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彪找到许其琮,本不想抱什么希望能在他那儿找到什么办法,却不料,许其琮桌上的一本书提醒了他。
这是一本线装书,看来年代不浅。因为从发黄的纸张和磨损来看应该是这样的。
这本书叫巜葬经》,是专门讲风水与占卜的。
“许老弟,你怎么看这样的书?难道你对八卦很感兴趣?”杨彪很疑惑,许其琮怎么会看这样的书,他到底是个什么人呐?
许其琮却说:“杨团长,你误会了,这自然不是我看的书。这是前任房客落在这里的,我看着挺好奇,随便翻了翻。”
“一个瞎子?”杨彪以为是个算命先生,而算命先生就一定是瞎子。
“不,他是一位风水师,在这一带挺有名的。”许其琮说。
山田凉介虽说是个中国通,但毕竟不是中国人,对于中国的许多东西并不了解。但听许其琮说风水与墓葬很有关系,于是就想会会这个风水师。
听到杨彪说想见那风水师,许其琮有点为难地说:“团长,这却难耶。我只是听客栈老板说他是一位风水师,至于他从何处来又到何处去了,概不知晓哇!”
杨彪面露愠色,有点讥讽地说:“我说许副官,本团长从不求人,你难道连这件小事也办不到?”
许其琮一看,忙说:“团长息怒,您如果非要见,我去打探一下便是了。”
杨彪说:“快去吧,我就在此等候。”
许其琮赶紧去了。
许其琮走后,杨彪就拿起桌上的那本《葬经》翻了起来。
占山之法,势为难、形次之,方又次之。形如仰刀。凶祸伏逃。形如卧剑诛夷逼僭。形如横几。子灭孙死。形如覆舟。女病男囚。形如灰襄灾舍焚仓。形如投算。百事昏乱。形如乱衣。垢女**。形如植冠,永昌且欢。形如覆釜、其巅可富。形如负垄,有垄中峙。法葬其止,王侯崛起。
杨彪认识汉文,但这种古汉文却不甚了了,他不知说的是啥,就翻了过去。
夫葬以左为青龙。右为白虎。前为朱雀。后为玄武。玄武垂头。朱雀翔舞。青龙蜿蜒。白虎驯俯。形势反此。法当破死。故虎蹲谓之卸尸。龙踞谓之嫉主。玄武不垂者拒尸。朱雀不舞者腾去。经曰,势止形昂,前涧后冈。龙首之藏。鼻颡吉昌,角目灭亡。耳致侯王,唇死兵伤,宛其中蓄,谓之龙腹,其脐深曲,必后世福,伤其胸肋。朝穴暮哭。
这说的是啥呀,杨彪皱起了眉头,把书仍扔回桌上去。
坐了一会儿,很觉无聊,就走出客栈。马壮壮问:“大哥,您这是要去哪?咱们不回山耶?”
杨彪看了他一眼,有些郁闷地说:“壮壮,许副官不知啥时才能转来,不如我们去街上逛逛。”
逛寿春城?这是马壮壮多少年的夙愿,他都不敢想了。这次跟了大当家的出来,也没想到能逛寿春城耶!
“我们都去?”马壮壮环顾了一下左右,他带的五六个兄弟听说能逛县城,都在偷着乐。
“你带俩兄弟留下,其余跟我走。”杨彪吩咐。
马壮壮傻眼了,敢情大当家留下的是他呀!他嗫嚅地说了一句:“大哥,我留下做啥么?”
杨彪说:“等许副官。如果许副官找人有消息,立即告诉我。明白吗?”
“明白!”马壮壮无法,只得应允。
杨彪几人来到大街上。
寿县城的大街,如果从上面往下俯瞰,它是一个“井”字形,四门就开在“井”字的横头竖头的开口上,非常庄严。
所以,进了城,要向右拐或向左拐才能到达大街上。
许其琮居住的这个小客栈是在东城的一条小巷道里,隔大街大约有五十米左右。
街上有警察在巡逻。由于他们靖卫团还没有定制的制服,官兵们穿得都是便服,其形状和颜色五花八门。
杨彪穿的是当时时髦的长袍马褂。他平时不穿这个,这次是为了到寿春城里来,又是来见县太爷,川口美惠子要他穿的。
他穿长袍马褂不太舒服,有一种被捆绑的感觉。他平时喜欢穿宽松的衣服,如他们大和民族的服装。当然,他已经有好几年没穿自己民族的服装了。
杨彪走在大街上,人们以为这是那儿的老爷,身后跟了四五个跟班,一定是个财大气粗的主。杨彪朝周围看了看,又朝自己身后看了看,不禁哑然失笑:妈哟!这还真别具一格耶?
路过一家门面颇靓的店,门前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很是热闹。
这是啥店,生意这样好?
他的贴身警卫里有个叫徐禄的,小声告诉他:“团长,这是妓院,也就是婊子行。我们山寨里与这家店有约,刚才我看到有几个姐姐熟悉的身影了。”
“你小子这么熟悉,是不是经常玩她们耶?”杨彪一听说是婊子行,就想起被自己杀死的那个兰花。
徐禄忙辩:“不不,团长,我只是偶尔为之,那几个女子经常去我们山寨,又是我负责保护她们的,所以比较熟悉。”
杨彪抬头一看,见店楣上果然有三个斗大的字:怡春楼。
徐禄斗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