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羊城回来那天下午,凡三领着邵娜见了父母。
看到邵娜长相出众,性情文静,老两口非常满意。晚上吃饭时,刘月英给邵娜夹了好几回菜,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晚上,两人就在西屋休息。这让刘月英大为放心,这个媳妇看来是跑不掉了。
元旦过后,第一个交易日,a股没有出现预期的开门红,而是又来了一根中阴线,第二天反弹后,接着继续下行。
凡三不知道那天参加老乡会的人,有几个真的进场抄底了,反正他在元旦过后,在鹏城银行、蜀地长虹上买入了2\/3仓位,剩下的他打算等待均线掉头后再说。
这个春节,凡文车老两口希望邵娜能一起过年,但邵娜还没有与家里好好沟通,于是,她提前请假探亲。
元月20号(腊月初一)清早,凡三将邵娜送到羊城流花车站,赶上午九点的火车。
车站人多,虽然两人感情正如蜜里调油,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敢放肆。
在车里亲热一阵后,邵娜果断地推开车门,独自一人进站。她不敢让凡三送到站台,担心到时候,两人泪眼相望。
这次回家,关系着两人的婚姻大事能否顺利获得家里通过。
虽然一向独立,但邵娜还是有些担忧,不为别的,主要是凡三离过婚,面前还有两个孩子。
邵娜本人已想开了,“无所谓”,但家里特别是母亲能否同意,她心中没底。
邵娜家在宝庆下面的一个苗族自治县,她本人就是个苗女。
下午5点在市里下车后,邵娜到汽车站附近的旅社住了一晚。
第二天清早,她坐上7点回县城的早班车,差不多上午10点半才到。
下车后,她马上上了回老家镇上的班车,11点半到了镇上。
下车后,她给凡三打了一个电话报平安,然后,拉着行李箱,叫了一辆摩的,沿着土大路回家。
摩的走了约莫30分钟,邵娜终于回到老家所在的小街。
邵娜母亲杨娜是苗女,在镇上信用社上班;父亲邵川是汉人,在街上教书;家里就姐妹二人,她是老大。妹妹杨萍正在上高三,明年参加高考。
因为杨娜没有嫡亲兄弟,杨家让邵家的二闺女随了母亲姓,算是传承香火。
邵家在镇上也算是体面人,杨娜是镇上第一个吃商品粮的苗女,年轻时远近闻名,是越岭苗寨的一枝花,也是敢于走出大山,与汉人通婚的“叛逆”。
邵娜是街上第一个本科大学生,毕业后远在鹏城上班,收入是家里工作人员2倍还多,已成为众人眼中“旁人家的孩子”。
这小妞的长相性格,都遗传了母亲的基因。也正因为如此,同性相排斥,她与母亲关系,远没有与父亲融洽。
邵家住在街正中后面,坐北朝南,两间三层的砖混四合院,没有像其他村民一样,住着传统的吊脚木楼。
家里正准备吃午饭,邵娜拉着红色皮箱出现,妹妹杨萍顿时大叫着跑过来:“爸爸,妈妈,我姐回来啦!”
当地苗族对父母的称谓与汉人不一样,父亲叫“吉”,母亲叫“咪”。但邵娜姐妹在学校里长大,从小就说普通话,已经习惯了汉语的称谓。
父母闻声走出堂屋,邵川眼里有些湿润,满怀疼爱地接过女儿手中的行李箱,放到堂屋右下角。
杨娜也很激动,但表情还算平静。她发现,这个大女儿已完全是城市职业白领的气质,身上几乎没有一丝湘西苗女的乡土气息。
在路上折腾了一天半,邵娜浑身酸痛。吃过午饭,这小妞痛痛快快洗了一个澡,就钻进二楼的闺房,寻找周公去了。
女儿上楼后,杨娜告诉邵川,女儿已经恋爱,有自己的男朋友了。
苗族女性长者,都有一种特别的能力,只要与某个女孩见一面,马上就能判断出对方是否还保持着童贞。
“她都毕业三四年了,谈恋爱,找对象,不很正常嘛!”邵川不以为意。
“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最近,她打电话总是吞吞吐吐的,我估计,她找的这个对象,不像是一般小伙子,或许是二婚什么的都有可能。”杨娜猜测。
“只要两个人合得来,二婚不二婚无所谓,初婚打得头破血流的又不是没有。”
邵川思想倒是开明,不太在意未来的女婿是否结过婚。
“你不用含沙射影,年轻时咱们两个闹,还不都因为你心地狭窄,胡乱吃醋。”听老公话里有话,这娘们是一点也不吃亏,立即怼了回去。
邵川已习惯了这女人的强势,不再多话,回身去院里收拾上午刚捡来的枯枝。
这一觉,邵娜一直睡到夜里快10点时才醒来。随便吃点东西后,她接着继续睡。第二天一早,这小妞才神清气爽地起来,吃过早饭,带着妹妹去逛街。
小街还是她上大学离开时的样子,看着街上摆摊的淳朴乡民,她眼里不由有些酸涩。
这一瞬间,她想到的就是诗人艾青的那句:“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可是,再怎么热爱,如果让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