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还没有进行到一半,突然警哨遽起。
参加宴请的考古队员们还有李三夫妇,本来心中就很不踏实,除了李三夫妇有那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外,考古队的队员们都觉得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不知是祸还是福?
可是一年多来,队员们确实太辛苦了,他们迫切需要放松放松。所以当队长柯岩宣布“开吃”后,整个宴席上的气氛才逐渐活跃起来。
然而就在此时,形势遽变!
开初,人们并没在意,遽起的警哨声并没影响大家欢乐的情绪。但是随着警哨声的逼近,人们看到了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冲了进来,一下就把宴会厅围了起来。
此时,正是唐明友举着杯子站在李三的面前,而李三战兢兢地把酒洒了一地的时候。
警察冲进来的一刹那间,倪玉霞明显看到唐明友脸上泛起的一丝冷笑!她的心里一阵慌悚。
“你们要干什么?”唐明友貌似愤怒地质问冲进来的警察,“你们有没有搞错,这是本镇长特意设下的为立下赫赫功劳的中央考古队进行接风、庆功的喜宴,你们为何要冲进来?”
为首的一个警察,可能是个头,他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镇长大人,我是县警察署的陈布林警长。接到群众举报,你面前的这个所谓考古队其实是一伙货真价实的盗墓贼。他们打着考古队的旗号,公开或者秘密地进行盗窃和走私文物的活动!”
唐明友冷笑着说:“你们有没有搞错,他们是中央考古队,他们找到了无字碑!你们说他们是盗墓贼,有何证据?”
陈布林也冷笑着说:“证据,证据多了去呢!你看,这是他们盗窃的专用工具一一洛阳铲,而且他们有专门打制这种铲的铁匠铺,就是城东李三铁匠铺。”
“嚄!一把洛阳铲能说明什么问题?盗墓贼可以拿它来盗墓,考古队也可以拿它来考古呀!”唐明友轻蔑地说。
“好哇,洛阳铲不是证据,但无字碑是证据吧?”陈布林说。
无字碑?考古队员们听后一愣:无字碑?无字碑怎么啦!
“无字碑不是在县上么,听说不日要运往南京!”唐明友说。
“镇长大人,这便是这个所谓的中央考古队设置的混淆视听的幌子。”陈布林说。
“警长先生,此话怎讲?”唐明友以不信任的口吻问。
陈布林解释说:“镇长大人,不错,上面是准备将这块无字碑运往京城。可是就在无字碑将运未运之际,这块石头却不翼而飞了!”
“啊!……”在场的人包括柯岩在内都震惊了。
“你是说,考古队釆用非法手段将无字碑转移走。他们这种欲盖弥彰的把戏就是为了非法攫取无字碑?”唐明友的语气软下来了。
“唔?……”陈布林摊了摊手。
“诬陷!纯粹的诬陷!我们人在朱家集,怎么接触到无字碑呀?嗯!”柯岩愤怒地说道。
“是啊,是啊,无字碑不见了,为什么找我们?难道我们找到宝物,还有保护宝物的责任?”考古队的队员们纷纷责问。
“无可奉告!”陈布林耸了耸肩说。
“你们想怎么样?”柯岩厉声责问。
“怎么样?队长先生,鄙人奉命将盗墓贼捉拿归案。这是逮捕令!”陈布林将一张盖有大印的纸交于唐明友。
唐朋友接过一看,瞥了一眼柯岩,气愤地背着手离开了宴会厅,嘴里说:“不可思议,真是不可思议!”
这时轮到李三抱怨了。李三说:“我说有大祸临头吧,你不信。怎么样,这下信了吧?”这话明显是说给他老婆倪玉霞听的。
“我们走!等下跟着我逃出去。”倪玉霞低声说。她的话刚好够她身边的俩男人听到。
只见她悄悄地拿起身边的一只盘子,一挥手,盘子飞向头顶上悬着的大灯。就听“哐啷!”一声,大灯爆炸,大厅内一片漆黑。
“走!”倪玉霞一手挟住一个男人,就像将两片树叶一样挟在腋下,飞快地往酒楼外跑。
李三和罗宋都是高个子男人,尽管李三痩,体重绝对超过了一百斤,而罗宋呢,他的体重当在一百五六十斤呢。
如此重量的两个男人,倪玉霞竟能轻而易举地挟出来?可见她的膂力有多大!
挟出来后,李三松了一口气,他对倪玉霞说:“老婆,朱家集我们是呆不下去了,我们回家收拾东西,赶在警察前离开铁匠铺。”
而罗宋则叫苦不迭:“倪玉霞,你把队长害苦了。我不在,队长他不知怎么办!”
“管得了他?反正你不能落入这些警察的手里。”倪玉霞说。
罗宋一听,觉得也有道理,因为很多盗墓和走私的事情都是他带着人干的,他不在,柯岩还可以往他的身上推。
李三夫妇和罗宋回到城东铁匠铺,李三对老婆倪玉霞带着罗宋非常地不满,但他不敢声张,只有把气窝在肚子里。
而罗宋似乎也有自知之明,他对倪玉霞说:“我得走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我们后会有期!”
却说大厅里灯光一黑,大厅里立刻混乱一片。但是考古队员们并没有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