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五百三十章 培养的意识主体

“奇怪，似乎有人采集过这些结晶，难道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秦宇越往下就发现鳞片结晶越来越少，基本都变成了豆子米粒一样大小的东西。

“会不会是你的错觉，也许这些豆子和鳞片根本就是不同的东西呢？”灵镜说道，假设真有人捷足先登，那最外面那些鳞片对方为什么不一并取走。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们还是小心着点。”秦宇和火刑炎柱随时保持沟通，它的火焰在这里也失效了，虽说没被化成冰，但要光芒没光芒，要温度没温度。

秦宇继续一路收集，由于不确定是不是蕴含无相结晶的晶体，他就照单全收。越往下面越少，到最后连米粒大小的结晶体都没有了。然后秦宇开始环绕搜索，之前是从上到下纵向延伸，现在是环绕内壁搜索一圈。碍于环境的限制，秦宇没有察觉到在他开始环形搜索的时候，一个巨大的影子已经坐落在他下来的入口。

从那影子的腹部伸出一根很长的圆柱形口器，口器紧贴整个固体波状物围成的圆筒内壁，然后一路往下延伸，所到之处所有结晶只要达到一定大小就会被它吸走。而秦宇对此浑然不知，还在一圈圈地搜索。这口器在冰寒波动中就好像透明的一般，冰寒波能毫无损失的穿过它继续传播，因此哪怕它都来到秦宇头顶了秦宇还没发现不对。

一直到它笼罩住秦宇面前的波状物内壁，秦宇才察觉不对，胸口的泰亚光芒释放开去，视野拉开之后看到的是一个大黑洞，以及不断蠕动的一层层的牙齿，周围的内壁全被覆盖了。在泰亚光芒下，那一颗颗月牙一般的牙齿放出蓝光，秦宇立刻下潜从其口中脱离。

似乎是察觉到了异样的光芒波动，从那漆黑的口中伸出无数如根须的藤蔓触手向秦宇缠绕，后者双手叠加，左手抹了一下右手背，手背上的红色能量球被点亮，随后同样放出很多纤细的光绳，将那些根须尽数斩去。

随后便是如响尾蛇一般的声音发出，那些根须似乎是它的舌头，被秦宇尽数斩去以后它开始痛苦挣扎，嘴巴里无数利齿蠕动交错，并且口器一路往下延伸，延伸的速度比秦宇下潜速度更快，很快就把秦宇纳入其中，随后闭上嘴巴开始内卷口器。

口器内卷，长在上面的牙齿也不规则交错，秦宇六十米的身躯在这玩意儿面前还不如三颗牙齿大小，看着前后收缩犬牙交错的口器，秦宇催动火刑炎柱，想将牙齿全部敲碎。可是火刑炎柱直接穿过了哪些牙齿，也就是说面前这东西也是波状物，一般的攻击对它没有效果。

既然是波状物，那就用光波来对付，秦宇双手铠甲上都出现能量球，随后一掌送出，泰亚光能在掌中汇聚成一颗光球飞出去。接着便是光波扩散光能辐射，牙齿也好口器也罢直接被炸出一个窟窿。随后秦宇一连数十发光弹丢出去，巨大的口器内部已经有光芒溢出，最后这足有千界长度的口器消失在一片光芒之中。

被它吸走的大量晶体散落在冰寒波里，全都被秦宇一一收走，紧接着便是频率更高的响尾蛇音波涤荡，整个固体波状物围成的圆筒区域都剧烈动荡起来，那些固体波状物也都纷纷出现裂痕，更强烈的冰寒波不断冲击和溢出，眼看着就要崩塌。

向上向下都不可能离开圆筒区域，那就只剩下一个办法了，秦宇双手握拳交叉在一起，泰亚光能从核心熔炉释放，化作一条条闪电缠绕在拳头之上。这个插件功能叫做光能轰拳，搭配秦宇的黑洞奥义使用。当固体波状物被冲破的瞬间，如海啸一样的巨大冰寒浪潮席卷而来。

其实外面正常起伏的冰寒波并没有这么可怕，只是内外的波动差导致它变得很可怕。好比一条流速都差不多的河，你若是在中间设置大坝阻拦，那么当大坝被毁的瞬间那股冲击力自然远非平时可比。秦宇要做的就是把这冲击力化于无形。

交叉的双手左右打开，左手向前张开手掌，黑洞奥义在掌心开出一个巨大黑洞，将冲击波往他面前拉，当汇聚到一起后早已满攥光能的右拳轰击出去。缠绕的光能释放开去，两种光能相互冲击相互抵消，等到各自从高处落下返回时已经没有那么巨大的冲击力了。

平息冰寒波浪的冲击，秦宇还没来得及去查看是什么东西袭击自己，庞大的影子便从冰寒波里钻了出来。秦宇顿时大吃一惊，不是说这东西有多强大，或者说它有多狰狞，而是它全身充满的机械感，显示出它并不是自然产生的波状物。

那暗蓝色的身躯，全身上下不断闪烁的能量灯如线一样交织，长着鳄鱼的巨大嘴巴和鲨鱼的脑袋，半腰之上的鱼鳍好似一堆翅膀。而腰部之下则是长着水母一样的身躯，还有无数细长的出手，浑身上下都充满了金属感，显然是机械造物。

“果然有捷足先登了，究竟是什么人在收集无相结晶。”秦宇目光深眯，对方已经发动攻击了，那些水母触手般的尾巴全部伸展弯曲过来对准秦宇便放出暗蓝色的光束。本身是泰亚散态的秦宇第一时间就感觉到这光束是波动光束。

他张开双翼在各种光束之间横穿，光速虽快，可那些触手却有明显的起手动作，秦宇的目光锁定它们，在对方起手前就做出判断，每每这光束都是从身边掠过。等来到那鳄鱼嘴面前的时候，它的嘴巴张开，在里面直接有一个超级军工厂，张口的同时各种导弹齐射，还全都带有隐匿功能，一离开嘴巴就不见了，等到了秦宇身边突然从冰寒波中现身。

在各种导弹现身的一瞬间，秦宇投出紫氲魔影并且立刻交换位置，所有导弹全部爆炸也全部炸空。秦宇一个转镜来到对方头上，还没立住，脚下就打开无数个洗孔，下一秒脚下就射出无数激光。秦宇自是眼疾手快，放开了速度便跑，在巨大的机械身躯上一路狂奔各种跳跃飞腾。

这东西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生物兵器，身上到处都有激光发射口，应该说它身上的每个毛孔都是激光发射口，秦宇落脚在什么地方就从什么地方放出激光。在这个过程中还有各种导弹莫名其妙冒出来。单靠自身身法躲避有些难以招架，这时候念力流动，柳叶翎在念力加持下如电子围绕原子核运动一样飞速环绕秦宇的身躯运动。

柳叶翎在外圈，内圈则是火刑炎柱快算围绕他公转，形成两重防护，各种导弹飞来就被柳叶翎切开，随后被火刑炎柱阻挡在外。看到这种攻击无效，对方再次发挥军工厂的特性，后背上当即打开一个入口，慢慢一广场数十万与它长得一模一样的消耗机械被送出来。

说是小号，但都足以跟秦宇比肩了，只可惜没有发挥的余地，秦宇一早就盯上了这玩意儿的内部，只是从嘴巴进去有点危险，所以当后背打开的瞬间，秦宇一个转镜就溜了进去。这里面就是一个超级工厂，里面是各种机械制造厂，不光制造武器，还制造各种装甲机械。

秦宇一落下系统就开始报警，可是让他觉得奇怪的是刚刚这大家伙的武器层出不穷，感觉一般战舰都不是它的对手。然而进到内部之后除了报警之外却连一个守卫一个人都没见到，甚至系统内部除了报警之外就没有任何反应，这有些出乎意料。

“难道在设计之初就没有考虑过会被人侵入内部的情况吗？”灵镜说道。

“有可能，这东西应该在冰界存在很久了，在这种地方即使万亿年也不会有人族涉足。即便有什么东西碰巧来了，怕是也抵不住它那暴风骤雨一样的攻击。所以在内部就全部用来做其他事，利用一切能利用的空间。”秦宇意识一扫，发现除了这个平台升降舱外，其他地方再没有别的攻击性机械，不过也不排除有些东西暗中藏着。

“现在怎么办？”灵镜问道，他们来这里可不是调查生物兵器的。

“我有种直觉，这个大家伙和之前收集碎片的东西一定有关，说不定收集的结晶就被击中到这个大家伙体内用来从事什么研究。”秦宇说道。在这边无源冰界本来就没有人迹，所以存在两种不同机械的可能微乎其微，多半都是同一家投放的不同功能的机械。

警报声一直没停，这里既然没有内部防卫措施，那这警报的意义又是什么，秦宇心里有些在意，所以也没有一步步去试探内部防御和探索内部的结构，一路开着感知详细搜索，很快秦宇来到了一处自动控制室。隔着控制室看下去，下方是一个更大的工厂，就在秦宇面前进行的机械作业就是在修复一头腹部受损的鱿鱼机械。

它全身也布满暗蓝色的能量灯，而且胸部的口器正在修复，很多机械手臂激光手臂来来回回在它腹部作业。显然秦宇的猜测被证实了，这种鱿鱼机械是采集器，而这鲨鳄机械则是处理装置。秦宇没有动控制室的任何东西，即便没有查看，他也能猜到这肯定是他完全不了解的科技。

目前一切都处在自动控制器的控制下，在控制室里的秦宇看到对面的航道里停放的便是那些收集完结晶的鱿鱼机械，因此他去到另外一边，找到了一样的控制室。这偌大的鲨鳄机械体连一点安全措施都没有，所有通道连个门都没有设置，可以来去自如。

“这里看起来只是收纳结晶的控制室，那些结晶被送到哪里去了还得再找找。”灵镜说道。这要是在起源界的话秦宇就不客气了，直接化成编码钻进系统里开找，可不在起源界的话那么他就算分解成编码了，别人也肯定不认这种编码格式，进去之后分分钟被抓出来。

“这里既然设置了控制台，应该还是会有人操作的，现在报警一直持续都没人来，对方要么是走不开，要么就是暂时不在。我们得抓紧时间，在对方出现之前找到有关这种结晶的相关资料。”秦宇说道。

他离开控制室去到那种鱿鱼机械里，他将自己收集到的一些结晶鳞片放入鱿鱼机械腹部的口器中，因为一切都是自动控制程序在控制，因此口器感觉到了鳞片的气息便将之自动纳入体内，紧接着就开始走流程了。鱿鱼机械以某种秦宇不知道的方式发送信息给控制室，控制室开始检测结晶。

接下来就完全是按照流程走了，秦宇的意识一路尾随，一直到一百多层的一处实验室，所有碎片都被送到这里。秦宇的源魂找了个地方挂机，意识延伸出去去到实验室。以前这招只能用来探查，因为延伸出去的意识做不了事，可是现在不同，他可以用念力办事。

意识来到实验室，将这里进行的一切都尽收眼底。从一百层之下送来的晶片首先在实验室的切割室进行等量分个，分成很小的规则晶体存入存储库。而后从里面按量提取出来送到提取室提取晶片里的东西。到这里秦宇才肯定这种晶片里的确能提取出无相结晶，因为提取室的大门上就挂着无相提取室五个大字。

其实这时候秦宇已经可以把那存储库整个掠走然后溜之大吉，但是拿出去华术也还是要慢慢提取，所以他打算继续探查，找到提取之后的真正无相结晶的存储室。并且这无相结晶可以用来培养新的意识主体，这一点秦宇也很在意。

一路地跟随，提取出来的无相结晶确切来说不是结晶，而是一种晶莹的液体，存放在四四方方的存储器里。每一个存储器里有十二个凹槽，每个凹槽盛装的量都一样多，随后统一封装送出提取室。接下来存储箱被送到新的地方保存，在这里面有满满一仓库的存储箱，粗略估计有几十万箱。

看到这里秦宇没有犹豫，把神狱放出来，先收走个小五千。因为系统一直在报警，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封锁，因此他才当场收走一些。随后继续探寻，让他找到了这些结晶的实验数据。从实验室出来以后直接就是制造厂，秦宇也不客气，制造的数据也拿一份走，这次可是赚大了。

就算秦宇不知道这种科技技术的原理，但把所有东西原模原样地存储下来他还是能做到的。临走的时候秦宇又拿了五千箱无相结晶，本来准备走了，这时候灵镜突然说了一句话。

“要不要去看看是在培养谁的意识主体？”灵镜说道。

“也未必就是用来培养意识主体的，说不定还有其他用途。”秦宇也跟着工厂出来的无相头盔一起继续往前。不管是其他用途也好，还是培养意识主体也罢，他都有点兴趣。

这头盔被送到了一座大厅，这大厅里全是胶囊装置，头盔数据化以后送到了胶囊里，总共有几千个胶囊装置，在头盔的数据进入其中后，胶囊上也开始流动其他数据。这次是编码数据，这些编码断断续续的，好像是被拆后又单独封装传输到每一个胶囊里。

因为不知道封装的方式，所以秦宇也无从的到编码的详细信息，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是起源编码，也就是说不管是人还是其他东西，这串编码都代表一个起源物体。随后在胶囊里就出现一个个编码和能量组成的能量体，没有任何特征，只有一个基础的人形轮廓，那个头盔就是戴在它们身上。

这些胶囊围着的正中间有一个很大很粗的水晶柱，柱子中空，里面是冰寒波的气息，秦宇能分辨得出来。而且波长短异常强烈，比之前被秦宇化解的冲击波携带的冰寒波的波形还要激烈，频率更是高得可怕。就是在这样的冰寒波里有一块块暗蓝色碎片漂浮，也不知道是它是固体波状物还是其他东西。

没过多久胶囊里的数据就一点点顺着连接在柱子上的类似电路一样的线路传到水晶柱中，而那些碎片也都拼凑起来，渐渐显化出模样。它组合之后轮廓是人形，从那轮廓特征来看是一位女性，估计这就是为她培养的意识主体。

随着激活的胶囊越来越多，传输的数据也就越来越多，那沦落也越来越清楚，从一开始只有轮廓，到后来渐渐显现出模样，这时候秦宇打算离开了，只叫灵镜自己几下对方的样子就行，自己把视觉屏蔽了一下，毕竟意识主体就相当于一个人的意识身躯，这种坦诚见面的情况下秦宇自然不适合看。

可是随着轮廓的渐渐清晰，秦宇改变了主意，不是说这身躯有多完美，而是她先显化出来的是面部的模样，那张脸秦宇太熟悉了。不光是熟悉，更是他一直记挂在心，每每想起都会心痛的容颜。

“是，是艾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