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了,没有发作,这就是好事。
贾琏脸上露出些自得的笑意,旋即拱手称是,待戴权回去后,也袖手往宫外走。
那两个蠢物以为他年轻,便耍些拙劣手段想赶他走。这下,却多半是得反被他撵走了,以后不用再在面前看着他俩碍眼。
不多时,贾琏回了权六曹给事中署房这边。
此时围观看热闹的一众官吏已经都是被驱散,只皇策营都统领苏兰渌亭带着些羽林卫在等着。
见了贾琏过来,苏兰渌亭便是当先问道:“贾大人此行见驾,便是如何?”
权六曹给事中不归苏兰渌亭管,但贾琏在宫中殴打官员,影响秩序,就正好是犯在他手里。
贾琏还在当龙禁尉侍卫时,就是从这位手里办的手续,他先对这老上官拱手见礼,再是道:“官署内诸事,不好同都统领大人提起,不过已经禀明御前,请求裁撤属官,便是如此。”
苏兰渌亭见贾琏说的有板有眼,原本将出的问话都被堵了,便下令叫身边羽林卫先散。
他没有细究,只道:“既然你已经禀告圣上,我便不再多此一举了,不过贾大人也是侍卫出身,应该晓得我等宿卫宫廷的职责所在,最厌烦生乱。”
眼见苏兰渌亭撂下话后,就这般直接走了,贾琏暗道老上司还是有些人情味在。
按说应该就此送几桌酒肉过去,犒劳这人情。但贾琏又担心因此,倒显得他发作那两个蠢物好似是做错了在赔罪一般,不免一时迟疑。
想到那两人,贾琏瞅了瞅,只见苏兰渌亭带着羽林卫走了后,这权六曹给事中官署内外除了他以外,便只剩下三个隶属的吏员。
“那两个蠢物去哪儿了?”
先前被贾琏先前打发去给礼部尚书报信的吏员出首,道:“禀大人,那两位上官因身体不适,已经是先散值回了。”
“哼!谁准他们告的假!说不得是找人支招去了……”
贾琏骂骂咧咧了一阵,暂且饶了那两个废物去,进屋,教人将署房内收拾好,六部的折子拿来看。
闹了这那一阵,贾琏正如先前所言,这权六曹给事中科传的位置,他定要稳稳当当的坐着。让那五皇子也好、三皇子也好,还是其余有心的皇子们恨得牙痒痒,他才最是快活。
……
‘工部营缮司主官秦业的署名奏章?嗯……修建兴荣街廨宇(官舍)的事……”
入夜,贾琏因为缺了人手,只能自己一个人考虑科传奏章的事情,所以还没有忙完。
他此刻便拿着个奏章喃喃自语。
“……这老大人也是,这点事情还发到给事中来,直接让他们工部官衙自个协商就是就是……”
看的奏章多了,贾琏倒是有点被雍隆皇帝和戴权同化,看什么都是小事。
给事中这边几个隶属的吏员是无权翻看六部折子的,便都是在旁打下手。正在此时,一名吏员慌慌张张进来禀报,道是三殿下和忠顺王爷来了。
就在这吏员进门后,贾琏抬头,便见着三皇子和忠顺亲王未等相请,就已经是联袂进了屋。
吏员退开,贾琏起身来见礼。
三皇子直接说明了来意,道:“我与王爷奉圣上之令,特来看贾大人这地方出了什么变故,要先殴打了下官,再将人尽数赶走。”
忠顺王爷当先,坐了贾琏先前的主位,三皇子在桌案一侧坐着。
贾琏见状,也拉了凳子到另一边坐着,同三皇子道:“他俩得了人吩咐,要挖空心思害我,裁撤了理所应当。”
“有何凭证?有谁人指使他们?”
“无凭无据,只我以为如此就是了!赶走了任上才好做事。”贾琏没有好声气,一句话就怼了回去。说实话,他看这三皇子就很有嫌疑是指使那两蠢物的人,不然前几日皇帝专门发作三皇子做什么。
“你!”
三皇子气得起身来,但顾及到身份,又有忠顺亲王在旁,便只说出一个字就又坐了回去。
他胸膛起伏着,稍稍收敛了语气道:“……贾大人,你这话便是有些放肆了,无凭无据的发作僚属,朝廷法度何在?”
“下官由圣上亲点来兼任,发作两个佐官,有何不可?”贾琏反问。
坐在主位的忠顺亲王见贾琏因‘圣上亲点’这事有恃无恐,便晓得该插话了。
他随手从桌案上拿起一个折子,左右翻看,状似漫不经心地笑道:“也莫管如何,圣上已经同意裁撤了那两人,还是谈谈这往后的科传政务好了,只剩贾大人怕是忙不过来。”
忠顺亲王和三皇子,其实便是为此而来。
三皇子暂且息了声,忠顺亲王再转头,见贾琏正有些困惑的望来,便是笑着解释道:“贾大人不知,其实小王同你一样,正兼任着右都给事中,翻看下这折子也是无碍的。”
给事中官署位卑,除了正经的掌印主官六科给事中外,左右都给事中和权六曹给事中品级一样,其实不分上下级。
贾琏听得恍然大悟,原来先前大太监戴权的意思是来找这人。
“听王爷的意思,是准备从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