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我们没有在他家里搜到,后来乡里的后山口传来打斗,我们找过去的时候,那逃劳役的小子已经凉了。”
海狼讲了一个漫长的故事,旁边跟着的几人都是静静听着。
讲到一个叫张良的人的时候,后边的副队长还用手肘碰了碰一旁的良。
“小子,跟你同名呢!”
良白了他一眼,并未搭理他,只是安静的听着。
“我们终究还是晚了一步,那个侍女从湖里捞上来后就死了。”
李信对于这种追根究底的探案过程感觉很新奇。
“所以你们就对这老头动手了。”
海狼点了点头,“可惜打草惊蛇,这老头眼线不少,我们出动的时候那小院就空了,他们挖了地道。”
“你的追踪技术着实厉害!”
李信不由得佩服此人,风雪夜中,追盗几十里。
“可惜,这老头太奸猾,二十多人被他们设计围堵。若不是你们来得巧,我们这几个早就没命了。”
海狼感慨命运的巧合,同时对这支队伍的战斗力,充满着好奇。
一行人闲聊着,从上午走到了天黑,终于在前方看到了一座小城。
“那里就是房县了!”
风雪终于止歇,此时积雪已经没过小腿。
一行人的到来很快惊动了县令。
“这是我的腰牌。”
县令接过李信递来的腰牌,仔细查看,顿时心惊。
这东西是咸阳下发的内部符印图册中最机密的一种。
“诸位,本县这就命人清扫传舍,稍后会有酒肉奉上。”
“那就有劳县令大人!”
县令命人带李信的人马去传舍歇息,他则看向披散着头发的海狼以及那十几个被打的不成青一块肿一块的俘虏。
“去府衙谈吧!这些人全部押进牢房!”
传舍中用过酒肉,李信依旧下令轮流值守。
没了风雨阻碍,众人休息的都很好。
次日一早,李信带着良和副队长找到了县令。
“上吏,您这么做可不合秦律!”
李信想让海狼加入秦士,县令不肯,好容易县里出了个英雄人物,怎么能让他跑了。
“这件事自会有人跟你解释,我们只要人。”
县令知道自己的级别与眼前人是天差地别,但仍旧想争取一下。
“那上吏去问问海狼自己的意愿吧,若是能成,本县也不阻拦。”
李信不愿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缠,毕竟这位海狼不在秦士的征召之列。
刚刚带人抄完仓海君的家。
海狼算是出了口恶气,当他被李信笑着通知,自己成了秦士的一员时,整个是懵逼的。
“您……这么,也太……”
“太什么?”
李信笑着看向这个人才,弓马娴熟,渔民出身,还懂得追踪,太难遇到了。
“我虽然识字不多,但是秦律还是懂一些的,你们这么做不合规矩。”
“秦士直属于陛下管辖,秦律也是陛下制定的。”
嘶!真他妈霸道啊!
海狼算是听出了点内幕了。
这群悍卒的名字叫秦士,直属领导是始皇帝陛下。
是不是可以敲诈点东西。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有十几户兄弟的亲属要养活,要是跟了你们,这不就是不义之人了嘛!”
李信嘴角依旧保持着那种微笑,“你那些所谓的兄弟,我会按照斩首报功,每个人的家中男子可承袭其爵。”
“唉,要我加入也行,可您总得给我说说待遇不是?”
“岁俸同不更爵,二百石,如若战死,家中有爵位者连升二等,无爵位以上造爵计。有功论赏,以功大小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