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他认为很娘的军使毕恭毕敬的跪下,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叫:“岛津家臣桦山好古,参见上国将军!”
一口汉语还挺标准的。
杨梦龙抬抬手,说:“起来吧。”
桦山好古又叩了一个头,说:“将军麾下的铁血劲旅所向无敌的英姿我们已经见过了,却还不知道上国将军的姓名,乞请赐教!”
杨梦龙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杨梦龙!”
桦山好古眼皮一阵狂跳:“大明冠军侯?”
杨梦龙有点小小的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桦山好古毕恭毕敬的说:“旅顺之战,冠军侯以寡击众,大破后金五万铁骑,杀得建州野蛮人伏尸百里,血流成河,天下为之震动,如此赫赫武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话锋一转:“只是,小人不知道,我日本与冠军侯素无嫌隙,相反还有不少商人与阁下保持着不错的合作关系,阁下为何突然翻脸,率领大军征讨日本?”
杨梦龙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我要揍你们还用找理由吗?”
此言一出,所有日本武士都怒形于色,握着刀柄跳了起来。桦山好古的脸胀得跟猪肝一样红,声音变得尖厉:“阁下,不要欺人太甚了!我们日本虽然国力不如大明,可也不是好欺负的!阁下无缘无故率领大军跑到日本来烧杀抢掠,就不怕全世界耻笑么!”
杨梦龙说:“你们都能不要脸的划着独木船跑到江南去烧杀抢掠,我还要什么面子呀?我告诉你,我不要脸,明白了吧?”
桦山好古的脖子粗了好几圈,指着杨梦龙叫:“你————”
杨梦龙又打了个哈欠,说:“好吧,如果你非要让我找一个揍你们的理由,我就随便找一个好了。那个……你们在二十三年前出兵占领了渤泥国,这事你们承认吧?”
桦山好古的脸由红转白————不好,要秋后算账了!他强词夺理:“这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当时大明也没说什么嘛!”
杨梦龙哼了一声:“当时没说什么是因为我们忙,顾不上你们!现在闲下来了,自然要把以前那些破事捋一捋,该打屁股的打屁股,该弹脑瓜的弹脑瓜,否则有人就不知道谁才是老大了。渤泥是大明的藩篱,你们侵略渤泥,就是打大明的脸,后果很严重的,知道吧?”
桦山好古额头冒汗,说:“知道,知道!小人回去一定让家督好好反省,送上一份大礼给上国赔罪!”
杨梦龙叫:“一点破礼物就想把我们打发了?当我们是叫花子啊?”
桦山好古额头上的汗更密了:“那我们要怎么做才能让将军息怒收兵?”
杨梦龙说:“要我们收兵啊?简单!首先,你们得从渤泥撤军,一个兵都不能留!”
桦山好古失声叫:“这不可能!”
杨梦龙不理他,接着说:“撤兵后你们还得赔偿渤泥国白银二百万两!”
桦山好古怒吼:“你怎么不去抢!”
杨梦龙说:“我正在抢啊!对了,先别激动,还有最后一条。撤兵之后,你们每年要向大明进贡一半的谷物,作为我们的军费补偿……暂时就是这三条了,其他的我暂时还没想到,等我想到了再通知你们。”
桦山好古猛喘几口气,整个人都胀大了一圈,以至于杨梦龙都有点担心,这哥们该不会爆炸吧?还好,桦山好古虽然气到要爆炸了,但毕竟不是人体炸弹,没炸成。他死死盯住杨梦龙,声音平静,却蕴藏着无穷的愤怒和怨毒:“这就是将军的条件么?”