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除了医生和无线电联络员留下了大本营,剩下的六人整理好登山装备和氧气罐,全副武装从西北山麓,上了木孜塔格峰。
只是让我们万万没想到的是,我们一行人一连探了七八天,却始终找不到地图上对应的位置。
所有人开始质疑起地图的真伪。
别说是科考队的人员,就连我和我老公都开始自我怀疑了。
这份地图是不是假的,或者这上面指示的位置根本就不是木孜塔格峰。
再加上物资、装备和药物的逐渐消耗,高原反应的越发剧烈。
大部分人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
我老公有些不甘心,商议明天再往东面探一次,若是还找不到,那就只能放弃!
几个人听了也都同意了。
第二天早上,一行六人开始了最后的征途。
我们准备好支撑三天的物资和装备,一路向东,走走停停,走了一天的功夫,几人在山脚下安营扎寨,休息了一夜,第二天开始登山。
只是没想到的是,就在众人就快登上山顶的时候,雪崩却突然来了。
无数的雪花如海浪一般从山顶咆哮而下,等我们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几乎几分钟的功夫,我们六个人就被咆哮而至的积雪埋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醒来的时候,我竟然发现自己无损地躺在一片雪地里,身边其他五个人也都完好无损地躺在边上,只不过,大家的装备和物资都被雪冲没了。
我赶紧将几人唤醒,不过和我毫无损伤不同,几个人或多或少带着一点伤。
有两个人甚至还断了腿,已经很难行动了。
大家环视了一圈,竟然是一个大雪谷,而且,这个雪谷仿佛从没有在地图上存在过一样。
一片死寂,除了雪就是雪。
食物和装备全都没了,甚至连和外面联系都做不到,整个团队一下子陷入了恐慌。
几人商量了一下,都觉得不能坐以待毙。
队长张雪峰决定带着一个受伤较轻的队员四处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丢失的物资和装备。
我和老公则留下来堆了一个雪屋,好让大家抱团取暖,防止几个人夜里被冻死。
结果,雪屋倒是堆好了,张雪峰二人却一走就再也没回来。
直到第三天,所有人都饿的眼冒金星,我老公再也受不了了,决定出去找张雪峰几人,我和两个断腿的队员则待在雪屋里。
又等了差不多一天时间,就在我们近乎绝望的时候,我老公背着一个背包,一身是血拖着一大块肉回来了。
我们几个都饿的快虚脱了,看见肉激动坏了。
我见老公一身是血,询问他有没有受伤,哪来的肉,有没有看到张雪峰和另一个队员。
我老公只是笑笑,说没受伤,半路找到了背包,遇到一只奄奄一息的狼,背包里有刀,没费什么力气就结果了那只狼,这拿回来的肉就是狼肉。
剩下的肉太大,他拿不动,就地埋进了血里,等明天他再去拿。
足够支撑个五六天。
只是没有火,所以人只能生吃。
几个队员一连饿了好几天,哪里还挑啊!
求生的意识不允许他们挑剔。
几个人就生肉就着雪水饱餐了一顿。
第二天,第三天,一直到第六天。
我老公每天都会带回来一块肉,只是越到后面,带回来的肉却越来越小了。
几个人都知道,那只狼已经差不多被吃完了。
几个人又再度陷入了危机。
可除了等待救援,他们毫无办法可言。
一连又饿了三天,除了抓一把雪狂啃,已经没什么能做的了。
可依旧毫无昨天用,已经十多天了,救援队的影子都看不到,队长张雪峰也依旧没回来。
那时候,我已经绝望了,除了睡觉还是睡觉,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也不知道知道睡了多久,我被我老公摇醒了,我发现我老公身上又是满身血渍,跟上一次一样。
又将一块肉放在了我的面前,让我吃。
我激动坏了,那里还管得了其他,根本不在乎哪来的肉,满脑子就一个意识,那就是填饱肚子。
狼吞虎咽地就把大半块肉吃完了。
恢复了些力气,这才发现,身边的两个队员不见了。
我问老公两人去哪了?
老公眼神闪躲地说不知道,可能出去找东西吃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非常担心那两个队员,两人一条腿受伤了,行动不便,我非常担心两人遇到危险。
我要出去找,却被老公死死拉住。
说他们走了更好,不然又要分两份肉给他们。
这一次,我迟疑了,我忽然觉得老公说的很有道理,要是找回了那两个人,我的肉就要再分一份。
我瞬间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那两个人要是死在外面就好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跟老公就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