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柯岩从监狱里被释放了出来。
这一年里,柯岩在监狱里没白白度过。他读了很多书,古今中外的名着:巜窦娥冤》1、《西厢记》2、《牡丹亭》3、《三国演义》4、巜水浒传》5、巜红与黑》6、巜欧也妮.葛朗台》7等等。
在监狱里,那个在寿县就与他见过面的蔡廷祥首先来看过他。据说蔡大师是他的前身的老师,他穿越过来后,他就成了蔡大师的学生。
后来,他在考古队里的同事,还有他的同学,不断地有人来看他,对他的遭遇深表同情。同时,也会发表一些对当局腐败无能的言论。
而这些书便是他的那些同事、同学带给他的。
事实上,他并不完全认识这些同事、同学。
对同事而言,他们之间的接触,仅仅是从鸿宾楼参加所谓的宴请开始,到被陈布林解到县衙为止。其间不会超过一天的时间。
而对同学而言,则完全是些生面孔。(后来他才明白,原来他们都是自已爷爷的同学)
到了县衙,那个陈布林说为了避免串供,要把他和队员们分开关押。
结果,他们就分开关押了。考古队的队员们关在一个大房间里,柯岩一个人被关押在一个小房间里。
而在这个小房间里,蔡廷祥和古沛然先后去看望了他。
而所谓的“同学”,则是受蔡廷祥的授意来的。他们都是蔡廷祥的学生,“他”的“同学”。
然而,经过了一年多的接触,这些“同事”、“同学”就都很熟悉了。
同事中的那个小王,叫王一博,他是nj市人,父亲是京城警察厅长,叫王庭桢。
如果按照二十一世纪的叫法,王一博是“干部子弟”或“官二代”8。
本来,按照指控,考古队捣卖古文物属知法犯法,“无字碑失踪”又有重大嫌疑,判个十年八年那都不在话下。
小王的父亲在此事中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法院最后放过了考古队员,只判处考古队长坐一年半的牢狱。
这个结果蔡廷祥能接受,柯岩也能接受一一不就是一年半么。毕竟总得有人出来替人受过嘛!
而同学中有一个叫伊红中的人,他在市党部工作。有人说他有很深的政治背景,可他觉得他与伊红中还挺有缘分,挺划得来。
从监狱中出来后,由蔡廷祥出面周旋,想让他回到科学院。但遭到各方势力的抵制,他们的理由是:判过刑的人不能重入科研队伍。
还是小王的父亲收留了柯岩,让他到警察厅谋了一个科长的职位。这个科叫应急科。
这个科长的级别虽然没有考古队长的高,但它有实权,是肥缺,多少人想要还要不到呢!
蔡廷祥很无奈,一个高徒却改行当了警察,这是不是对现实社会的一种讽刺?
王厅长和蔡廷祥是朋友,王厅长告诉蔡大师,你的高徒当了警察未必是坏事,应急科可以打击文物领域的犯罪活动!
王厅长是个很有作为的人,他对柯岩说,他很早就想在警察厅成立一个应急科,专门对付突发事件。而柯岩就是这个应急科的科长。
他还把他的儿子王一博调到应急科。
从此,他就过起了“上班族”的生活了。
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柯岩无端地蒙受灾难,已是很倒楣的了,现在灾难已过,想必后面必定是坦途。
有一天,柯岩没坐人力车,而是步行去上班。走到大街上,只见乌泱泱的人群把整条大街都塞满了。
这些人穿着破烂,篷头垢面,原来都是河南、ah的难民。
近来他看报纸,看到全国各地均发生大规模的自然灾害,水灾、旱灾、蝗灾,陕西、山西、河南、ah为最甚。
现在,灾民涌进首都街头,堵塞交通,实为民国以来的一大事件。
果然,第二天,首都报纸《民国日报》就以醒目大字标题报道灾民涌进南京城的消息。
柯岩这天无法正常上班,被堵在街头进退维谷,直到出动大批警力予以疏通,他才回到家中。
事实上大量灾民涌入京城,严重干扰了首都公民的正常生活。很多的人上不了班,购不了物。人们生活陷入混乱之中。
柯岩回想穿越前的中国。在他有限的记忆中,他记得的自然灾害就有1998年的特大洪水、汶川大地震和“非典”。
在现代人类,自然灾难很多还是不可控的。比如上面列举的三例。
但是,由于新中国政府应急措施得力,全国人民齐心协力,“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灾难很快就过去了,灾区人们能够较快回到幸福的生活中。
可反观旧中国呢,人民本就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遇到灾难,更如雪上加霜。他们背井离乡,流离失所,以致赤地千里,饿殍遍野。
这天,厅长把柯岩叫去,告诉他,有人举报,淮南一带由于自然灾害严重,灾民为了生存,竟去盗窃古墓,现在己经威胁到李三古堆等古墓群了。
李三古堆等古墓群是政府明令保护的古代墓群,现在有人举报,当局不能坐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