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这些关节,岛津怒志两眼喷火,从牙齿缝里崩出一个字:“撤!”
接到撤退命令,萨摩藩的军队如逢大赦,忙不迭地收拾装备,以最快的速度撤离战场。鹿儿岛城他们是打死也不敢守了,明军的火炮太过恐怖,根本就没法守,留在鹿儿岛城只有被轰成渣的份,所以还是撤往大隅国那边吧。
袁宗第有些纳闷:“这么快就撤退了?搞什么鬼?”
虎兵营参将葛瓦依尔问:“要不要追击?我们完全可以追上他们,再灭掉他们两千人。”
袁宗第说:“还是不要了,上头命令我们滩头阵地,掩护大军登陆,我们得按照指挥来,不能乱打一气。”
葛瓦依尔咕哝:“真没劲!”一脚跺下去,喀嚓一声,一名还有抽搐的日本武士脑袋像被人砸了一铁锤的西瓜一样爆裂开来,变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
罗老三心疼:“多好的首级啊,让你弄成这样了!你不要就给我们啊,一颗能减六个月刑期呢!”
葛瓦依尔爽快的说:“想要人头是吧?城里有的是,我们这就杀进去把里面的人通通砍了,头颅全部归你们,如何?”
袁宗第吓了一跳:“可不能乱来!大人要抓壮丁呢,你把人全给杀了,他非大发雷霆不可!”
葛瓦依尔不高兴了:“你们汉人打个仗都婆婆妈妈的,真不痛快!”
袁宗第心里说:“要是让你们杀痛快了,估计鹿儿岛连只活鸡都没得剩了!”
这时,大军陆续登陆,萨摩藩始终没有再发动反击,显然已经死了要将登陆的联军赶下大海的心思了。荷兰水兵最后登陆,一上岸便拉开架势要对鹿儿岛城发动进攻,吴胜摆摆手,说:“别别别,先别忙着拿下鹿儿岛城,我们先围住它,看岛津家那帮杂碎是不是真的狠得下心扔下这几万人不管,逃之夭夭!”
梅斯上校说:“你们中国人,一肚子坏水!”
吴胜嘿嘿一笑,指挥工兵围着鹿儿岛忙活开了。
此时鹿儿岛城已经渐渐恢复了平静,也陆续有武士登上了城墙,准备守卫已经被火箭炮炸得一团糟的城市。然而他们吃惊的看到,明军没有攻城,而是埋头修补地球,无数把工兵锹挥舞之下,一铲铲泥土扬起,一道长壕以惊人的速度蔓延,以码头为起点,把整个鹿儿岛城给圈了进去!不仅如此,明军还把挖出来的泥土全垒在自己这一边,垒成一道土墙,一米六深、三米阔的战壕再加上一米六高的土墙,构成了一道地上长城,不用说,这道长城合口之日,就是鹿儿岛的死期!
这还不算,大概是发现海边的沙子是免费的,明军又从船上卸下大量麻袋狂装沙子,然后将沙袋垒在面朝岛津怒志撤退的方向,生生垒出一道长达三千米的沙坝!对了,鹿儿岛城周边不是有不少苹果树嘛,上面的苹果原本是达官显贵享用的佳品,现在全让明军摘了,然后把树砍下来削成尖桩钉在沙坝前,构成阔达十米的鹿砦。就连那些竹轻逃跑时丢弃的竹枪也没有浪费,就他们削成竹签插在战壕里,谁要是掉下去,百分之百是肚破肠流的下场!
一道战壕断绝了鹿儿岛城军民突围的可能,一道沙坝和鹿砦又挡住了萨摩藩军队夜袭的的路线,现在明军可以放心的扎下营地了。他们愉快地搭起帐篷,挖开排水沟和引水沟,然后一阵沙袋狂丢,鹿儿岛城的居民惊恐地看到,他们的水源被截断,流向明军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