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纷争消弭于无形之中,对于陈恪来说这没有什么特殊,但是对于郭震来说却是一个极大的考验,他此刻心中还有余悸。
尤其是陈恪刚刚的询问,更是让他明白了自己心中所追求的是什么。
他也不喜欢林恺天,也对赵信易有些无奈,但是他还是想要团结他们一起。本来郭震还想着与这几个道友结盟,组成一个门派殿阁,然后慢慢的发展壮大,看看千百年之后能否成为比肩四大正道宗门的门派。
现在林恺天斤斤计较,赵信易冲动易怒,根本不是一个门派的开宗立派的元勋的样子。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适合作为他得盟友。
即便是一个正常人,也能组成一个宗门必须的元勋,但是一个性格偏激,或是心胸狭窄的人是不能作为建宗立派的元勋。
越在花月宗越是让郭震感觉到了宗门势力的力量,越是能感受到散修受到的限制。散修因为没有宗门力量,没有人脉支撑,导致散修被人杀死之后,连一个为他们复仇的人都没有。
但是寻常人不同,寻常的人手中有的东西不一样,这里的情况也变得不一样,什么事情都在变化,唯有道义没有变化。
散修独来独往,很少与人接触,甚至不如一些不入流的小宗门,他们至少还能团结一心,共同对抗可能出现的敌人。
散修独自一个,根本没有亲友,可能会有一个弟子作为继承他们衣钵的存在,但是他们的弟子根本不一样。
这些弟子不会为了他们的师尊去向敌人复仇,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敌人有多么的强大,在实力不足之前,他们甚至不会承认自己就是被杀的那名散修的弟子,因为他们知道,一旦身份泄露,将会面临着更加危险的追杀。
斩草除根,没有多少散修的弟子能够在仇恨追杀之中活下来,因为对方不会给自己留下一个危险的毒蛇作为种子,等待来年丰收去咬自己。
下午的时候,有人走进来,陈恪坐在房间的一角,看着走进来的花月宗弟子,陈恪笑了笑,花月宗的人来找郭震,事情变得有意思了。
郭震虽然是凝丹境界的强者,但是他的身份与他的势力还不足以让花月宗的人提前三日来见他。
花月宗的人来见他,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至于是什么事情,陈恪猜测可能与今日的纷争有关。
“你们谁是郭震?”花月宗的弟子进来就问,没有过多的问候,也没有什么其他的礼节,似乎有些麻烦了。
陈恪捏着下巴,静静的看着。
郭震与旁边的几个人连忙站起来,走向花月宗的弟子,郭震微微皱眉问道:“道友,我就是郭震,不知你找我有何事?”
花月宗的弟子看向郭震,面露疑惑之色,但也没有多问,而是直接说道:“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有些事情需要询问你,他们是你的人?”
“是与我一起来的志同道合的朋友,不是我的门人,也不是我的部属。”郭震解释道。
虽然不知道是喜是忧,但是郭震还是靠着天生的警觉,把陈恪他们割裂,让他们不属于郭震的势力。
花月宗的弟子点点头道:“既然不是你的门人,那边算了,你们自去便是。”
郭震对着众人说道:“诸位道友,改日再一起喝酒。”
“郭兄慢走,路上小心一些。”
有人也看出了事情的不对,郭震与他们一直都是在一起,郭震没有做什么危险的事情,花月宗的人抓他,不知道为何会做出其他危险的事情来。
其他人不清楚,郭震却是心中微微一惊,因为他记起来昨日去林恺天他们房间的时候,林恺天当时并不在,郭震问过赵信易,赵信易说没有看到,其他人也表示不知,郭震只当林恺天外出观赏,但是真正发生了什么,郭震不知情。
现在,显然是事发了。
就在郭震跟着花月宗的弟子回去的时候,另一间竹屋里面的人也纷纷赶了过来,陈恪看过去,果然少了一个人。
林恺天!
赵信易有些急躁的问道:“发生了何事?怎么郭兄被抓住了,是不是你对花月宗的人说了什么!”
赵信易最后把目标对着陈恪,他一直和陈恪不对付,他觉得郭震被抓走一定与陈恪有关。
“赵道友,陈恪道友他性格温和,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他昨日还帮我们担保,岂能今日就害郭道友。”莲花仙子站了出来,看着陈恪说道:“你们这里的情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们刚刚来到花月宗,从未与花月宗结仇,若是真的有仇,在进门的时候也会被花月宗的守卫弟子拦住。”
因为他们有些人,尤其是郭震,都是拿着请帖进去的,结果昨日无事,今日却出了问题。这种事情颇为诡异,若是郭震与花月宗有仇,也不会主动前来花月宗自投罗网。
只能说明一点,是有人连累了他。
陈恪没有在意赵信易的诬告,而是反问道:“林恺天呢?”
众人这才发现,房间里面一共八个人,除了被带走的郭震,也只有林恺天没在。
赵信易冷笑一声:“怎么,见我刚刚质问你,你就质问林兄?告诉你,你想多了,林兄刚刚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