接找,是不想直接去找吗?不。
……是找不到。
他找不到‘撒旦’,也找不到组织。
‘撒旦’最后一次在fbi的视野中出现,是四五年前,他在东京前后灭了三批fbi探员。
此后,再无消息。
fbi没有这家伙的消息,正常,但连这家伙曾经的同伴都没有他的消息,那可就不正常了。
他出事了。
而赤井秀一恰好知道一个很可能和‘撒旦’出事有关的点:组织很在意隐瞒自己的情报。
组织灭口朱蒂的父亲,便是在隐藏情报。
而‘撒旦’再无声息,fbi此前却没有怀疑过他出事,也是因为这一点。
这家伙很可能因为连犯三起轰动世界的案件,而遭到了组织的惩罚,甚至,是被杀死了。
一条未来:“……没有。”
他抗议,“赤井先生,请你问问题的时候好好问,不要诅咒他人。”
“抱歉,”赤井秀一流畅道歉,“我重新回答上一个问题,”
“赤井务武。”
“我的父亲是赤井务武。”
咦?
一条未来看向后视镜,能从后视镜中看到赤井秀一一部分的表情,他的表情没什么起伏。
“伱或许不知道这个名字,组织的准则是‘秘密’,”他道,“十二年前,我父亲在查案时察觉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