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岩在正阳关并没有查到张子清。有关张子清在正阳关的消息可能是虚假的;或者,张子清狡兔三窟,他又从正阳关跑到别的地方去了。
看到柯岩焦急的样子,柳曼就说:“科长,张子清一向狡猾,又有保护伞罩着,不容易得手。我看不如从李三身上下手,看看李三为何会受到寿县警方的通缉。通过他的线索,或许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柯岩想了想,同意了柳曼的说法。
“唔,那我们可以直接去寿春城,找到李三夫妇问一问。”柯岩说道。
“科长,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柳曼意味深长地说,“我们应当弄清楚,这个李三夫妇,他们在一条街生活得好好的,何以要跑到这正阳关来,而且偏偏还选择了西正阳。”
“当年,李三夫妇参予了考古队的活动,虽然不是主动的,但与考古队的交集还是很多。所以当考古队受到诬陷时,他们也受牵连了。”柯岩说。
“这个我知道,你曾经给我讲过。李三夫妇到一条街去,就是为躲避这种牵连。”柳曼说。
“我听说哇,李三夫妇从一条街再次避走,直接原因就是通缉上说的那件事:盗墓的主谋。这件事一博已然调查清楚了,根本没有这么回事,事实上他是受害者。”柯岩说。
“不是还有张子清的原因吗?”柳曼问。
“对!王一博在调查李三盗墓这件事时,专门去一条街了解过。那个张子清和他的手下确实去找过李三夫妇,据说为了打洛阳铲。就是不知道这张子清为什么还要打洛阳铲,难道他们还在准备继续盗挖李三古堆么?!”柯岩说。
“唔,这事还真的只有当事人知道。”柳曼说。
绕来绕去,还是绕回来了:不找到张子清和李三夫妇,李三古堆被盗挖的内幕永远都无法揭开,那些珍贵的文物最后流向了哪里,最终会成为一个谜!
所以柯岩决定从李三夫妇在正阳关的活动轨迹着手,看看能不能发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这一天,俩人坐渡轮过了淮河,来到了那个铁匠铺。
铁匠铺的门锁着,这说明有人在照料这个铁匠铺。必须找到这个人,弄清他们之间的关系。
有人指点,李三夫妇是从一个叫刘旺五的年青人手里接过的铁匠铺子。现在李三夫妇被警方抓走,也是这个刘旺五在继续照料着铺子。
很快,他们找到刘旺五。
可能是经过刘双江那事,刘旺五表现得很谨慎。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打听李师傅?”刘旺五以不信任的口吻问。
柯岩本想亮明自已的身份,但考虑到李三夫妇是被警方带走的,这个刘旺五会不会对他们也产生敌意?
遂改变了主意。
“哦,我们是李师傅的亲戚,他是我的表叔。我们找他是有事求他。”柯岩说。
“亲戚?表亲?”刘旺五有点不相信。李三夫妇到西正阳来,就是表亲介绍来的。说什么李师傅有县上的县长罩着呢!可是结果怎样?李师傅夫妇不还是被警方抓走了吗?
刘旺五不愿意谈到刘双江。出卖李三夫妇的事,这个人让刘旺五想起来就觉得恶心!
“他们不在!被警方抓走了!你们难道不知道?”刘旺五说。
“那他们是怎样到这里来的呢?”柯岩和颜悦色地问。
“我不知道,你们去找李师傅的师兄吧!他就在东正阳,也是开铁匠铺的。”刘旺五说。
看到刘旺五确实不想说,他们也就没再难为他。
于是柯岩和柳曼又回到东正阳,他们找到了甘牯子。
甘牯子对柯岩和柳曼的身份表示怀疑。他不像刘旺五,可以随便用一种亲戚关系来唬弄。他对师弟李三,包括弟媳倪玉霞都是知根知底!
柳曼说:“科长,为了打消甘师傅的顾虑,我们要避开寿县警方这种敏感关系。不如直接亮明身份!”
“见机行事吧!”柯岩说。
谁知甘牯子说出来的话让柯岩和柳曼大吃一惊。
甘牯子说:“俩位,我也不知你们找我师弟究为何事?警方逮捕他们纯粹是个误会!我师弟没有盗挖古墓,更不是盗挖古墓的主谋。我师弟已被警方无罪释放了!”
“什么?己经释放了?”柯岩不无怀疑地说,“你怎么知道他们被无罪释放?难道他来找过你?”
甘牯子不相信他们,当然不会把他去找史夫人帮忙求情的事说出来了。
“有人捎信来,说我师弟是冤枉的,警方已无罪释放。”甘牯子说。
“那他们现在在哪儿?”柳曼问。
既然李三夫妇已被放了出来,那只要找到他们不就可以了吗?
“不知道!他们没有到东正阳来。兴许是回西正阳了吧!”甘牯子说。
甘牯子也没说实话,他交待过
刘旺五,李三夫妇一回到西正阳,第一时间就要通知他。
刘旺五并没来通知他,显然师弟李三夫妇并没有回西正阳。
因为柯岩和柳曼刚从西正阳回来,他们自然不会再到西正阳去。
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