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络腮胡,李三质问老婆:“你们在里间干了什么事?为什么用了那么长的时间?”
倪玉霞说:“没干什么呀,就是商量这批货的价钱。死络腮胡是个吝啬鬼,死活不肯往我说的价码上靠。”
“你撒谎!他不是说价格由我们定么?”李三阴沉着脸说:“噢,我知道了,他不靠,所以你就往他身上靠?你个狐狸精!”
倪玉霞嗔怒道:“放你娘的狗屁!你见你老婆往他身上靠了哇?嗯!……”
李三认真地说:“明人不做暗事!你若没做,脱下裤子让我检查检查。”
倪玉霞说:“脱就脱,若没有呢,你今晚跪狭凳到天亮!”
“若有呢?”李三逼问。
“任你处置!这总可以了吧?”倪玉霞说。
于是李三欲扒下老婆的裤子以检查其贞洁。
那个时候,男女的裤子都极简单,都是直筒裤,裤头也没襻,一根带子箍在腰上,裤头往带子里捏巴捏巴就成。
李三伸手就去扯老婆的裤头,扯了几下,就是扯不下来。
李三急了,心想:“中邪了,平时跟老婆要那个,一扯就扯开了,今儿这是碰到鬼了?”
李三一抬头,发现老婆双手叉着腰,正乐儿呢!
“你使诈!”李三严正地警告。
“我没使诈!”倪玉霞摇头说。
“你把手拿开!”李三说。
“拿开就拿开。”倪玉霞说。
李三见老婆把手拿开,伸手一扯,“噗嗤!”倪玉霞的裤子落在了脚脖子上。
那个时候的人也没什么讲究,就是一条裤,按季节有单裤、夹裤、棉裤。不像现在的人,内裤哇,衬裤哇,罩裤哇什么的名目繁多。
现在正是穿单裤的时候,所以倪玉霞那薄薄的裤子堆在脚脖子上也不高。
李三极迅速地蹲下身子,极仔细地检查老婆的裤裆里来。
倪玉霞抱着双手,一脸自信的样儿,一任丈夫的检查。
“查到了!查到了!这下你没什么可抵赖的吧?”李三突然高兴地说。
倪玉霞大吃一惊,忙俯下身去,却看见丈夫一手的血。
“血?哎呀,不好啦!不好啦!来红啦!”倪玉霞按着肚子蹲着。
李三顿时明白过来,自言自语地说:“怎么就不是呐!怎么就见红了呐!”
“你还傻傻着呐!快去灶间拿草木灰呀!”倪玉霞叫道,“记着,拿新鲜的哈,新鲜的干净!”
李三老老实实飞快地去了。
倪玉霞在心里忖道:这络腮胡真好运气!
又是三天后,络腮胡又来了。
这次来的时候不是晚间,是白天,准确些说是白天的上昼;来的也不是络腮胡一个人。
“老大,这就是我给你物色的好帮手,叫李三,这是李三的女人,叫……”络腮胡向身后的那个人介绍。
李三赶紧答:“倪玉霞!”
身后的那个人长得挺秀气,白白净净,也年青,顶多二十多岁。
他听了络腮胡的介绍,很热情地伸出手来:“欢迎李哥加入到我们的队伍里来。”
李三一脸懵逼的样子。他听不懂年青人的话,只得拿眼看定老婆。
“当家的,这位小哥是说我们的铲子打得好,希望我们继续努力!”倪玉霞说。
“对,大嫂说得对!”少老大说,“今天来呢,一来是互相认识认识,二来呢也是给你们提要求。”
李三还是一脸懵逼的样子。
倪玉霞却笑着说:“多谢老大的成全。可我们只会打铲子,您看……”
“会打铲子就足够了!”少老大看来心情不错,“不过,兄弟归兄弟,铲子的价钱还是按你们跟罗宋商量的一样,分文不少。”
噢,原来络腮胡叫罗宋。
少老大说完,对跟在身后的那个人努了一下嘴,说:“李哥、李嫂,三十把的定金在此。请点验。”
李三明白过来了,人家是来交定金来了,这下可算发了个小财了。
那个人赶紧过来。一过来就递上一个包裹,手一松,包裹开了,露出白花花的银子。
哇塞!这么多的银子还是第一次见,李三的眼花了。他心想:那晚的梦有几分真,掘宝不成,送宝却是真。唔,看来还是神灵护佑来了喂!
李三欲伸手去点验,老婆的手比他的快,己经掂在手上了:“瞧您说的,这哪要点验?老大太客气了!”
又说:“各位兄弟,您们和我家的先聊着,我去街上买点菜来,中午您们就在铺子里吃饭吧!”
少老大说:“吃饭就免了吧!人多目标大,要吃也应是晚间。好了,李哥李嫂,定金你们也拿了,我就提点要求,希望你们照着去做。”
倪玉霞就停下往外迈的脚,开始认真听了。
“这第一呢,打这种铁具你们也不要多问有什么用处,打时最好隐秘点!日后交接货物就这位罗宋兄弟。”
“这第二呢,既然铁具需要隐秘点,我们的行踪,包据我们来你们这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