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饭后,回房间午休时,曹玉友专门去了凡三房间。
“你怎么招惹张彦了,刚才我看到那家伙正向人投诉,说你蛊惑张莉,将他在鲲鹏纸业的股份吞掉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凡三一听,顿感人在屋中坐,祸从天上来。
曹玉友不是外人,他便将借钱给张莉救急的事,简单说了一下。
“怪不得!你确实没从张莉那里拿到股份?”
“当然,对你我还会说假话嘛。当时,就看到那小妞可怜,帮了她一把,没想到还帮出个麻烦来。”
“你只要没拿鲲鹏纸业的股份,就不用理他,随他们兄妹怎么掰扯。那家伙沾皮乱块肉,我早就跟你说过,这个人缠不得。”
“他会不会下午在会上找茬?”凡三有些担心地问。
“以他的性格,十有八九会这么干。你不用担心,身正不怕影子歪,到时候看他怎么说。”
下午2点半,分组讨论前,凡三与曹玉友、田方还有羊城那个调查记者余睿,正在会议大厅后面几排坐着闲聊,张彦带着雷鸣还有一个开律所的老乡唐杰,朝他们走过来。
一见面,张彦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嚷道:“凡三,你仗着有点钱就哄骗张莉,挑拨我们兄妹关系,还吞掉了我在鲲鹏纸业的股份,你这是人干的事吗?”
看来,这家伙确实是有意找茬来了。
凡三本不想搭理他,但这家伙说得实在太难听,他不能不怼回去:“你不要红口白牙瞎说,我什么时候占你鲲鹏纸业的股份了?”
“鲲鹏纸业的工商注册变了,不是你与张莉私下谋划,股东里怎么没有我?”张彦质问。
“这是你们兄妹的事,你去问张莉得了,别到处乱咬。”凡三也没有好腔调。。
这时,曹玉友插话说:“张彦,你看到股东名册上有凡三吗?”
“没看到。张莉他两个肯定私下商量好了,由张莉代他持股。”张彦嘴硬。
“你这完全是凭空想象,一点根据没有。你是张莉亲哥,凡三难道比你还亲,说出去谁信呢,反正我不信。”曹玉友笑道。
旁边的老乡,也大致是这个意思,连雷鸣与唐杰也觉得张彦有点无厘头,没事找事。
张彦一看,大伙都不相信他,顿时急了:“张莉那个死妮子,现在被这小子迷住了,什么事都听他的。”
“我都一个月没见过张莉,也没打过电话 ,你不要气昏头,信口胡说,有你这样做哥哥的吗?”张彦如此说自己妹妹,凡三真的为张莉感到不值。
旁边的老乡,也像看奇葩似地看着张彦,觉得这家伙这么说自己妹妹,有点不着调。
这一回,张彦更急了:“你们别听这小子的,他与张莉关系如果一般,能一下子借给她几十万吗?不然,鲲鹏纸业早就倒闭了。”
凡三最担心的露富一幕终于发生。
这家伙刚说完,周围的老乡都瞪大眼睛,惊讶地望着他,没想到这小子还是个大款。
“你们别听张彦瞎说,张莉找到我,哭着说房子要被银行收走,我看着过意不去,就找朋友借了一笔钱,帮她先把银行贷款还上。她答应厂子复工后,明年春上就还人家。”
大伙这才恍然大悟:“这还差不多,咱们认识这小子又不是一天两天,他哪点像个大款的样子?这个张彦也是急昏头了,人家帮你张家还帮出麻烦来了,以后谁还敢跟你打交道?”
一看大伙神色,雷鸣与唐杰也觉得张彦这小子有点过了,他们赶紧拉着这家伙离开,免得他继续出洋相。
凡三长出了一口气,这事总算暂时遮掩过去。不过,这也就能瞒一些不知情的旁观者,稍微有心的人,迟早会发现蛛丝马迹。
下午的分组讨论会,凡三坐在最后面,他心里总觉得有事。
果然,会议快结束时,曹玉友叫他出去,两人一起上楼,来到6层一间办公室。
这是嘉年华夜总会老板马杰的办公室,里面装潢豪华大气,大约有平常的3间屋那么大。里面已经坐了几个人,马杰、雷鸣、张彦、唐杰、张莉,万会长、韩雪竟然也在。
原来,前几天股市大跌,张彦爆仓后变得一无所有。这时,他听说鲲鹏纸业不仅没有倒闭,而且还发展得不错,就急忙赶到工厂所在的长安瞧个究竟。结果,几乎连门都没能进去。
张莉接管厂子后,各项制度都正规化起来,工人都有员工证,凭厂牌进出。门卫是新招的,不认识张彦,就将这个过去的老板挡在门外。
在门口给张莉打电话后,张彦才得以进厂。到了厂办一了解,才知道厂子已经变天,公司股东变成了张莉一个人,自己被踢出去了。
这家伙当然不会同意,但张莉在外跑业务,他有火无处发。好不容易在福莲小区堵住张莉,兄妹两个话不投机,吵了一架。
这家伙左右打听,终于得知是凡三及时援手,让鲲鹏纸业咸鱼翻身。由此,他推断,是这小子使坏,让张莉将自己逐出股东名册。
中午,张彦带人找凡三闹事,让张莉非常难堪。
对这个有点无赖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