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酒馆回来,凡三走步行梯,去了钱家。
周永秀在厨房里忙活,钱瑞江在客厅看电视,马艳红在自己房间给金凤喂奶。
兔兔与方方在玩一种纸牌,正玩的不亦乐乎。凡三进来,他们都没有抬头。
钱瑞江赶紧招呼凡三,给他沏茶。
凡三拦住岳父,自己动手泡了一杯。
“叔叔,张二嘴最近又去周一龙家闹事没有?”凡三询问。
“好像没有,反正我没听说。”
钱瑞江人老成精,立即意识到凡三这句话的弦外之音。
“听说您与阿姨想带着兔兔回老家看看,定的是哪天的票?”凡三又问道。
“明天晚上。南策云说要回家看看孩子,也买了跟我们一趟车的票。”
这时,马艳红抱着金凤从屋里出来。凡三与公公的对话,她在屋里都听到了。
“三哥,你问这些,有什么事吗?”
马艳红长期跟随凡三,知道他的脾性,他问得这么细,绝不是无的放矢。
“她家大孩子都上高二了,前段时间说想回去陪读,这也是个大事。我想,索性放她一个长假,等他孩子上大学后再说。”
马艳红一听,就知道三哥是想辞退南策云:“她最近做什么了吗?”
凡三没有立即回答,马艳红过去关上房门,他才低声说了这女人向财迷泄露棕榈阳光修改户主名字的事情。
“如果不是知道这事,那几家还不会这么急忙上火地来抢房子。”
马艳红一听,不由恼火:“这个南策云,真是吃饱了撑的,去跟财迷说这些事干嘛!她不知道财迷在老家的德性吗?”
钱瑞江一听,也接腔道:“这个女人不能留了。上次周一龙那事,我就想多嘴让她走人,看你没表态就没吭声。”
凡三吩咐马艳红,把南策云的工资发到年底,算是补偿。另外,问她房子还要不要保留。不要的话,由凡家买过来,属于她的一次性给她。
上一次,凡三其实就有动她的想法。只是觉得她一个人孤苦无依,下不去手。
“如果她不想离开怎么办?”这时,周永秀端菜过来,顺便问道。
“那就让她去酒行门店打杂,照看门面。家里,肯定是不能留了。”
钱瑞江闻言,不由笑道:“你们都是操无谓的心,说不定人家早就想离开。”
凡三知道岳父话里的含义,但他不想点破:“下午你就与她谈,具体怎么办你斟酌处理,不要提她对财迷泄密的事情。”
马艳红点点头:“一会儿,我先上去跟二妗私下说一声。”
离开钱家,凡三去张强家里,让他这两天哪里都不要去,就在家里帮忙陪护思想,顺带照看楼上楼下的小孩子。
从张家出来,凡三回到自己家。家人都吃过饭了,他让二姐随他去了南屋。
凡三简单说了想让南策云走人的事情,让二姐这两天哪里都不要去,就与周家芳在一起,照看几个小不点。
“你怕她下手害几个孩子?”凡学竹惊讶地问。
“不至于,但还是小心为妙!你装作不知道,马艳红回头会告诉妈妈。”
说完,他让二姐带上门,自己就躺到床上睡午觉去了。
下午,凡三睡午觉起来,已是下午3点半。刚洗把脸,有人敲门,他开门一看,原来是南策云。
马艳红显然已与南策云谈过,她看着凡三,有些激动又有些悲伤:“三子,我做错什么事了吗?”
“没有。你家孩子上学也是大事,再说,你年纪不大,也不能老做家政。如果你以后还愿意到京都来,可以去酒行上班。”
凡三微笑着安慰这个小学同学。
“你不说我也知道,我有做错的地方。”南策云清楚,以凡三的仁义,却决定让她离开,肯定不是无缘无故。
“无论如何,我都要感谢你,老同学!这两年,在我们孤儿寡母孤苦无依的时候,你能收留我,帮助孩子上学。”
南策云朝凡三鞠了一躬,就下楼收拾东西去了。
到了北屋,刘月英问道:“云子走了,家里要不要再找一个保姆?”
“是要找一个,关键是没有合适的呀!”凡三摊摊手,”先让二姐与小琳顶着,然后慢慢找!“
思念躺靠在沙发上睡午觉,旁边放了几把椅子拦着。
凡三将儿子身上滑落的毛巾被重新搭好,坐在旁边,与父母商量。
他打算拿五棵松的两套房子,换凡学兰在光明小区的一套房子。补贴大姐50万,将她楼上的那两套房子换过来,让她也到五棵松那边去住。
“老大又惹到你啦?”凡文车质问。
凡三这才告诉父母,孙家华向浦东公安举报,差点让九州投资这几年的钱全部罚没。
刘月英一听,气得破口大骂:“这个挨千刀的!我就知道,他是狗改不了吃屎。”
说完,她又怼老伴:“三子本来不买他账,都是你成天叨咕,当好人,这回好啦!”
凡文车苦笑,他总想让这个大女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