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的死对头白甲兵,破天荒的过来打头阵了!
“杀!!!”
明军锋线上爆出霹雳一般的怒吼,无数杆步槊闪电般刺出,挥舞重剑和短柄大斧扑向长枪兵的白甲兵只感到胸口一凉,衣甲便被槊锋毫不留情的洞穿,即便他们披了两重铠甲也没能幸免。槊的槊首简单的说就是一把长达半米的、由高碳钢制成的短剑,这把短剑剑脊很厚,剑身开了四道令人生畏的血槽,它算不是非常锋利,事实上也没必要做得像长矛那样尖锐。十一斤重的份量,一名士兵长年累月的训练打磨出来的力量集中到剑尖那一点,全力刺出,有什么铠甲挡得住?三棱军刺的刀尖是铲状的,并不尖锐,可是一记突刺连集装箱都能捅穿,这么沉重的步槊全力刺击,动能可想而知了。白甲兵赖以保命的铠甲在步槊的全力刺击面前跟纸糊的差不多,贯甲声让人牙酸,槊锋撕裂血肉的闷响让人毛骨耸然,雷霆之击下,不知道多少白甲兵哀号着倒了下去,没等倒到地上就已经死得笔挺了。
又一批后金士兵冲了上来。
“杀!!!”
又是一声打肺里发出来的怒吼,成百上千的步槊同时刺出,贯甲声大作,后金士兵痛苦地蜷曲成一团,鲜血顺着血槽狂喷而出,步槊抽出,他们仆倒在地,再也没能站起来。
河洛新军阵前,后金步骑兵潮水般涌来,然后不断被步槊刺倒,那些手持重剑、铁锤、铁骨朵等短柄武器的后金士兵,不管是普通战兵还是骁勇无敌的白甲兵,没有一个能活着冲到河洛新军长枪兵面前,不等他们挥起手中的兵器,长达四米的步槊便已经刺穿了他们的身体。最让人痛苦的是,河洛新军方阵中噔噔之声不绝于耳,即便是混战成一团,那些射士也没有停止放射。他们换上了一种用熟铁制成箭杆,用铁叶子制成箭羽的弩箭,有条不絮的踏机上弦,然后按照站在高处的观测员给出的坐标调整标尺,扣动机括,一排排弩箭拉出抛物线从长枪兵头顶划过,落入奔涌而来的后金大军中间,沾上了便是非死即伤。这种铁箭比起竹子制成箭杆的弩箭来重了好几倍,射程自然要短得多,但是动能也强出数倍,管你是披两重甲还是三重甲,射上了都照穿不误!每一轮齐射,后金队伍中间都要传出一片惨叫,鬼才知道又有多少人倒霉了……反正处于方阵中心的射士肯定是不知道的,而正在跟长枪兵玩命的后金士兵肯定也不知道。后金对这些射士恨得牙齿直发痒,可是毫无办法,长枪兵死死的挡在他们前面,他们没有任何办法能够制止这些射士继续给他们带来伤亡。
川军那边同样杀得血肉横飞。现在天雄军已经帮不上什么忙了,大家混战成一团,他们是没有办法开枪的,川军表示也用不着你们帮忙,数千杆步槊一丛丛的刺出,撞上来的后金军队不管是步兵还是骑兵,通通都被穿成肉串。后金的白甲兵利用尸体作掩护,滚入长枪兵中间,用重剑,用单刀,疯狂地攻击长枪兵的腿部,撩一下就卸下一条大腿,跟一群老鼠似的,很快就在川军的步兵方阵中啃出了一个个缺口。雷时声勃然大怒,不等秦良玉开口便拔出一支三棱军刺滚入枪阵中间,接近一名后金白甲兵,在那名白甲兵一刀砍断一名川军士兵的左腿的同时三棱军刺闪电般刺出,一吞一吐,那名白甲兵后背多了一个三角形的伤口,直透前胸,鲜血箭也似的狂喷而出。那名白甲兵惊慌的伸手去捂,却惊骇地发现这个小小的伤口竟然无法止血,不管他怎么将止血洒在伤口,鲜血仍是狂喷不止,他注定要死于失血过多了。天雄军一些拼刺刀的好手跟着雷时声杀了过去,就在川军长枪兵的脚下跟白甲兵拼起刺刀来。他们没有白甲兵那么精湛的武器,用来用去都是那么几招,可是一旦挨了一记就不好玩了,白甲兵的铠甲是无法承受高碳钢制成的三棱军刺全力一刺的,挨上了就得完蛋……那些军刺在战前都泡过粪汁,一旦被刺中,就算没有当场死亡,被抬下去之后也会死于伤口感染,无药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