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虎盯着镶红旗不断前移的将旗,怒喝:“让重装步兵上!”
王铁锤说:“遵命!”放下面甲,扛起陌刀大步流星的冲向突破口。一百名重装步兵排成一排,越过枪阵,撞向汹涌而来的镶红旗战兵。天鹅哨响,突破口处正在苦苦支撑的长枪兵两边闪开,正在疯狂攻击长枪兵的白甲兵眼前豁然,再也没有那密得烦人的长枪,只是多了一道铜墙铁壁。
一道平均高度达到一米九的铜墙铁壁!
这一百名重装步兵全身上下都裹在厚实的铁甲中,胸甲、肩甲、胫甲厚度更是惊人,流矢射上去,叮一声就弹飞了,在铁甲不易保护到的颈部还围了整整三重锁子甲,就算是索伦死兵的虎枪,想要刺穿也不容易。这些家伙,简直就是个铁罐头,那密不透风的铁甲让白甲兵们不由自主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更让他们不寒而栗的,还是重装步兵手中那重达二三十斤的巨斧和陌刀,他们可不认为自己的铠甲承受得住如此变态的重武器的砍劈!
“砍他娘的!”
王铁锤发出一声暴喝,扬起了陌刀。一百名重装步兵不约而同的扬起手中长柄巨斧,照着看傻了眼的白甲兵猛劈下去!与此同时,白甲兵手中的重剑、长枪也朝这些重装步兵递了过去!
巨斧挟着狂风劈落,登时溅起一片血雨,铠甲破裂的那种涩滞的、令人牙酸的声响连成一片,沉重而锋利的巨斧轻而易举的切开白甲兵身上的铠甲,劈裂他们的身体,面对如此狂暴的攻击,剽悍的白甲兵几乎全无还手之力,一个个照面就被劈翻了二十多个!
岳托肝胆俱裂,双目尽赤,发出一声惊怒欲狂的狂嗥:“不————”这些白甲兵可都是镶红旗的骨血啊,每逢大战,都要靠他们撕开明军的防线,破军杀将,然而此时,这些精锐中的精锐却被明军的巨斧杀鸡宰狗般砍翻,变成一具具破碎的尸体,而他们砍在明军重装步兵身上的重剑,刺在明军身上的长枪,却无一例外的被明军的铁甲弹开,没有伤到明军一根汗毛!
糊满鲜血的巨斧再次扬起。
白甲兵骇然后退。面对这些刀枪不入的钢铁怪兽,这些白甲兵并不比面对索伦死兵的明军勇敢多少!
但是,他们又能往哪里退?巨斧毫不留情的劈落,衣甲破碎,血浆四溅,不管是战兵还是白甲兵,都被一视同仁的劈翻,重装步兵从他们还在抽搐的尸体上踩了过去,向着镶红旗的将旗缓慢而不可阻挡的推进。舞阳卫齐声呐喊,横刀手挥舞横刀杀出,跟在重装步兵后面,横刀挥舞,连砍带刺,将试图绕到重装步兵后面的后金士兵剁翻,长枪兵更是一堵墙似的压了上去,挡在他们前面的每个后金士兵至少要面对十几个寒光闪闪的枪头,他们那华丽的盔甲在这些高碳钢打造的长枪面前跟纸糊的差不多,刺哪穿哪,就连他们的盾牌也被狠狠的刺穿,接着被刺穿的,是他们的身体。惨叫声撕心裂肺的响起,一批批纵横东北无敌手,甚至跟随他们的汗王破边而入,洗劫了明帝国心脏地带的后金武士捂着污血狂喷的伤口,面目扭曲的倒了下去,明军的长枪实在太长了,他们的武器都还没递到明军面前,明军的长枪就戳穿了他们的身体!最要命的是明军似乎个个都是使用长枪的高手,刺杀动作简洁而凌厉,专往胸腹要害招呼,挨上一枪就得倒下,后金武士被成排刺倒,战况近乎一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